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也认为这样的计划很妥贴，大学生创业的优惠一直是他垂涎的：贷款方面的、税收方面的，光这两项就很占便宜了。不过，他现在还缺人员。陈教授道：&ldo;你先把事情做起来，你要的合作伙伴都不是笨人，空手套白狼，行不通。&rdo;这话说得太对了。越宁顺着竿子往上爬，请陈教授给他指导一下论文，陈教授也很慷慨，并且指出了：&ldo;这一切都是建立在pc同时改新换代的基础上的，必须考虑硬件的问题。&rdo;越宁答道：&ldo;pc的发展不会比软件更慢的。&rdo;陈教授笑道：&ldo;我是说，它的发展没有达到能够实现你的构想的程度的时候，你会受到质疑。同时，应该感谢现在比较慢的硬件更新换代，否则，你的这些构想，已经被人实现了。你的想法，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一看到现状，许多人就咽回去了，赶在他们醒过味儿来之前，赶紧做！不要缩头缩脑的！&rdo;越宁用力地点头：&ldo;是。还有，老师，我盯您一学期不说话，那是敬畏知识，不是缩头缩脑。&rdo;&ldo;快去写，电脑配置要是觉得不够了，跟我讲，让他们换。&rdo;陈老先生办公室的电脑，自然是最好的配置，比单戈开后门给用的学生会电脑，要好太多了。据越宁所知，这位老先生还参与了一些比较那什么的工作，他的电脑，自然是安全的。越宁还有一个疑问：&ldo;您为什么用这种……肯定会成为现实，并且现在操作起来并不困难的事情……感兴趣呢？&rdo;哟，很有科学的怀疑精神嘛！陈教授幽幽地道：&ldo;你知道，建国之后，一批各行业顶尖的专家学者，做的一件最有价值的事情是什么吗？&rdo;&ldo;嗯？&rdo;&ldo;是写科普啊。而且，我也很期待，期待社会需要反过来对科研提出更新的要求。那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rdo;之后，宿舍里几人就看到越宁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早出晚归。赵修文担忧地说：&ldo;这是要疯啊！&rdo;疯就疯吧，年轻，有资本。不过……其他三个人也在反省，是不是太不讲义气了？哪怕不合作吧，搭把手帮个忙还是可以的。三个人里，吕清风家是经商的，聚在一起讨论一下，认为当合伙人是不太现实的，白占个名头受之有愧，但是可以凑个人头。不等他们找来，越宁先找到了他们：&ldo;最近脑子有点累，去考个试放松一下吧。&rdo;哎，专四考试时间到了，四个误交了考试误用的人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又下了一回考场。接着就是搬宿舍。暖气停了，新宿舍楼早就在待命了。标准的四人间，向阳带着阳带晾衣杆，有独立卫生间，墙上电话电视，头顶还吊着吊扇。标配的桌椅、书架、衣柜……林强戏言：&ldo;终于进入九十年代了！&rdo;搬进了这样的新宿舍，连比较粗糙的男生都免不了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特别讲究卫生。扫地擦桌子铺床放衣服，安置妥当了，越宁看着大开的门板上那个&ldo;233&rdo;总觉得眼熟得厉害。跟房间号含情脉脉地凝视的时候，墙上电话响了，越宁跳了起来，拍拍胸口，才伸手去接：&ldo;喂？您好。&rdo;&ldo;宁宁？&rdo;郑熙行带着笑音的问候传了出来。&ldo;学长？&rdo;&ldo;宿舍搬完了？&rdo;&ldo;是。&rdo;&ldo;不忙就下个楼？&rdo;越宁一头黑线：&ldo;您在楼下呢？&rdo;&ldo;出门左转五十米，篮球场旁边的黑色车，放心，不会把你拐去卖的。&rdo;越宁笑笑，揣上钱包和那只比较巨大的移动电话，照着郑熙行的指示，找到了郑熙行说的车，好么，两个大鼻孔。虽然颜色低调，但是车本身一点也不低调啊！摔！郑熙行坐在后座，越宁敲敲车窗，他降下玻璃：&ldo;上来坐，有事请你帮忙。&rdo;&ldo;哎？&rdo;越宁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帮得上郑熙行的地方，但是上次见面的时候对郑熙行的印象有所好转，便也上了车。升上玻璃，郑熙行道：&ldo;边吃边聊？&rdo;&ldo;行。&rdo;司机不用吩咐，极有眼色地拐出校园，又七弯八拐，拐到了一处很清幽的私房菜馆。老式的房屋，有古意的家具，单独的房间，很适合聊天。越宁什么菜也不挑，郑熙行递给他菜单，他给推了回去，大大方方地道：&ldo;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您来吧。&rdo;郑熙行随手点了八、九个菜，两个汤，还有一道甜品，越宁听着菜名，并没有刻意猎奇，也不像驼掌那么少见。等上菜的功夫，又有端庄的的服务员姐姐过来上茶水，越宁尝了尝，比上回周世文请喝的也不差。郑熙行拿热毛巾擦擦手，才问：&ldo;最近都在忙什么？&rdo;&ldo;跟陈老师学东西。&rdo;&ldo;哎？&rdo;郑熙行有点意外，又有点踌躇，&ldo;时间很紧？&rdo;越宁估算了一下，再过两个月，论文就能完成了：&ldo;忙过这一段就好了。&rdo;&ldo;要多久？&rdo;&ldo;学长有事？&rdo;郑熙行认真地道：&ldo;是。&rdo;他早就有意扶植越宁，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切入点，现在正有一个机会，就是他公司的网络安全问题。必须得承认，it业发展越来越快，寰宇公司的不少文件通过网络邮箱传输的比例越来越高，其中渐渐涉及到不少机密内容，他需要保证网络安全。他已经成立一个专门的技术部，也招到了一些人员，正在做些相关的工作。现在需要一些懂行的人，给他看一看、把一把关，作一些建议和指导。越宁诚恳地道：&ldo;我是新手，您要找，也得找那熟手。有些活计，不是非得咱学校的人才能干啊。差一点的学校毕业的能人也有不少的。&rdo;郑熙行道：&ldo;这一行，我并不专业。我需要信得过的人。信息安全的第一要素不是技术，而是负责的人可靠，否则，这就是个大黑洞。&rdo;话是这样说，但他养的人也是不废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把越宁就近调过来看看水平。越宁道：&ldo;我论文还得俩月呢，而且这事儿哪怕您那儿有团队，我就是个挑刺儿的，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rdo;&ldo;有推荐？&rdo;越宁很慎重地道：&ldo;我信得过的人，不能保证在您那儿也是安全的。&rdo;郑熙行笑道：&ldo;可以带过来看看吗？你们是兼职，但是我按照全职的开工资。&rdo;&ldo;那不用……&rdo;&ldo;别，资本家虽然黑心，可不是无脑，你们肯定值。&rdo;越宁道：&ldo;我得问问她有没有这个意向，还有，这是个……交际上头很单纯的姑娘，人挺好。不过一心扑在学业上面，技术是有的，她的操作我知道，但是……&rdo;&ldo;知道知道，就是不会到我这里来，对吧？&rdo;越宁笑笑。&ldo;行。就看你们肯不肯打个暑期工。&rdo;郑熙行这般信任，让越宁很有几分感激的味道，只是暑期工……越宁算了算小胡老师生孩子的日期，不知道算得对不对，应该是在那个附近。这个到时候恐怕得请个假什么的。郑熙行捏起了筷子：&ldo;不要这么苦大仇深的表情，你有这本事，我有这眼光，水到渠成。好了，来，吃菜。&rdo;照例是好饭好菜，没有酒，有果汁酸奶。吃完饭，郑熙行道：&ldo;我送你回去吧，你联系她一下，能见一面敲定了最好，别人家再有安排。&rdo;越宁道：&ldo;好。&rdo;邀请越宁过来，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一是人品确实信得过，二是觉得他能钓上大牛，必有过人之处，能被陈教授看上，其专业素养哪怕是大一，也是能看得下去的。另一个，越宁讲人好技术好的，当然不会太差，至于能好到哪里……郑熙行还是要看一看的。到了一看，郑熙行点点头，嗯，有点研究人员的样子。越宁要介绍给他的，就是王玉芝。如果越宁前世层次高一次，接触到圈内人士的话，就会知道，王玉芝打毕业开始，一点停顿没打，年限到了就往上升，一口气做到了助理研究员，并且大踏步往副研究员的位置上迈进，就等年限到了直接升。研究成果方面，根本卡不住她。越宁介绍她给郑熙行打工，郑熙行赚大发！哪怕她现在只有大一，还是只菜鸟。王玉芝也是厉害，到帝都这大半年了，愣是没有沾染上一点国际大都市的气息，衣着是比较整齐，同时也比较土气。这世上有一种人，就是有一种能够把名牌穿成大妈制服的能耐。再加一副眼镜，无怪当初韩旭张口就喷她是个书呆子了。王玉芝没想到越宁会给他介绍这样一份活计，it从业者，96年是实打实的高端，薪酬普通人羡慕不已。王玉芝就接过一份失败的家教，目前正在申请奖学金，确实比较缺钱。乍有这么一份工作，她先想的是：&ldo;那你呢？&rdo;&ldo;一起一起，项目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