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恒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是你的错,请你不要把这些错误怪到自己的身上,不管遇到什么,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段恒玉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看着于双双认真的叮嘱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的在我的身边,听到没有?”
于双双笑着说了一声,“好!”
于双双打开门的那一刻,那些人看向她的眼神全是渴望,原本的呼喊声也在此刻安静了下来。
“我答应救你们的家人!”
只这一句,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只有段恒玉的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在大家的帮助下,于双双救治了一个又一个的病人,手上全是被刀划出的一道道伤口,段恒玉站在于双双的身后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在怨念出来的那一刻,以雷霆般的手段消灭掉。
一天下来,总算是把所有的病人都看完了,段恒玉坐在房间里帮于双双仔细的上药,满脸的心疼。
明燕识趣的没有去打扰,让他们两人有独处的空间,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出了她的想象,独自坐在屋顶上。
身边有人递来一壶酒,这样的东西是多么可贵,明燕看向手的主人,“文彦?”
文彦将酒塞进明燕的手里,在她身边坐下,两人并肩一起看着没有月亮的天空。
明燕不再客气,打开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一直顺着脖子到肚子里面,明燕却觉得舒服的很,“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仿佛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离我们远去了,谢谢你的酒!”
明燕说完又灌了一大口,文彦没有说话,也喝了一口,余光看到明燕的眼睛里闪着光。
“文彦,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二次被吓到了,第一次是给那个人吃的,第二次就是今天,那些人根本不是求人,我看到他们眼里的贪婪,他们根本不在乎殷姑娘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们只在乎他们自己,他们恨不得放干殷姑娘的血才好,我真的觉得好可怕!”
文彦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就算她再怎么对他凶,她也只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
文彦的沉默让明燕觉得他可能还在讨厌自己,自嘲的笑了一下,“抱歉,这些话让你困扰了,可能要麻烦你忘记了。”
文彦却突然伸手将明燕抱进了怀里,轻柔的说道:“不用说抱歉!”
明燕全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之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此刻全都不记得了,现在只能感受到文彦带着心跳的怀抱,很温暖!
良久,文彦才放开怀中的人,不是他不想继续抱着,而是害怕再这么继续下去,怀里的人会喘不上气。
要是白天,明燕就能看到文彦红透了的耳垂,只是现在被夜色掩盖了,什么也看不到。
“以后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不会嫌你烦的!”
文彦丢下这句话之后便从屋顶跳了下去,留下明燕一个人继续在屋顶上坐着。
明燕看着文彦远去的背影,脑子里还在回想文彦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还是……
摇摇头,明燕将这些奇怪的想法全部甩出脑海,万一不是她想的那样,到时候又要惹出事端,明燕在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句话的本意,最多就是当成文彦在可怜自己,但是自己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怜悯。
段恒玉将于双双哄睡着之后便推门出去,看到了远处屋顶上坐着呆的明燕。
“明姑娘!”
听到声音的明燕飞身来到段恒玉的面前,“怎么样?睡了吗?”
“嗯!”段恒玉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今夜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放心吧!”
看着明燕进去之后,段恒玉才回到房间,文彦还没有回来,但是桌上却放着一封信。
段恒玉扫视了一下房间,没有现其他的痕迹,拿起信件,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
段恒玉反复的看着这张纸,纸上只有四个字,“离开!”
看着手上的信纸,段恒玉不知道对方是好心还是想要威胁,若是好心提醒,那就是有不好的事情即将生,若是威胁,就是他们已经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不管是哪一条路,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危险的,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很快段恒玉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因为天光微亮的时候,刘县令气喘吁吁的来找他汇报,神色间尽是慌张,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穿戴整齐。
才小睡了一会的段恒玉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刘县令,语气不善的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刘县令擦了擦头上的汗,也不敢看段恒玉,眼睛盯着地面说道:“回世子,府衙外面站了好多老百姓,想要殷姑娘救治他们的家人!”
段恒玉猛然变了脸色,目光阴冷的盯着刘县令,“昨天不是已经全部医治完了么,哪里又冒出来这么多的病人?”
面对段恒玉的询问,刘县令也很纳闷,“我也不清楚,派了大夫前去看诊,回来报告确实和之前的病症一样,恐怕还是得要殷姑娘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