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身体里面又难受,许锦只能做些动作来排解。双手已经没有力气抱他,只好紧紧抓着褥单,可抓都没有力气,随着他又亲又咬,偶尔似乎夹带着舔的胡闹,她的手抓紧又松开,浑身发软。被他弄得无法忍受时,她扭着身子躲他,却被他长了茧子的大手死死扣住,只有扭腰他才不会阻拦,因为那样他便能趁机在她腿间磨来磨去……当他终于松开她胸口,许锦拿开口中早已被她咬湿的枕巾,大口大口喘气,觉得这折磨总算结束了,却没想他突然钻到她两腿中间,下一刻,便分开她腿凑了上来……&ldo;别……&rdo;许锦死死捂住嘴,挺胸仰头,踢打双腿想踢开他。可他像大白舔粥那样一下一下又舔又吸,她的力气好像都被他吸走了……某一瞬,许锦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被他折磨的难受的要死了。但她没有死,难受到尽头是一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舒服,下面好像流了什么,被他一口一口全部吃掉,害她又流了一次。眼看他还要吃,许锦真的受不住了,紧紧夹住他脑袋:&ldo;祁景,祁景,别弄了,好难受……&rdo;祁景恋恋不舍地舔了最后一下,爬上去躺到她身边,将柔弱无骨的她搂到怀里,将坚硬似铁的自己塞到她腿间,在她耳边一声一声求她:&ldo;阿锦,我给你穿衣服,你给我撞一次,就一次。&rdo;许锦又累又困,不想说话。祁景以为她不同意,含住她耳垂:&ldo;阿锦,你下面真好吃,我还想吃。&rdo;&ldo;不许……&rdo;许锦迷迷糊糊摇头。&ldo;那你给我撞一次?&rdo;祁景小声道。&ldo;……你快点,我要睡觉了。&rdo;许锦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睡觉。祁景欢喜极了,爬到被窝外面找她里裤,替她穿好后,便伏在她身上,熟练地动了起来。许锦就在他漫长的动作里,摇摇晃晃地睡了过去。☆、朝晴&ldo;姑娘醒了吗?该起来了。&rdo;门后传来宝珠的声音,许锦头往里缩,过了会儿,又冒了出来。她仰头看向外面,天果然亮了。&ldo;知,知道了,马上就起。&rdo;喉咙有些干,许锦吞咽了两下,这才能正常说话。得了她应声,宝珠转身去准备洗漱的东西,许锦呆呆地平躺着,脑子慢慢清晰起来。掀开被子,里面睡衣穿的好好的,许锦撇撇嘴,红着脸提起衣领,果然瞧见一片被嘬出来的红痕,这一抹那一抹,胸口最多,无声地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许锦恨恨地咬牙,钻出被窝跑到镜子前,撩开肩头长发检查脖子,确定上面没有祁景留下来的痕迹,轻轻舒了口气。看来他也记得那次她的抱怨,知道不能让人瞧见。她转身想走,不知怎得,朝镜子里看了一眼。里面是个不大不小的姑娘,长发披落在白底绣玉兰花的睡衣上,有点乱,透露着刚刚睡醒的慵懒。目光上移,对上熟悉的脸庞,白里透红。眼睛有点肿,是昨晚哭的,眼里仿佛还含着泪儿,委屈可怜,&ldo;阿锦,你真好看,比什么花都好看……&rdo;少年低哑的夸赞忽然响在耳畔,许锦捂住脸,快步回了炕上,躲到被子里又羞又喜。她知道她跟祁景做的这些事不被世俗允许,传出去肯定会声名扫地,可祁景再三保证不会让人发现,他又是她喜欢的人,所以不管夜里她如何羞如何不肯,事后想起来,甜蜜竟然多过羞恼。反正,反正她明年就要嫁给他了,又不是跟不相干的人私会,应该不算太坏吧?不过这事还是不能纵容他多做的,太羞人了。她在被子里胡思乱想,脚下忽的碰到一颗圆圆的珠子。许锦忙把珠子弄了上来,外面是亮的,被窝里还很暗,夜明珠则像小小的月亮,皎洁美丽,是他送她的礼物,也是他欺负她的帮凶。许锦将夜明珠放到一旁,小手盖住它,挪开,再盖上……就是这个珠子,被他拿来照亮她全身,最后也照了她下面。许锦想躲来着,奈何那时她被他弄得根本没有力气阻拦,稍微一躲他就再次堵上来吃她,害她捂着脸被他拨来弄去,看了个彻彻底底。他怎么就那么坏呢,有什么好看的……许锦羞于再想,起身穿衣,将夜明珠藏在自己最宝贝的柜子里,连同这两年祁景陆陆续续送她的珠钗玉坠一起锁好,暗暗决定成亲之前,不再拿出来。收拾好了,她开门到外间洗漱,准备去前院跟家人用饭。祁家此时也在用饭。宽敞的偏厅里摆了两张黄梨木八仙桌,左边祁老爷子为首,跟祁俨并长孙次孙坐一桌,右边祁老太太跟儿媳妇还有龙凤胎兄妹坐一桌。家里人口少,祁老太太又喜欢热闹,所以吃饭时并不要求食不言,她会跟孙子孙女们说话,祁老爷子偶尔也会提点教训晚辈几句。但今早两张桌子上异常沉默,祁薇看看三哥祁宁,两人再一起偷看对面脸色极为难看的祖父。祁老爷子脸色当然不会好看。自从祁景发奋练武并展现出惊人天分后,祁老爷子便想着等祁景考中武进士,靠祁俨的关系安排他到兵部任职,做个京官。祁景年少,即便最开始官职不高,一步一步总能熬上去。他从未打算让祁景上战场,当初祁景扬言要当将军,被他一口否决。将军将军,听起来威风,但那是战场厮杀拼命拼出来的,一不小心便沦为刀下鬼,他宁可长孙一事无成,也不愿……最初祁景不同意,后来他威胁祁景说许攸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要去战场的人,祁景才改了主意,谁料臭小子竟然口是心非,在皇上面前摆了他一道!祁老爷子那个气啊,得信后把祁景臭骂了一顿,可他骂他的,祁景坚决不肯改口,只面无表情立在那儿,他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祁老爷子想打人,祁老太太又不让,没办法,他让祁俨去教训儿子,结果祁俨还不如他,祁景连说废话的机会都不给父亲,直接走了……祁老爷子因为此事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眼底一片青黑,然后就在这边儿看到了祁景。臭小子满面春光神清气爽,气色竟比昨日还好,祁老爷子越看越气,半点胃口都无,狠狠瞪祁景一眼,起身离席。祁景筷子顿了一下,目送祖父离去,垂眸,继续吃饭。祁俨皱眉:&ldo;阿景,你祖父是为了你好,你去劝劝他老人家,就说你改主意了。&rdo;祁景头都没抬,自顾自夹菜下饭。祁俨面色一沉,想训斥儿子,目光掠过祁景清冷的眉眼,忽然又说不出口。儿子早已不是当年的顽童,他大了,有主意了,他这个父亲的话,他更不会听了。挫败无力感油然而生,祁俨叹口气,也走了,背影萧索。祁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等饭后祁景换上御赐状元袍准备门时,他从影壁旁闪了出来,正色道:&ldo;大哥,战场上危险重重,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不再赘言。只是你要想想,阿锦一直都跟父母住在一起,你留在京城,她嫁过来后还可以常常回家探望父母,你去那么远的地方,阿锦自然也要跟着你去,你忍心让她跟父母分离?&rdo;毕竟一起生活了两年多,祁景对祁恒没那么冷淡,但也说不上多客气,闻言冷声道:&ldo;我的事不用你管。&rdo;言罢绕过祁恒,大步离去。带许锦离开,祁景知道她舍不得,但她会习惯的。她有他就够了,他要她的心全都放在他身上,而他会给她新的生活,给她孩子,给她无拘无束。再说他们总有回京述职的时候,到时她就可以跟父母团聚了。门口下人早已备好马,祁景翻身上去,去宫门口与今日同要游街的文武一甲汇合。众人中祁家离皇宫最近,祁景第一个到,下马不久,远远瞧见未来岳父策马过来了。看在许锦的面子上,祁景主动迎了上去。许攸轻哼一声,将马交给出来接应的牵马小太监,看都没看祁景。他养了十三年的女儿,祁景一句话就要拐到千八百里外了,指望他给他好脸色?若不是女儿被祁景迷了心窍,许攸都想悔婚。祁景自讨没趣,却也没敢给许攸冷脸,知道岳父大人不待见自己,便没有凑上去。没过多久,时辰到了,人也齐了,众人上马,在锣鼓声中朝御街缓缓行去。御街两侧早已挤满围观百姓,有住京城里头的,也有特意从附近村县赶来一睹文物状元风采的。许锦也来了。其实她没打算来的,是郑安安非要拉她出来,还不知用什么甜言蜜语哄了母亲应许。当然,她们不可能挤到人群里去,郑家马车直接停在御街边上最气派的茶楼前,两人戴上帷帽下车上楼,进了郑家早就给女儿定好的雅间,边品茶边等人。郑安安还在说她:&ldo;两个状元,一个是你爹,一个是你未来相公,千载难逢的运气,你怎么能躲在家里?&rdo;许锦低头,老老实实听她嗔怪,眼睛盯着面前定窑茶杯出了神。她当然想看啊,但昨晚才跟祁景做了那种事,她怕一会儿被祁景瞧见,祁景指不定怎么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