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郑瑞惊悚了。池脩之这货什么时候打起他妹子的主意的?池脩之还在装可爱,一副迷惑相:&ldo;六郎在说什么?&rdo;&ldo;少、少装了!&rdo;郑瑞气弱地道,想起事关妹子,又坚决挺起胸膛,&ldo;我妹子才十岁,你别乱打主意啊!&rdo;&ldo;六郎想多了,我并没有乱打主意。&rdo;&ldo;没有最好,她已经长大了,你、你、你。&rdo;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狠话来,主要是,郑瑞莫名地就觉得池脩之的气场很邪恶。但是妹子已经十岁了,女孩子十三、四岁就结婚的也是有的。郑琰这年纪,可以开始早恋了,郑瑞很心急。池脩之的眼神儿,分明写着&ldo;预定&rdo;俩字儿。自己猥琐猥琐别人妹子就算了,坚决不许别人猥琐自家妹子,这是原则!要不要回去告一状呢?郑瑞苦恼着。告状显得气弱,不告状,他真心觉得池脩之不是好人!郑瑞最终决定,实惠最重要,面子什么的,没有亲妹子重要。一状告到郑靖业那里:&ldo;阿琰也算长大了,池家小子这样的摸她的头算什么?也不知忌讳。再说了,阿琰过二年就要议亲了,是不是多外出走动走动,总与我们男子混在一起也不像话。&rdo;郑靖业眼睛一眯:&ldo;你也算长大了,知道心疼妹妹了。&rdo;郑瑞张大了嘴:&ldo;阿爹,难道就这样算了?&rdo;郑靖业道:&ldo;你想太多了。&rdo;郑瑞:是您想得太少了!您不知道少年有多猥琐啊喂!我知道啊,我跟我一班混得好的小弟兄们可猥琐可猥琐了,让您知道想法儿,会挨抽的喂!郑瑞很着急,挠了挠头,跑去找郑琬。郑琬跟郭氏正蜜里调油,一块儿出门儿玩儿去了,遇上宵禁,被丈母娘留下来住了。郑瑞气得一夜没睡好。拣个师妹?两个小货就这么借来借去,信的内容也从谢来谢去,一直写成了讨论读书心得。对此,顾益纯深表安慰,这两个是他的弟子里学得最好的,见解也是最深、最独到的,还拿来与郑靖业共读,言语之间颇觉得快慰。郑靖业反复阅读信件,再不动声色地原样装好,心道,还算懂些道理。等到过完年,两人的书信已是读书心得里夹杂着些日常生活了。顾益纯看到池脩之写着:&ldo;窗前梅花初发……&rdo;开始不淡定了,他决定找他学生好好谈谈。池脩之作为一个基本上已经没啥亲戚了的小少年,过年期间多少要往老师家里多走动走动。他还被郑靖业给黑了一把,弄去当了半工读生,虽然算是有了出身,但是以他目前只有十五岁的年纪,重要的事情当然不会让他做,郑靖业给他弄个出身,也就是个&ldo;出身&rdo;而已。池脩之对自己最近待遇的改变心知肚明,也不能说是郑家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在里面,毕竟吧,人家丫头才那么大,你就伸了爪子过来,还没经过人家家长同意,委实不太厚道。而且呢,就算人家看出来你的小心思了,你觉得人家家长要怎么样表现才算正常?点破好还是不点破好?是抽你啊还是被你的王霸之气折服哭着喊着把闺女许给你?小心思被人看透,池脩之也需要向郑家委婉表达一下自己的主意不是?所以当顾益纯表达了要&ldo;谈谈&rdo;的意顾之后,池脩之也坦然坐到了老师对面的位子上。师生二人关系本来就是亲密的,顾益纯也就越来越不装相儿了,伸出两根手指往桌子上来回敲着作流氓状:&ldo;近来过得如何?&rdo;池脩之腼腆一笑,轻声道:&ldo;过年忙了些,衙里也放假了,也就闲下来了。&rdo;&ldo;唔,那就给自己找些事情做。&rdo;闲得手痒也别去逗师妹啊,萝莉控很猥琐的知道不知道?顾益纯语气中的指责化作实体直戳池脩之。池脩之还是那么腼腆:&ldo;学生一直在温书习字。&rdo;顾益纯想,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说的大概就是他这个学生了。干脆给他挑明了:&ldo;你就没在家门口转悠,看能不能拣个师妹?&rdo;池脩之继续腼腆,脸上居然还泛起了不好意思的红晕:&ldo;多个师妹可不是我能做主的,这得看您‐‐&rdo;d!流氓!顾益纯恨恨地道:&ldo;少给我装算!你一天一封信的写,当我是傻子呢?纵我是傻的,你当人家爹娘都看不见?&rdo;你再装试试?窗户纸被戳破,池脩之也坦然:&ldo;七娘聪慧,对我常有启发,跟她说话通透。&rdo;本来他是有些朦胧的小心思,千不该万不该,郑瑞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在这事上头心思比他不纯洁,间接点醒了他。池脩之一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果断采取了行动。顾益纯扶额,说来池脩之是个好人选,但是未经长辈同意就下手这一点,未免让人觉得轻佻。虎下了脸:&ldo;又跟我胡扯!我知你想得深,却也要知道阿琰还小,你这般作派,未免失于轻佻了!&rdo;池脩之极诚恳地道:&ldo;学生并非游戏,再过一年她长大了,我也不敢这样做,不能坏她名声。&rdo;顾益纯用审判的目光打量着池脩之,池脩之则是一副我流氓得正大光明的表情坦然面对,忽而一笑:&ldo;不过是留一点引子,日后我若无能为,也无颜高攀让人跟着我受苦,也就还是曾谈得来的同窗。设有一线生机,缘分到了,也不至于无从谈起。眼下一切尚早,学生这个出身还是郑相公给的,拿什么再去求人家的爱女呢?男人丈夫,无所立身,乃是大辱,怎能不知羞?不管有没有缘,总不能让妻子跟着受辱,道是嫁了个只会攀裙带的夫君。&rdo;是男人就该给老婆孩子安全感,当他们的倚仗,这是有童年阴影的池同学的信条。&ldo;阿琰正懵懂着呢!她还什么都没懂呢,当心她把你当兄长看。&rdo;顾益纯颇为幸灾乐祸地道。池脩之认真地点头:&ldo;她年纪虽小,却是个有主见的人。纵信不过我,先生还信不过她?凭我有千般本事,她要不乐意,只怕也不能够。&rdo;顾益纯继续幸灾乐祸:&ldo;岳父不乐意,也是不能够的。你动这等小心思,早叫看穿了,算计他闺女,嘿嘿。&rdo;池脩之又腼腆了回来:&ldo;学生谨守礼法,再不会叫郑相公挑出旁的不好来的。学生还全须全尾地坐在这里,想来……&rdo;顾益纯头疼地道:&ldo;年轻人聪明外露了可不好!&rdo;&ldo;先生说的是。&rdo;顾益纯说完正事,人也八卦了起来:&ldo;阿琰半大不大的,长得也是可爱,你也不至于现在就看上了吧?&rdo;不是怀疑池脩之想攀裙带,纯是好奇。&ldo;我喜欢她的性子,看着暖和,再没烦忧的,&rdo;池脩之微笑,神色也暖了起来,&ldo;她眼里就没什么难事儿,皱着眉头也要笑出来,笑着笑着,就把难事儿踩脚底下了。&rdo;乐观向上,很是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