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劭凯得意地大笑。
“所以让医生做饭。”青年看着劭凯说。
“阿言。”劭凯一瞬间垮下脸来。
“说得好。”有城竖起大拇指,笑着对劭凯说,“医生,听到没有,以后为我们的阿言做饭。”
“好、好,谁叫我命苦,我是外人呢。”劭凯苦着脸说。
“阿言当你是外人的话才懒得理你。”有城笑着说,“对吧,阿言?”
“真的?”劭凯亮起了眼睛看青年。
青年点头,不过是面对有城的,劭凯这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啧啧叹道,“看来阿言的眼里只有你啊。”
有城无言地笑,坐下掰下一只鸭腿到青年的碗里,“趁热吃吧,好吃的话以后我再给你做。”
劭凯眼红道,“有城,我也要。”
有城也不吝啬,掰了另一只给了劭凯,顺便说了一句道,“别忘了以后来给我们做饭,这可是阿言吩咐的。”
“知道了啦。”劭凯咬着鸭腿含糊地说话,然后他问一旁安静咀嚼的青年,“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很好吃的。”
青年点头,说,“有城做的都好吃。”
有城看着他微笑,心底忽然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眼前坐在一起吃饭的就是一家人,虽然宛言不在,可是他并不觉得难过,因为宛言一定是在某处看着他,祝福他,希望他每天都能像这样度过。
也许,有这个青年在,真的很好。
隔曰,有城接到了一通电话,却是来自派出所的,有城一言不发只等着那边说完挂断。
他回头,青年刚醒,起床赤脚站在房间门口注视有城。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没有穿鞋的习惯。
“联系到你的家人了。”有城说。
青年不响。
注视他,有城轻叹,转身回房把床边的拖鞋拿出来放到了青年脚边。
青年没有动,只是从头到尾看着不再出声的有城。
有城站直后与他对视,看着异常沉默的青年良久,他忽地叹息抬手抚摸上青年头顶柔软的发丝,“你就快要见到自己的父母了……不好吗……”
青年任有城轻轻抚摸,从头顶到后颈,然后被揽了过去,与有城额头相抵,最后被有城拥抱了。
“我也舍不得你……”有城喃喃道。
桔色的阳光洒进了客厅,柔和地照在两人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之感,名为--分离。
“什么!?”劭凯差点没惊跳起来,“怎么突然冒出来他的父母,有没有搞错!”
“我已经看过数据跟档案了,应该不会有错。”有城的声音有些低,听不出什么起伏来。
“资料上怎么说?”劭凯问。
“有阿言的出生证明,真实姓名,家庭住址,一切都很齐全,过一会儿他的叔叔就要来接他回去。”有城回答。只不过他还是习惯叫青年为“阿言”。
“回去,回哪里去?”
“回他自己的城市。”
“真的已经证实了?”劭凯还是无法相信。
“嗯。”
“阿言他怎么说?”
“他还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那难道就这样让人把他带回去?”
“不然呢?他的家人着急找上门难道我还占着他不放?”有城反问。
劭凯在电话里面无言,可心底却真想叫有城就这样占着人不放,他知道有城也一定有这么想过,不然他不会忍不住这么说出来。
“就这样,先挂了,到时候再联系。”有城不再多说,也没什么话好说。
刚合上手机,有城见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派出所的人员让他们在这里等待阿言叔叔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