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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院子里就住着他们两人,只有上房这边挂着灯笼,照亮了一小片地方。天上没有月亮,远了灯笼,越往前走周围越暗,渐渐就看不清展怀春衣袍上的纹样了,前面展怀春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阿榆快走两步追上他,因为周围黑暗宁静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ldo;少爷,咱们要去哪儿啊?&rdo;&ldo;跟我走就是了。&rdo;以为她害怕,展怀春很随意地抓住她手,继续往前走。他手心温热,阿榆慌着往外挣,偏他紧握不放,害得她心慌意乱。&ldo;夜里看不清,我怕你摔了。&rdo;展怀春本来没觉得如何,被她挣出了一点紧张,忙找了个借口。是这样吗?不是这样又能是怎样呢?阿榆不再想了。展怀春在一颗树下停了,他转过身,黑暗中谁也看不清对方脸庞。阿榆刚想问他要做什么,展怀春先对她道:&ldo;阿榆,你不是羡慕灿灿有哥哥背吗?现在二哥也背你走。&rdo;早上听她说梦到了亲哥哥,他就有了这个念头,似乎不太合适,只是她真的太可怜,他就再发回善心吧,便宜她一次。迟迟不肯歇下,黑灯瞎火带她出来,就是为了这个?阿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要背她,那一瞬她都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眼睛有点酸,她低下头:&ldo;不用了。少……二哥,你对我这样好,我一点都不羡慕旁人了,再说我都长大了,哪能还让你背啊。&rdo;有个人如此待她,她很满足了。她刚开口时声音不稳,像是要哭了,殊不知她越是乖巧可怜,他便越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想对她好。&ldo;又不是没背过,上来,我是你二哥,旁人如何对妹妹好,我也能做到。&rdo;展怀春转身蹲下,轻声喊她。阿榆真的不好意思让他背,拗不过他她转身要逃,却被展怀春紧紧拽住,非背她不可。一番纠缠之后,阿榆无奈地爬到他背上,忍羞道:&ldo;那就背一会儿,一会儿你就放我下来罢。&rdo;展怀春没说话,直接站了起来,起来后有些吃惊,扭头笑她:&ldo;阿榆你长胖了,比上次背着重了。&rdo;她在展府住了三个多月,手心茧子没了,面色红润了,个子高了些,没想到竟然还胖了点,他都没看出来。这是说她很能吃吗?阿榆脸热得不行,急着道:&ldo;二哥快放我下来吧。&rdo;她都重了,他背着肯定更费劲啊。&ldo;不怕,长再胖我也背得动。&rdo;展怀春笑着打趣道,稳稳朝前走。周围全是黑的,什么都不用想,脸上什么表情眼里什么心思都不用怕被人看见,他就做着他喜欢做的事,随心所欲,感受她轻轻的呼吸吹拂在他脸上,胸口有种感觉比远处灯光还温暖柔和。他微微弓着背,步伐又大又稳,好像十分轻松的样子。他的手紧紧扶着她腿,不知走了多少步,都没让她往下掉过。可阿榆还是有些担心,过了会儿就喊他二哥,求他放她下去,然每次都没有得到应允,男人似乎背她上了瘾。慢慢的,阿榆不再说了,心想他那么娇气,真背累了,不用她说也会放她下去的。夜风清凉,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阿榆渐渐犯困了。刚开始她双手扶着他肩膀,后来就松松地耷拉下去了,脑袋枕着他肩头。他肩膀宽阔结识,靠在上面特别舒服,阿榆蹭了蹭,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安心闭上眼睛。展怀春本来有点累想放她下去的,察觉她动作,他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听见她有规律的呼吸。&ldo;阿榆?&rdo;他惊讶地唤了一声。没有人回他。这样都能睡着,是真的太困了,还是觉得有哥哥背心里高兴惬意地想睡?展怀春无声地笑,继续慢慢往前走,又在院子里逛了两三圈,确定阿榆是真的睡着了,这才往屋里走去。进屋时,榻上豌豆大脑袋是对着门口的,耳朵支着有点警觉的样子,确定来人真是他们,它马上又蜷缩成一团睡着了。展怀春轻轻走到榻前,反身坐在榻上,小心翼翼将阿榆放下,左手臂始终扶着她肩膀,然后快速转身,在阿榆倒下去之前抱住她。想放她躺下,豌豆却占了中间位置,展怀春好笑地戳戳豌豆脑袋,把它推到里面,这才拽过阿榆枕头,将她平躺着放了下去。屋内灯光柔和,她睡得香甜,小脸白里透红像新熟的果子,嘴唇微微张着……展怀春歪坐在榻上,还维持着扶她肩膀的姿势,原本是想放好就起来的,却被这居高临下无意一瞥弄得忘了动作。他瞧着她,瞧入了神,情不自禁抬起右手,碰上她脸。没敢全碰,只有食指指腹轻轻贴着她,细细摩挲。如果他真有这样一个妹妹,肯定会疼到骨子里。收起心思,展怀春扯过薄被替她盖上,盖完了,依然舍不得走,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东西迷惑着他。他默默看她不知看了多久,里面豌豆突然动了,睡眼惺忪地挪到阿榆身前,鼻子在她颈间轻嗅,嗅到脸上时舔了舔她脸,然后卧在她枕头下缩成一团。这只狗竟然舔她!展怀春目瞪口呆,想打豌豆一下,又怕将阿榆惊醒,最后咬咬牙,拿出帕子擦她脸上残留的豌豆口水。凭什么一只狗都可以舔她?展怀春有点渴,视线转到阿榆另一侧脸颊上,某种心思蠢蠢欲动。亲一口,会是什么感觉?看着看着,展怀春慢慢低头,朝她脸颊凑了过去。他好奇,就亲一口,其他什么都不做。肖仁都可以亲他妹妹,他是阿榆二哥,只亲一口算什么?就当是弥补小时候没有亲过的了。她或许会误会他有坏心思,可是,可是她睡着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啊,说不定梦里还会以为是豌豆舔了她……这样想着,展怀春心里再也没有什么顾忌,快要碰上她时,他闭上了眼睛。碰到了,柔软细腻。展怀春心都化了,轻轻地贴在那儿,离开舍不得,旁的不敢动。触感太美好,他睁开眼睛,看见她微红的脸颊,看见旁边微微张开的嘴唇,他喉头滚动,不受控制地挪过去,想要……他还没想好到底要做什么,熟睡的小丫鬟忽然发出一声轻哼。展怀春倏地起身,就见阿榆抬手摘了头巾,跟着朝里面翻了过去,右手放下时碰到豌豆,她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把豌豆往自己怀里抱。没能亲到,展怀春有些遗憾,想继续追过去,目光掠过她短短的头发,绮念顿消。消了更好,否则差点又禁不住诱惑了。展怀春迅速转身,吹了灯,回内室脱衣睡觉。虽然亲的时候借口找的好好的,接下来的几天,展怀春却不太好意思见阿榆,每天早早起床去梅园跟展知寒一起用饭,白天都不怎么回来,晚上回来对阿榆也没有那么热络了。他这样,阿榆反而更自在,若他一直对她那么好,她反而没来由的心慌。至于白天,阿榆有豌豆陪,对展怀春频繁出门并不太在意。展怀春很快就发现阿榆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在家,顿时又不高兴了,重新凑了过去。阿榆喜欢豌豆,他就把豌豆抢到自己怀里故意惹她着急生气,然后再主动给她找台阶来讨好他。六月就在这样的捉弄与被捉弄中悄悄过去了。期间展怀春找机会把贺家在邻县的一个酒铺买了下来。展家贺家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商户,虽说是竞争关系,但只要没有撕破脸,并不会做这种吞对方铺子的事。事出必有因,贺家长辈心知家里肯定有人惹到展怀春了,一番探查,查出贺丰年调戏人家丫鬟的事,罚他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贺丰年遭殃,展怀春乐得看热闹,后知后觉突然发现一件事。肖仁已经很久没有过来找他了,几次约他都是去外面酒楼茶庄。这日肖仁又约他出去,展怀春准备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料行路到一半,起风了。秋老虎还没走,忽然吹凉风,只有一种情况。展怀春抬头,远处乌云滚滚而来。&ldo;去告诉肖少爷,就说我改日再去找他。&rdo;丢下这句话,展怀春迅速掉马回头。六月雨多,但他运气不错,都只是下雨,并没有打雷,今日,怕是免不了了。☆、拒绝打雷了。阿榆抱着豌豆站在门口,很是担心地望着外面。展怀春刚走不久,现在应该还在路上,他那么怕打雷,有没有地方可以躲?风吹了过来,卷着一滴雨珠落在鼻尖,阿榆擦了擦,满心忧虑回了里面。风太大,一会儿下起雨来肯定会潲雨,她得把窗子都关上。才关了两扇窗,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比阿榆以往听过的任何脚步都急,听得她心慌。这院子里平时只有展怀春和长安两个男人走动,阿榆匆匆往外跑,准备出去迎展怀春,可她手才碰到门帘,一股大力猛地从外面撞了上来,快得她根本没法躲。鼻子发酸,身体不受控制往一侧倒,阿榆勉强扶住窗台站稳,回头时看见展怀春惨白的脸。他像是不知道撞了她,并没有停留,几乎三两步便冲进了内室。阿榆愣了好一会儿,她不怪展怀春粗鲁,反而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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