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妾无能,只能尽力一试,不求别的,只求王爷回家时有个轻松地儿。&rdo;曲轻裾笑得一脸灿烂,&ldo;王爷这般信任妾,是妾的幸事。&rdo;贺珩瞧着眼前女人明艳的笑,想起了她的出生,虽是嫡出的昌德公府小姐,可惜出生不久生母便去世。而昌德公喜爱继夫人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京城,甚至有传闻昌德公在原配有孕时,便与继夫人不清不楚了,甚至还借用《洛神赋》来抒发自己对继夫人的感情。待原配去世,昌德公便急急迎了继夫人进门。甚至连府里的姑娘皆用《洛神赋》里的字词取名字,倒是羡煞京城不少夫人小姐。倒是让人忘记可怜前一位昌德公夫人以及她出生不久的女儿了。这么想来,自己这位王妃名字便取自&ldo;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rdo;这句了。给前妻所生女儿取一个代表自己与现任夫人深情的名字,昌德公此人当真不知是深情还是无情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前妻所生的女儿很可怜,好在她还有一个靠谱的舅家,不然还不定能活到这么大。生在皇室的贺珩,很清楚那些阴暗的手段,自从王妃进门性子木讷,他也不意外。反倒这两日,王妃的行为让他意外了。莫不是自家王妃往日在昌德公府为了活命一直忍着性子,到了王府才渐露出真性情?曲轻裾对贺珩的想法并不感兴趣,她面带笑意的靠在椅背上,等着贺珩再度开口。这个男人不简单,她可不想贸贸然开口,给自己添不痛快。&ldo;王妃不必担心过多,你是本王王妃,身份尊贵,府里的下人若是做得不好,只管打发了便是,&rdo;贺珩微微眯眼,&ldo;我端王府容不得欺下瞒上的下人。&rdo;&ldo;是,&rdo;曲轻裾笑了笑,把话题转到一些不重要的小事上。两人又交谈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贺珩才起身道:&ldo;你身子刚好,等下午休一会儿,晚上我再过来。&rdo;发现贺珩已经把自称从&ldo;本王&rdo;换成了&ldo;我&rdo;,曲轻裾就明白,这位端王对自己已经有起码的敬重之意,她跟着起身把人送到门口,眼看着人渐渐走远,才淡下脸上的笑意。身后的木槿上来,见她神色平静,犹豫一下开口道:&ldo;王妃,王爷夜里过来,可要做什么?&rdo;曲轻裾挑了挑眉,如今已经这个样子了,她还不至于矫情到不愿意与王爷同床共枕,用手绢试了试脸颊上不存在的汗水,&ldo;该如何便如何,我去歇会儿,一个时辰后在伺候我沐浴。&rdo;见王妃神色如常,木槿面上才再度露出淡笑道:&ldo;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rdo;点了点头,曲轻裾垂下眼睑,摸着耳垂,这么快就要与不熟悉的人来一发,真有那么点淡淡的羞涩。作者有话要说:☆、曲轻裾:呵呵王爷要来正院,院子里的下人自然各个喜笑颜开,一时间各自开始准备,恨不得把整个院子重新打理一番。曲轻裾反倒是后院中显得比较平静的,她披散着湿润的头发,任由金盏给自己擦头发,银柳给自己弄手,玉簪弄脚,木槿给自己选衣服首饰。&ldo;王妃的脚真漂亮,&rdo;玉簪赞叹着,王妃的脚很白皙,脚趾圆润,捏着十分柔嫩。半晌,她又叹了一声,&ldo;上次半夏跳异族舞,王爷夸她脚踝漂亮,奴婢瞧着她比王妃您差得远了。&rdo;&ldo;她算个什么东西,能拿来与王妃比较?&rdo;木槿把一枚红玉钗从盒子挑了出来,听到玉簪这话,嗤笑道:&ldo;不过是个卑贱人,值得你巴巴提出来。&rdo;玉簪这才想起半夏原是王妃身边的奴婢,勾引了王爷才成了个通房,当下便道:&ldo;木槿姐姐别恼,我这不是瞧王妃脚太漂亮,脑子犯了傻么。&rdo;听着两个丫鬟话里话外对自己的维护,曲轻裾忍不住笑道:&ldo;你们这么一说,让别人听到,还以为你们家王妃是九天仙女呢,你们听得下去,我可受不住,弄好了就扶我起来,我可再听不下去了。&rdo;这话一出,几个婢女都笑出声,心下却都松了口气,王妃这个态度,便是表明不把半夏的事情放在心中了。曲轻裾偏爱广袖裙,所以最后仍旧选了一件红色广袖裙,艳红如火的裙子把把她肌肤衬得晶莹如雪。随意让木槿给自己挽了一个发髻,用红玉钗固定住,便在靠椅上坐下,开始翻一本才子佳人的故事。不是她对这些故事多感兴趣,实在是古代消遣太少。翻了两页,实在没兴趣看古代diao丝男yy白富美故事,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她便让人呈膳。&ldo;王妃,王爷还未来,若是待王爷过来还未用膳,您却用了……&rdo;木槿担忧的开口,&ldo;你若是饿了,不如让厨房呈些粥来。&rdo;&ldo;都这会儿了,王爷哪里会来着用晚膳,&rdo;曲轻裾摆摆手,&ldo;你只管吩咐下去便是。&rdo;那没啥滋味的粥有什么好吃,她这人就不爱那汤汤水水。贺珩一走进正院,就见到一溜丫鬟端着空食盒出来,挥推给他行礼的丫鬟们,贺珩心里有些复杂,大有一种&ldo;王妃居然不特意等我用膳我地位似乎不那么高&rdo;的失落感。进了房间,贺珩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圆桌旁边洗手准备用饭的王妃,实在是红色的广袖裙太抢眼,让他不得不第一时间对王妃进行了关注。这一看就了不得了,这姿态慵懒擦着玉手的红衣艳丽女人是自家王妃?!&ldo;王爷来了?&rdo;曲轻裾放下擦手的丝帛,笑着站起身道,&ldo;可用了膳,若是没用,一起吃些吧。&rdo;虽然已经用了,但是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吃一点的贺珩顺势坐下,视线落在曲轻裾脸颊边微微晃动的青丝上,直到曲轻裾亲手把一碗珍珠白羽鸡汤放在自己面前,才开口道:&ldo;王妃为何这会儿才用膳?&rdo;曲轻裾扯了扯嘴角:&ldo;方才不太饿,才晚了一会儿。&rdo;贺珩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心治愈了些,虽然王妃这么解释,但是他觉得王妃是等了自己一会儿才用的膳。认为自己自尊心得到满足的王爷端起汤喝了一口,恍然觉得自己口渴得有些厉害。用完饭,曲轻裾照旧洗手喝茶漱口,然后她便发现今日漱口的茶香味浓郁一些,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贺珩,她心里便明白躬身站在自己跟前的金盏用意为何。待桌上的东西收下后,贺珩与曲轻裾到了更舒适的靠椅上坐下,一边让人掌灯。&ldo;除了新婚当夜,我还不曾见过王妃着红裙,&rdo;贺珩笑着把曲轻裾从头看到脚,&ldo;不过这颜色倒是很适合王妃。&rdo;曲轻裾笑了笑,眼见木槿等人点亮了屋内的烛火,用手拨弄开脸颊旁的头发,&ldo;世人说,女为悦己者容,想必妾是取悦到王爷了。&rdo;贺珩眉梢微挑,站起身走到曲轻裾面前,轻轻撩起那缕青丝:&ldo;王妃当然取悦到了我,王妃最近两天给了我很大的惊喜。&rdo;曲轻裾抬起下巴,对贺珩莞尔一笑:&ldo;呵呵&rdo;四周的下人见到这个情况,明和与木槿交换一个眼神,两人一个挥手,屋里的人呼啦啦全部退了出来。明和亲自伸手掩好门,见王妃身边的大丫鬟还站在一边,走远几步见她跟了过来,才压低声音道:&ldo;待会我们得注意着主子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rdo;这王妃身边得用的丫鬟全用花取名,他记得这个似乎是最得用的木槿。木槿点了点头,低声道:&ldo;明和公公请放心。&rdo;谁不是主子面前的得意人,这如何伺候人不是他明和一个人明白。明和见她话不多,也就不再开口,想着今日王妃的模样,不由得想,这王妃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还真有些惊人。明明是简单的红裙青丝,怎么瞧着就带着着那说不出的味道呢?使劲搓了搓下巴,明和安静的站在角落里,注意着屋里的动静,就怕一时没注意到主子的吩咐,让别人抢了自己现今的地位。屋里贺珩与曲轻裾的较量已经到了床上,两人此时都衣衫凌乱,一人气势如虹,一人媚眼如丝,只差走到最后一步了。&ldo;王妃真是可口,&rdo;贺珩在曲轻裾耳后轻呼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舌尖扫过细腻的脖颈,很满意的看着身下人轻轻一颤。曲轻裾反手揽住贺珩的脖子,脚趾轻滑过贺珩的脚背,似笑非笑:&ldo;王爷亦是秀色可餐。&rdo;艾玛,这男人调情的手段还真高。&ldo;本王倒是要让王妃知道究竟谁秀色可餐。&rdo;被王妃的放得开引得胃口大开的贺珩拉开了曲轻裾胸前的唯一遮蔽物,看着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只觉得心里的火燃烧得前所未有旺盛,恨不得在这个女人胸前咬上一口,在这白嫩肌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一时间不知道谁点燃了谁的火,两唇相交,那火便再也压不住,当下便是野火燎原,被翻红浪,春风吹又生,尽兴到了极点。贺珩觉得前所未有的爽快,到最后发泄后,他把香软的女人拥进怀里,用暗哑的声音笑道:&ldo;王妃真是我的瑰宝。&rdo;虽说男人爽过的话不能信,但是这不影响曲轻裾餍足后的好心情,她任由这个算得上极品的男人拥着自己,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