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轻裾会舞?&rdo;贺珩有些讶然,世家女子学琴棋书画的倒是不少,可是学舞的可没有几个。&ldo;无师自通罢了,&rdo;曲轻裾挑着眉角,仿似有些自得与无奈,&ldo;以往没有什么事,自己在屋子里时就想着打发时日,照着书胡乱学的。&rdo;贺珩知道曲梁氏待曲轻裾不好,料想也不会花心思让曲轻裾学太多大家闺秀该会的东西,他见她笑得自得又无奈,便笑着道:&ldo;不知何时我有幸一赏?&rdo;曲轻裾抬了抬光洁漂亮的下巴,就像是个高傲的女王,&ldo;等王爷做出什么讨妾欢心的事,妾再考虑此事吧。&rdo;明明自称妾,贺珩偏偏就听出一股子高傲的味道,偏偏他还觉得对方这个模样让他心痒难耐,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曲轻裾的腰,&ldo;轻裾的腰肢如今纤细柔软,定能跳极美的舞蹈。&rdo;曲轻裾嘴角一咧:&ldo;王爷这话,可是当妾为舞女调笑?&rdo;贺珩约莫理解到何为女人的无理取闹了,偏偏还莫名觉得不解释两句不行,他无奈把人揽进怀里,&ldo;那些女人岂能与轻裾你相提并论,你跳的舞只跳给我看,别人谁也见不着,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我是欢喜,并不是调笑。&rdo;说完,又补充一句道,&ldo;日后待我讨你欢心了,你一定要屈尊跳一曲给我看。&rdo;曲轻裾嗯哼一声,&ldo;既然你如此期待,等春暖花开时,我便跳一曲给你瞧瞧。&rdo;这个身子身子骨确实很柔软,跳起舞来也不会显得僵硬没有美感,不过她可不想真的就这么跳给贺珩看了。男人是奇怪的生物,他们喜欢玩弄随意的女人,偏偏又瞧不起女人太过随意,从某种角度来说,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矛盾。可是她若是把此事变作两人间的情趣,甚至让对方心生期待,却不轻易让对方随意看到,那只会让贺珩心生一种&ldo;属于两人秘密&rdo;的亲近感。有时候美好的秘密,有利于拉近男女间的距离。贺珩瞧着曲轻裾这般骄傲的小模样,只觉得心里的猫越挠越痒了,他嗅着她发间的馨香,暗哑着声音道:&ldo;好。&rdo;明明隔着衣衫,他却仿佛能感觉到衣衫下的细腻,让他忍不住想把人抱上床。曲轻裾可不想还没吃晚饭就玩压人游戏,便把头靠在贺珩胸膛道:&ldo;我瞧着晋安长公主似乎想与北禄伯和离。&rdo;片刻的沉默后,她听到贺珩不屑又带了些怒意的声音。&ldo;和离是必然的,皇家公主是他能慢待的?这事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他!&rdo;曲轻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瞧瞧,这就是皇室的人,不管平日嚣张、温和亦或是憨厚,骨子里都带着天然的高高在上。☆、46&iddot;魁元宫北禄伯在元月二十六日赶到了京城,他首先到的地方便是长公主府,可是还没进门便被长公主府的下人赶了出来,他没有想到下人会这般为难他,正要发作,晋安公主便扶着丫鬟的手站在了大门口。因为北禄伯日日惦记着那个外室,夫妻二人近几个月很少在一起,北禄伯站在大门下,看着盛装的公主,如火般的怒意被冷水浇灭,他呐呐道:&ldo;公主。&rdo;&ldo;驸马这是做什么呢?&rdo;晋安公主似笑非笑的朝他身后看了一眼,&ldo;怎么不见你哪位可心人?&rdo;北禄伯面带尴尬,大门口沾满了公主府的下人侍卫,他不想当着这些人的面放下脸面,可是这脸面却不得不放下,不然他们整个曹家都要被牵连,更别说护住他喜爱的那个外室。&ldo;公主误会了,不过是个逢场作戏的玩意儿,岂能因为她影响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rdo;北禄伯勉强笑着深深一个作揖,&ldo;还请公主原谅为夫,为夫日后定不做这等糊涂之事。&rdo;晋安公主嘲讽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仍旧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人还是当初那个人,心却是变了,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她留着也不过是守着一副臭皮囊,没得恶心自己。不知怎么的,她就想笑了,她也笑出了声:&ldo;驸马这个笑话可真有意思,本宫以前怎么不知道驸马会因为个玩意儿玩物丧志,糊涂不糊涂你自个儿心里也清楚,这等话本宫不稀得听,既然是父皇圣旨召你进京,你便去宫里跟父皇解释。&rdo;北禄伯心里一慌,他听出公主话里对他的嫌弃,可是此事若没有公主转圜,皇上定会重罚他,而曹氏一族也算完了。本来他们曹氏一族已经是空有爵位并无实权的人家,此事闹大了,只怕连爵位也保不住了。想到这里,北禄伯只好继续开口道:&ldo;公主,你我夫妻多年,怎可因为小事影响我们之间的情分,此事是为夫大错特错,只要公主愿意原谅为夫,为夫什么都愿意做。&rdo;&ldo;既然知道我们多年夫妻,你又怎能做出那等龌蹉之事来断了我们情分?&rdo;晋安公主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北禄伯,&ldo;世间万事有因才有果,这些年本宫自问并未慢待你曹家上下,你如此待我,还有什么脸面来这里?&rdo;说完,转身对看门人道:&ldo;关上大门!&rdo;北禄伯眼睁睁的看着大门缓缓关上,他想求情,可是看到晋安公主的眼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对方的眼神告诉他,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也不会再动心。北禄伯求见公主被拒一事很快传遍京城,不少人说北禄伯胆大包天,也有人说北禄伯做事不够聪明,但是谁也不敢说晋安长公主咄咄逼人,毕竟皇家女儿也不是那么好娶的。曲轻裾听说这件事情后,便让人没事去打听来说嘴,这庭院深深实在没什么事,不听些外面的事或自己找乐子,还真不好打发时间,难怪这里的女人没事就各种大宴小宴,赏花赏画品茶,这么多的名头也不过是贵妇们聚在一块儿打发时间。此事传出后的当天夜里,府里就接到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说是明日要在魁元宫办家宴,让贺珩与曲轻裾都要到。接下懿旨后,曲轻裾有些意外,皇后娘娘似乎是个不管事的性子,这会儿毫无征兆的办家宴,只怕是为了晋安公主的事。贺珩见曲轻裾一脸沉思的模样,便开口道:&ldo;你不用多想,明日除了我们几个兄弟外,恐怕就只有晋安长姐与父皇母后。&rdo;这意思就是说,其他的皇妃都没资格在场?曲轻裾明白过来,这是要清算北禄伯的节奏。点了点头,&ldo;对,是该咱们娘家人好好收拾薄情寡义男一番,好好的妻儿不管,偏与不清不楚的女人牵扯不清,可不能轻纵了他。&rdo;感觉到曲轻裾的怒意,贺珩笑着道:&ldo;看来你与长姐上次在宴会上相处得很好。&rdo;不然,怎么会因长姐的事动怒?曲轻裾在雕花靠椅上坐下,叹口气道:&ldo;长姐是个好女人,北禄伯实在可恶,明明家里有很好的人,偏偏去沾染外面不清不楚的,可见这么多年的感情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rdo;见她神情间似乎有些厌倦,他不知怎的就开口道:&ldo;世间男人千千万万,有人不念旧情,有人却日久情更深,长姐只是遇到一个不好的男人。&rdo;曲轻裾突然笑开,她左手托着下巴,偏头望着贺珩道:&ldo;王爷可要做那日久情更深的人。&rdo;贺珩眼神暗沉,哑声道:&ldo;我自然是那日久情更深的人。&rdo;只是这句话在某个字上加重了口音。孤男寡女,,贺珩刻意的勾引让曲轻裾起了兴致,两人也不知谁先动了谁,反正等曲轻裾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床上露出了大半个香肩,贺珩的狗牙正在自己肩膀处舔咬。觉得肩膀有些痒,曲轻裾缩了缩肩膀笑出了声,惹得贺珩咬得重了些,他哑声道:&ldo;看来我还不够努力,让轻裾还笑得出来。&rdo;说完,还故意在她腰间捏了捏,引得曲轻裾笑得更大声。明知道自己腰间最怕痒,他还故意来这么一手,曲轻裾一个闪身故意躲进他怀里,然后趁他不注意,握住了小珩,哼道:&ldo;王爷也别逗我,万一我不小心手抖就不好了。&rdo;贺珩闷声笑道:&ldo;王妃这是在威胁我?&rdo;说完,身子往下一沉,把人压在自己身下,轻轻轻吻着她的耳廓后,抬起头看着她道,&ldo;那你可要好好对它。&rdo;&ldo;怎么好好对它?&rdo;曲轻裾睁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贺珩,手非常不小心的抖了几下,果然感觉到小珩精神起来。这下子可算把贺珩的熊熊大火点燃了,顿时扑了下去。半个时辰后,下面的人开始往正院抬浴桶与热水,这些太监皆小心低着头,连落在地上的衣物发饰都不敢多看一眼,但是仅仅从满地的衣服就能知道,王爷与王妃是如何的热情似火。曲轻裾趴在浴桶边缘上,任由贺珩替自己捏着肩膀,她声音带着些慵懒道:&ldo;听说我们在京郊有座园子,里面有汤泉?&rdo;&ldo;你喜欢?&rdo;贺珩手摸着腻滑的肌肤,笑着把胸口贴上那纤细细滑的背上,&ldo;玉泉园里确实有一个大的汤泉,等些日子我带你去玩上几日。&rdo;&ldo;那可好,&rdo;曲轻裾偏头在贺珩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ldo;王爷可别忘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