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夫人被众人簇拥着正向祠堂走来,精心梳理的秀上宝石闪耀,眉毛虽然淡了一些,搭配着倒印式的头巾,格外的精神,深褐色的外袍搭配里面深红色里衬,一条金线缝制的牡丹花开绑在腰间,上面坠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段恒玉赶快小跑到老夫人的跟前,“祖母,您怎么来了?”
老夫人走的急,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但是根本顾不上擦,只是关切的看着段恒玉,生怕有什么闪失,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
“祖母,我没事!就是来祠堂给列祖列宗上点香罢了!”
尽管段恒玉已经尽力掩饰,但是身为老祖宗,这点把戏怎么会看不穿,拍了拍段恒玉的手。
“既然香已经上完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段恒玉低声答应了,然后笑嘻嘻的看向老夫人。
“祖母,要不然我送您回去吧,您看,您都出汗了,一会我给您擦擦!”
“不用,既然来了,我也去上一柱香,来人,送世子回房休息!”
段恒玉眼见没戏,只能离开,心里默默为段侯爷祈祷。
段侯爷也是倒霉,罚儿子,结果罚到了自己身上,段恒玉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晚,段侯爷可是在祠堂跪了一晚上,第二日父子俩见面分外眼红!
霍双双一晚上好眠,第二日醒来现精神好多了,只是眼睛有些肿,趁着木南在打理早饭的时间,自己把脸洗了,感觉好些了,才坐在镜子前梳妆。
木南忙完手上的事情,看到霍双双正坐着呆。
“小姐,怎么了,做完没睡好吗?”
霍双双摇头,顺手把梳子递给木南,木南的手很巧,给霍双双编了一个时下流行的法式。
“小姐,咱们今天戴哪个?”
木南将饰盒打开让霍双双挑,也不知怎么的,霍双双一眼就看到了那天挑中的木簪,拿了出来。
“小姐,这个会不会太素了,咱们要不还是戴个粉色的流苏?”
在木南的眼里,霍双双十六岁的年纪正是如花一般,就应该戴一些艳丽的颜色,之前因为处处被大夫人打压,所以没得选,现在不一样了,自然该把那些年受的委屈都补回来。
“帮我把这个簪上!”
木南拿过霍双双手上的簪子,小心的簪上,“虽然很可惜小姐没有戴那枝粉色的,但这个也很好看呢!”
霍双双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满意现在的样子。
就是这样,于双双对霍双双的美貌还是有一定的认知,不然大夫人也不会这么多年这样打压她,想来就是因为霍双双长的比霍莲心好看的原由,尤其是到了这个年纪,得到霍将军的看重,六夫人的抬爱,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这些都只是猜测,但是霍双双就是能隐约觉的,这次清河公主府的宴会不会这么简单,这段日子以来,霍双双一直在想理由推脱,只是都没有合适的。
霍双双没有人可以商量,只能时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案前,看着窗外呆,从晨起一直到太阳落山。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明日就要去公主府赴宴,霍双双却越来越焦虑,连木南都看出来了。
“小姐,你到底再担心什么,这些日子一直闷闷不乐,跟木南说说吧!”
霍双双只是笑了笑,“木南,我只是有些紧张,你不必担心!”
“小姐,木南是笨了一点,但是木南不傻,小姐有心事,我也知道,现在小姐不想说,木南就不问了,等小姐什么时候想说了,木南随时都在。”
霍双双轻轻的“嗯”了一声!
“小姐,要不咱们出去转转吧!这样分散一下心情,说不定就不紧张了。”
木南的提议让霍双双突然想到了霍庭,要说这个世界上最关心霍双双的人,应该就属霍庭了!
想到这里,霍双双再也坐不住了,“木南,你去请示一下六夫人,我想出门!”
木南一听来了精神,立刻飞快的跑了出去,小姐总于愿意出去走走了,木南是打心眼里开心。
霍双双坐在马车上听木南说刚刚去请示六夫人,在那里见到的趣事。
“小姐,你都不知道,六小姐身边的丫鬟,竟然偷了六小姐的东西,还好被六夫人逮住了,这下肯定保不住了,六小姐还在那里哭呢,说什么之前弄错了,根本就没有人偷东西,只是六夫人说已经查明了真相,家里不能留这样吃里扒外的奴仆,正要找人牙子卖呢!”
霍双双看了眼马车周边跟着的丫鬟婆子,淡淡的说道:“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你回去之后要看好我们的院子,千万不要出现这样的事情。”
其实霍双双是故意说给那些六夫人派来跟着的人听的,意思就是只想过好如今的日子,旁的一点不想参与,如今霍府在六夫人的掌管之下,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至于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真的如木南所说,已经不重要了,很显然,霍莲心身边的丫鬟已经跟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偷东西,好没道理,不过就是动不了大夫人身边的人,拿霍莲心身边的丫鬟开刀罢了,总之跟自己是没有关系的,就让她们继续斗,自己旁观看热闹就好了。
依霍双双看来,这两人能好好的斗上一斗,毕竟一个有母家撑腰,一个有将军的宠爱,怎么看,都是势均力敌,反倒是自己,无依无靠,最容易被殃及。
马车停了下来,是一家卖布料的店,虽然霍双双只是定了几次布料,但是出手阔绰,掌柜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霍小姐,这边有最新从南边过来的时新布料,你看看,可有喜欢的?”
霍家的马车还停在门口,霍双双觉得多少有点挡着人家做生意了,于是让木南给了他们一些钱,让他们去喝杯茶,晚些时候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