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另一个合法监护人……前段时间闹离婚来着,而且内部消息,是他甩靳总。”
“……我擦!那他刚才来干什么?”
“我哪知道,该不会是突然想要管公司了吧,没听见他刚才说要去财务部?这人要是威,靳总就得立刻靠边站了,我勒个去这可是大新闻!”
孟姓腕儿呆愣几秒,突然反应过来:“那还等什么,赶紧约出来吃饭啊。老蔡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这你可不能不顾我,赶紧去牵线搭桥!”
蒋衾对自己已经成为风暴眼的事情浑然不觉——或者他察觉了也懒得理。他沉浸在把各个部门领导拎过来轮的快感当中,从一楼转到顶楼,最终把秘书处都轮过了,才优哉游哉的把高管们打走。
这时只剩下他们两人,靳炎立刻爆了:“伤势没痊愈还不好好在家歇着,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衾冷冷瞥他一眼。
靳炎语气一转:“别人都是出了事避之不及,只有你使劲往事情上凑,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说你图个啥……”
蒋衾微微眯起眼睛。
靳炎尾音立刻颤了,退去半步强撑道:“明明我自己也能处理得很好,你要指导可以场外指导嘛,非要赶在风口浪尖上出来吸引眼球……”
“再说一句。”蒋衾不温不火道。
“……”
靳炎终于软了,跪倒摇尾抱大腿等动作一气呵成:“媳妇我真的已经把黑账都销毁了求你相信我吧——!”
蒋衾几乎一步一拖,把某个吊在自己大腿上的人形沙包拖到电梯里,下到财务部去检查工作。
时星娱乐的财务部有两个,一个是真正搞公司财务的,这里放的全是真帐,拿出去给税务局看也没有问题;再一个是记录公司洗黑钱的交易往来,门牌挂着特别助理,里边只有两个会计上班,大门终年铁将军把锁。
蒋衾捏着靳炎的脖子把他扔进去,然后自己拍拍手走进门,只说了一句话:“——最近两年间的年终总账和过去五年内过三百万现金出入的交易明细都拿出来,然后你们可以出去了。”
搞这种事情的会计显然见过世面,眼睛都不往靳炎身上瞟一眼,站起来一言不调出记录,搬出账本,拿出原件;然后欠了欠身,飞快退了出去。
蒋衾施施然坐下,一手按账本,一手开电脑,一个主机连着四个屏幕,满眼是数字。
靳炎被扔到沙上哼哼,然后起来了会儿呆,踮着脚小碎步跑出去,回来时端着丰盛的午饭和桂花蜜,讨好道:“媳妇。”
“放下吧。”
靳炎搓着手站了一会儿,看财务软件上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皆有的数字,只觉得头昏眼花,半晌才小心翼翼问:“没什么问题吧?”
蒋衾说:“从你骗我的角度来说没什么问题,想骗过其他人就有难度了。”
靳炎一口血瞬间堵在嗓子里,二话不说当即跪趴。这扑通一声太响,蒋衾终于从厚厚的账本里抬起一只眼睛,奇问:“你干什么?”
“我……我……”靳炎灵光一闪,说:“我给你捶腿!”
蒋衾:“……”
蒋衾默默撕毁一张总价值四百万的合同签字页,然后在电脑里重新打印一张出来,模仿靳炎的笔迹签了字,再订回去。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笔迹仿得越好,烟雾弹也就越大,最终能起到决定性证据的原件就越少。按蒋衾的风格本来能做得更滴水不漏,但是目前时间紧迫,方源随时有可能出招,现在也只来得及做到这一步了。
他一直在房间里看帐到晚上,临出门前又把会计叫进来接班,一字一句郑重叮嘱:“看到有关于玉石出入的帐,一律留着不要动,等我明天回来亲自处理。”
会计早受够了靳炎乱丢账本给他们做的恶习,好不容易遇见个内行的领导,都表示没问题,一切按蒋哥说的办!
结果靳炎出门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问:“为什么你这么担心玉石的帐?”
“我不知道,直觉吧。”蒋衾说,“总感觉如果有事,就一定出在玉石上。”
他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领带早就被拽松了,宝石扣的领带夹在灯光下出明亮的光。靳炎记起这是自己以前出差去香港,看见这领带夹的样式很适合蒋衾,就买了带回去,然而蒋衾从来没带过。没想到今天带上那么适合,不由得有点沾沾自喜,歪着头欣赏了好一会儿。
然后一欣赏就现问题了,问:“你这个素圈是从哪来的?”
蒋衾坦然道:“不是登记时你送的吗,你也有一个啊。”
“……不对你把手伸出来让我仔细看看……喂你躲什么!喂!”
“没有啊这不是很好的一个素圈吗你怎么连自己的结婚戒指都不记得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蒋衾你说谎时怎么这么坦然!这明明就不是同一个素圈!这个材质肯定不对!”
“明明就对,别多心了,我饿了我现在就要回去吃饭……”
“这肯定不是!”靳炎怒道:“我们的结婚戒指明明偏白!你这个颜色太黄!说,哪个小白脸送的老子这就去宰了他泄愤!”
“……”
“不准护着小白脸!”
“……”蒋衾终于承认:“上法庭之前……我一时冲动……丢下水道去了。”
靳炎五雷轰顶,一副被抛弃了的表情。
“不就一个素圈嘛。”蒋衾安慰道。
“……丢下水道去了……”
“就一个素圈嘛。”
“下水道去了……”
“素圈而已嘛。”
“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