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啊!”沈冬精神一振,随即疑惑道,“你们堵在我下班路上就是为了说这事。”
“当然不是……你小子昨天晚上又在家里捣鼓什么,楼房闹鬼都上省城社会新闻了。”
“没什么,我怎么知道。”沈冬赶紧骑上自行车,跑了。
“周队?”旁边有便衣朝街道尽头那个撑伞的男人看了一眼,然后问,“还要跟踪那家伙吗?”
“不了,谁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周队长松了松衣领,有点暴躁的说,“下次叫缉毒队的看清楚,这种家伙叫可疑吗,压根疑似精神病患者!”
“队长,你说那边真的有个市吗?”年轻的刑警兴致勃勃,“会不会卖尸体?或者干脆交易灵魂?”
“你八号当铺看多了!收队!”
话说沈冬很高兴的骑回家,半路上等红灯时还在街口买了一份省城晚报,逛了一遍老城区。他决心好好找一下房子,快的话月底就准备搬走,至于工作!去工地搬砖都行,尽快跟山海易购还有杜衡划清界限,死不相往来!
想得倒好,实现不了。
沈冬在小摊上吃完面条回家后,就在出租房里翻箱倒柜的找身份证。
“奇怪,明明记得放在抽屉里的。”怎么不见了?
沈冬将客厅也翻了一遍,还把墙缝都摸了一圈,找到五个硬币,其他一无所获。
他毫不客气推开杜衡的房间门。
果然人不在……但是!
房间空空荡荡,只有出租房本来就有的一张破床,上面连席子都没有,更别说枕头。旁边是一张木头桌子跟一把只有三条腿的椅子,窗户关得牢牢的,除此外什么也没有。沈冬伸手一摸,那椅子上一层灰,而床板上也好不了多少,跟从前没人住的时候完全一样。
“杜衡?你丫给我出来!”
沈冬怒喝,房间里不断传来回声,倒是客厅忽然传来响动,沈冬跑出来一看,黑屏的电视机激活了,台标贞子小姐彪悍的从屏幕里钻出来,把刚刚从防盗门内穿进来的雷诚吓得半死,惨叫着跌出门,估计滚到了楼道里。贞子缩回去后,一个浑身湿漉漉好像溺水女鬼的主持人,兴奋的哇啦哇啦说什么。
沈冬一看时间,正好六点,大概是岛国灵异电视台开始播放节目的时候。他拉开房门,现雷诚的鬼魂靠着楼梯扶手哆嗦。
“瞧你那怂样!”沈冬完全忘记昨天他自己的反应也没好多少。
“你……你从岛国搞了录影带?”雷诚还在抖。
“别说傻话,我又没活腻!”沈冬赶在邻居闻声凑过来看之前,砰地一声关上门。
沈冬靠在椅子上看电视里的一只古旧的琵琶伸出细细黑黑的手,自己弹奏乐曲。雷诚这次没敢走门,穿墙进来后看着液晶电视失声惊呼:“你小子抢银行了?”
“没那技术!”沈冬没好气的说,“倒是你,这几天跑哪去了,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我还要问你呢,从哪里搞来那么恐怖的怪物,整天跟在你后面,我都不敢靠近……啊,救命啊!”
小狸猫打着呵欠摇摇晃晃的从浴室里走出来,看着缩成一团的雷诚,一甩尾巴又掉头走回去。
“又怎么了?”
“你,你看不见?”
“废话,看得见还问你!”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是一个很大的黑影,非常狰狞可怖……是怪物!”
沈冬将信将疑的看着雷诚。
电视屏幕忽然抖动了一下,瞬间全是雪花点。沈冬刚觉得奇怪,就感觉到一阵说不出来的寒意从背后冒起,他耐心的等着台标吉祥物来二次袭击,可电视机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只出滋滋的声波。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夏天六点太阳还没有下山,但夕阳竟然透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云彩上面全是隐隐黑气。
“靠,怎么回事?”
沈冬还没来得及跑到窗边,电视屏幕忽然清晰起来,出现在电视机里面的竟然是山海易购总经理余昆。
这死胖子平常嬉皮笑脸的德行全部没了,神色严肃的说:“修真界所有人员注意,停下你正在做的事情,丹炉爆炸也别管了,重复一遍,停下所有你正在做的事情!北邙山结界破了!北邙山九重结界全部崩了!”
余昆的话刚说完,沈冬就听到背景音里有无数嘈杂声音冒出来:“贫道的渡劫丹!!”
“余昆你混账,我电视游戏俄罗斯方块好不容易打出来的最高分!”
“怎么回事,北邙山结界七十年都没出过大问题!”
以及还有最响亮的欢呼声——“万岁!今天晚上不要考四级!明天也不用考六级了!小的们,抄起兵器去北邙山!”
第19章炸毛
生在苏杭,葬在北邙。
北邙山靠近古都洛阳,是绝对的阴宅风水上选。几千年以来这里埋葬了无数名人文客,王侯将相……但风水不是一成不变的。过度的阴宅之气,缓慢累积了数千年,最后终于使北邙山某一处断崖下的洞窟里出现了一道深幽而漆黑的裂缝。无数黑气翻涌而出,吸纳着人世间各种执念与怨恨,变得越来越庞大。
幽冥妖魔是一个很笼统的称呼,其中包括佛家通常说的心魔与天魔,迷失本心的厉鬼,嗜血好杀的妖怪,甚至沦入魔道的修士。有些还有形体,有的干脆没有,大部分都没有理智只记得破坏与杀戮,少部分则非常狡猾——他们全部被封锁在一个虚无的领域自相残杀,力量最弱的那些可以通过凡世某些特别的地点渗透出去,比如医院又或者十字路口。但更多的幽冥妖魔就只能冲击与人间交汇的最大裂缝,北邙山结界!
“上次来检查结界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