贺墨被摔了个狗啃,才想爬起来,却被拥挤而上的记者踩头又踩脚,几番挣扎,最后彻底啪叽,成了记者们的垫脚石。
刘管家额头冒汗,心说糟了,记者们提问的角度如此刁钻,少奶奶又是个没经验的,别着了他们的道,把事情泄露出去吧。
只有苏琳琅很镇定,任凭相机啪啪闪,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不说话,也不走,不慌不乱,这就搞的记者们有点纳闷了。
一纳闷他们就不说话了,渐渐全场安静,所有人围着,全盯着苏琳琅。
全场哑然,至少三分钟。
而这,就是一个星际女上将的控场能力了。
终于,她开口,字正腔圆的大陆官话:“感谢大家无惧炎热在此守候,我代朴廷谢谢大家!”
全场哑然。
这是港城,官话是粤语,内地来的人们疯狂的学习着粤语发音,只为能早点抛掉旧口音,不遭本地人歧视,但她讲大陆官话讲那么坦然,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而她如此坦然的说大陆官话,记者们反而……觉得她特别诚恳。
倒是有几个记者上窜下跳,想问绑架案,但他们一跳苏琳琅就盯,再跳她再盯,别的记者怕被抢走有利位置,也会自发把他们全挤出去。
渐渐的,记者们你挤我推,现场陷入一股莫名的,沉默的骚乱中。
终于,苏琳琅接过一支印着tvb的,电视记者的话筒,站到了镜头前。
看来她是要发言了,所有话筒一簇而上,看她要说什么。
贺墨也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大脚印,本想破口大骂的,就听苏琳琅朗声说:“今天我们是要去敬佛,是件非常庄严庄重的事情,朴廷有点小感冒,到佛前流鼻涕是大不敬,我就做主不让他去了。”
她没有回应丈夫是否被绑,但很好的解释了丈夫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出来。
贺墨觉得鼻子有点痒,一揩,好家伙,他在流鼻血。
他踉踉跄跄后退,回看门内的贺朴铸,再看刘管家,全都一脸震惊。
本来大家兑好的说辞是,只说贺朴廷身体不适,无法出门,苏琳琅加词了,而她加了词之后显得更加真诚合理了,同时还暗示了她与丈夫的关系,夫妻恩爱。
她用大陆官话所带的,特有的诚恳感,竟然说服了记者们。
是的,她让带着绑架命题来的记者们相信贺朴廷没有被绑,只是小感冒了。
……
有记者说:“看来贺大少没有被绑,很安全,恭喜恭喜。”
另有记者说:“没想到贺少竟是老婆奴,祝苏小姐新婚愉快。”
“新婚愉快啦苏小姐。”有人举起了手。
示意刘管家派红包,苏琳琅改了粤语:“谢谢大家,利事收好,那么,回见。”
她笑眯眯的,从容的盯着记者们,盯谁谁就让路。
渐渐的,大家自发为她让开了一条通道。
她不疾不徐从中而过,上车去了。
……
刘管家看贺墨:“二爷,您的鼻子需要处理吧?”
贺墨可太纳闷了,应对刁钻记者,大太太许婉心都不行,只有他家太太孙琳达因是影星出身,又满腹诗书才能落落大方,游刃有余。
但苏琳琅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