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那抹身影在他眼底晃动,注意到他打算往三楼跑,可能想从屋顶离开,凯利赶紧追上,一边放声提醒其他人:“他往楼上跑了!”
“是你?”炎凉拿下楼梯墙上的另一幅画后,看见他挑了下眉。
“敢偷我的东西?有种别跑。”凯利奋力追赶,三层楼高的螺旋阶梯让凯利及后面追上的警卫都有些喘。
炎凉不觉莞尔:“有种追上我。”望着他心有余力不足的模样,轻如棉絮的飘移上三楼,再从容的跑到窗边。
“可恶。”听他挑衅,凯利都气笑了。自己跑得气喘个不停,而他却脸不红气不喘的步伐轻盈,跟猫走路一样根本没有任何足音。
“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含笑地眯起在黑暗中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注视他。
“兄弟,不如打个商量,我再笑一次给你看,你就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怎样?”挑高一道眉和他真诚协商。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饶有兴味地扬起唇。
“我的笑可不便宜。况且……”指了指他身后,“你以无路可逃了,你还我,我就带你安全离开这。”触及长廊尽头是条死路。
“哦?我可以相信你吗?”炎凉优雅地依靠在窗边。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与模特儿媲美的精廋、颀长的体格一览无疑。
古铜色的肌肤,一头及耳薄削的黑发在月光下呈现淡淡的褐色,棱角分明的深邃轮廊让人无法分辨出他是哪一国人。
他耳垂挂了一只金环垂著形似十字架的小巧耳饰,无形中透著一股诡异的神秘气质,虽戴著红外线夜视镜,却依旧令人隐约感受得到那慑人的视线。
“你别无选择。”凯利噙着淡淡地得意笑容。
毫无预警的,他打开高耸半椭圆形的窗扉,霎时呼啸的狂风吹进来,骤来的强风袭向凯利,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可我相信有很多选择。”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好以整暇地坐在窗台上。
“这里有三层高,你往哪跑?”他不相信他会从这往下跳。
炎凉潇洒一笑,摇摇手指:“亲爱的,你太小看我了。”
“你想干嘛?”
“再见,亲爱的。”他抛个飞吻后,转身手腕一翻,一条银色钢丝迸射而出,卷上窗口搭上的钢索,他越过三十米宽的距离到对面大楼,底下是车水马龙的大马路,要是一个不小心可会摔死。
“真带种啊?”凯利哼笑一声。这才注意到有根钢索从对面另一栋大楼连接到这里。原来他是由窗外进来的。
“喂喂喂!凯利,你想干嘛?疯了吗?”一直在底下看戏,扛着摄像机的裴臻看到凯利下一步惊险的动作,不禁把摄像机丢给旁边一直帮忙阻止警卫上来的唐睿,冲了上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凯利回头迷人一笑,身子已经攀上窗台,抓住了勾在窗台的钢索。
滑到对面大楼的炎凉回首,两眼不敢置信地瞪大,那家伙在干嘛?就见那修长的身躯在狂风中摇摇晃晃,两手小心翼翼地抓着钢索稳住身子,开始慢慢攀爬。
凯利四肢并用的攀附着钢索,冷汗从他额头渗出,又一下子被狂风吹干了。心底已经有些后悔一时冲动下的行为。
那头裴臻看着这幕惊险表演,也开始冒冷汗,赶紧命人去底下做好安全措施。
蓦地一阵强风打在身上,凯利抓不稳绳索,身子一滑,变成单手吊在钢索上。冷飕飕的风势越来越强,他手滑了一下,又急忙的攀回钢索,慢慢的手指冷得麻了,渐感不支。
“笨蛋,为了个破玩意,命都不要了?”炎凉低咒一声,反手一勾银丝收回特制腕盒,然后手腕一翻,银丝再度射向钢索的中央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