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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里虽是请罪,却也带了试探之意,方才巴克以小倌来称呼屋里的人,可见是男非女,皇帝微服南巡,带了个不明身份的人,这里边就值得商榷了。胤禛听出弦外之意,面上杀气一闪而过,冷冷道:“里头之人,是朕的亲弟,廉亲王胤禩,爱卿有何异议么?”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屋里随即响起一人声音。“四哥回来了,噶大人亲至此地,我身有不便,就不出去相迎了。”噶礼见过胤禩,自然认得他的声音,知晓此番被小舅子连累,不仅大大得罪了廉亲王,连皇帝那里,也未必对自己有什么好印象,不由心头暗骂倒霉,连带将巴克的祖宗八代,也都咒了个遍。“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任他巧舌如簧,此刻翻来覆去,也只能认罪罢了。“起来罢。”胤禛暗哼一声,现在还不想动他。“把你那不成器的小舅子带回去好好管教,至于朕在这里的消息,不要张扬。”噶礼狼狈起身,连连应是,心里头却有些不忿。他家世显赫,就算比起旁支宗室,也只高不低,当初诸皇子夺嫡,他从一开始便没看好过四阿哥,谁料得到最后竟是这位登上皇位,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可饶是如此,宗室皇亲里不服新皇的,也不在少数,听说连皇帝生母,也并不待见他,噶礼虽身在江南,这些传闻也不时入耳,久而久之,对这位帝王的畏惧,自然就不如先帝来得深。胤禛从他表情的变化里,也能看得出一丝端倪来,心头不由冷笑,却是不露声色,甚至略略缓和了神情,又说了几句江南治理有方,他颇有功绩之类嘉勉的话,便让他带着人马回去。待众人散尽,胤禛进屋,便看见胤禩正坐在桌旁,瞧着自己走进去,目光不再如之前那般黯淡无神,不由一怔,继而喜道:“你看得见了?”胤禩起身道:“模糊瞧得见一些,但还不能跟以前相比。”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连老大夫说,如果已经有了起色,那么以后慢慢恢复,直至完全痊愈,也是大有可能的。胤禛禁不住喜色,走近他身前,又上下端详了半晌,忽而紧紧抱住他。胤禩本欲推拒,却察觉出对方难以言喻的激动,心下一软,便也任他拥着。只听得那人在耳畔低声道:“太好了……”胤禩闻言,心头却有些五味杂陈,却见他从袖中掏出一样物事,放入自己手中。“这是我今早去静安寺求的,他们都说那里的平安符很灵。”帝王的声音有些低,甚至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羞赧,却微微颤动,似乎有些忐忑,生怕他拒绝一般。礼佛不假,但令兄却是为了公子而去的。老大夫的话忽然在心头浮现,胤禩微怔失神。平安符就这么掂在手心,他现在还无法将那上面的模样纹理看得清晰分明,但那仿佛带着对方余温的感觉,却似要将他灼痛一般,烫得惊人。三日后,案子如期开审。主审官有三人,吏部尚书张鹏翮、两江总督噶礼、江苏巡抚张伯行。受审的有两人,分别是江南科考案阅卷官王曰俞、方名。主考官左必蕃、江苏按察使曹乐友则端坐一旁听审。噶礼一反平日笑容满面的模样,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张鹏翮奇道:“噶大人这是怎么了?”“没事,兴许是天气有些热了。”噶礼强笑一声,手往额头上一抹。他确实有点不安,只是这不安的来源并非眼前这些人,而是微服南巡的帝王。那日之后,胤禛虽已明言不喜被打扰,但噶礼仍旧送了不少东西过去,还亲自去请了两回安,这才作罢。那头王曰俞、方名已经分别上来,供述陈词,噶礼顾着出神,也没细听他们说了什么,但见张伯行眉头紧锁,想来也问不出要紧的事,心头一松,随之道:“张大人,眼看这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两人,只怕真是被冤枉了的,中举的士子,想来是有真才实学的。”张伯行冷冷道:“既是如此,那便传此番中举的前三名来问话。”他见自己说完,噶礼并无紧张之色,显是早有安排,不由有些紧张,眼角瞥向张鹏翮。对方却似没有瞧见他们这番暗潮汹涌,兀自半阖着眼,似暝非暝。果不其然,噶礼闻言笑道:“这是应当,来人,传李肃云,乔咏,高琦三人。”三人分头被带上来,朝堂上诸人作揖行礼,自不必提,然而无论张伯行如何盘问,三人俱是对答如流,毫无迟疑惶恐之色。噶礼看在眼里,心下不免冷笑。却听一直不曾出声的曹乐友忽然道:“诸位大人,不如将被关在牢里的几名举子也带上来对质。”张伯行心中一动,正想答应,那头噶礼却微嗤道:“你区区一个按察使,在座皆是你的上官,几曾轮到你来说话了?”张鹏翮不置可否,转而望向噶礼与张伯行二人。“我奉旨意而来,可也不过是从旁听审,具体决断,还是由二位大人来定。”老狐狸!噶礼暗骂一声,沉着脸色道:“本督不同意,那几人聚众闹事,如今判决未下,将他们暂且收押,已是便宜了他们,还有何资格来此对质?”张伯行皱眉道:“下官倒觉得可行,如若这三人当真清白,就算当面对质,也是无妨的。”正僵持不下,只听门口有人沉声道:“若能水落石出,那便传他们前来对质。”众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便见帝王缓步走了进来,身后半步之距,则是廉亲王胤禩。胤禛在诸人口呼万岁的声中随手挑了旁边的椅子坐下,道:“今日朕与廉亲王亦是来旁听的,时辰不早了,你等只管审案便是。”他一来,噶礼也不便再阻止张伯行,又传了被关在牢里的几人前来。谁知那几人刚被带上来,其中一人跪在地上行礼完毕,抬头朝李肃云等人端详片刻,指着他们高声道:“禀诸位大人,这个人不是李肃云。”张伯行一惊,忙斥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那人叩首道:“不敢欺瞒各位大人,草民见过李肃云,这人有几分神似,但确确实实不是他!”那三人被他一指,俱都脸色微变,不由自主朝噶礼的方向看去。张鹏翮看在眼里,惊堂木一拍:“李肃云,皇上在此,你们还不说实话,若敢欺君罔上,便是诛灭九族的重罪!”那三人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恫吓,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大人饶命,是,是总督府上的管家,让我们乔装李肃云三人的,不关草民的事!”噶礼喝道:“竟敢信口雌黄,胡乱攀咬,来啊,先打三十大板!”张鹏翮淡淡道:“噶大人好大的官威,圣明天子在此,何必急着杀人灭口?”噶礼脸色一白,看向胤禛这边,欲言又止。胤禛却并不干涉,由得他们在那里说,时而与胤禩低声交谈,真如看戏一般。张伯行见噶礼不再阻止,便问那三人道:“你们乔装李肃云三人,有何目的?”其中一人嗫嚅道:“小的也不知,那管家只让我们事先背好供词便可。”张伯行瞧了噶礼一眼,让人去传总督府的管家。不多时,那管家便被带来,原本还是一脸机灵狡诈的模样,却在听张伯行说当今圣上也在这里之后,面色立时难看起来,强忍着害怕不肯死不招认,只说那三人污蔑于他。那三人见他不认,眼看罪责就要全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急道:“刘管家,你还不认,那日你分明还带我们去红云楼,叫了那里最红的几个姑娘来陪我们,要不就让那几个姑娘来对质!”管家脸色青白,眼见堂上诸人目光灼灼的场面,还想来个拒不承认,却见胤禩召来侍卫,对他温声道:“看来是你背着你们总督大人私下乱来,既是如此,就只能处置你一人了,照这么看,至少也得是个凌迟的刑罚。”那人一听差点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许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饶命,这都是我们家总督大人让小的做的!”“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张伯行喝道。管家连连应是,这才说起来龙气脉。原来真正的李肃云、乔咏等三人,确确实实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草包,只因噶礼担心他们当场穿帮,故而才让管家寻来几个模样相似,又能说会道的人,替代李肃云他们上堂,只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胤禛会微服来此,更连同曹乐友等人算计了自己。“那么外头传言,说你家大人收受贿赂,暗中操纵科场作弊的情状,也是不假的了?”开口的是胤禩。管家身体抖得如筛子一般,已是有问必答。“确实不假,此事主考官左大人,副主考赵大人也知道。”“数额多少?”“约,约有五十万两左右。”胤禛望向噶礼,冷冷道:“两江总督,皇亲国戚,你不仅让朕失望,也辜负了先帝的厚望。”噶礼神色灰败,闭了闭眼,没有说话。侍卫很快上前摘了他的顶戴,连同涉案的一干人等,都将由张鹏翮押解回京,交刑部问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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