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抗议,“我租住的那个小区你们也看到了,都是老房子,物业有跟没有一样,我从来就没注意过看门的保安到底长啥样,还有那个……那个快餐店的同事,我就跟他上过半天班,他比我辞职还早,我连他名字都忘掉了,我最近在市买方便面啊,其他人我也根本没印象……”
“住口,不要狡辩,你的简历我们已经详详细细的翻过了!”
沈冬更迷惑,他又没案底没犯过事,这口气是怎么回事。
“你从小成绩就很差,十五岁的时候在街上混事,把七个人打进了医院,殴斗弄塌了一堵墙……福利院的记录就更辉煌,拆掉弄坏桌椅至少十几件,这种暴力倾向非常明显。”
沈冬囧极,他恨档案写得简明扼要,明明是因为他力气比较大,小时候又多动好奇,怎么说得好像反人类反社会的Boss似的。
想挠头,但手没办法动,最后他只好无奈说:
“真的跟我没关系,我这十多天来,每天早上上班,休息日也就去雷诚家跑了一趟……”
“还在狡辩,你每天早上是去上班?”
“对啊!”沈冬纳闷极了,照理说警察连自己住在那里都知道,肯定也调查过他最近的行踪。听说雷诚坠楼死的时候是中午,那时候他还在市上班呢。
“在什么地方,具体做什么?”
沈冬觉得他们的表情像是嘲讽,盯着自己像是在看陷阱里猎物的拙劣挣扎。
“老城区东山路47号,山海易购市啊!”
“47号?市?”
那个女人冷笑着拎起一张照片给沈冬看。
照片很清楚,拍的就是山海易购市所在的那条街,左右两边的建筑都是对的,偏偏市所在的地方黑漆漆的,没有招牌,只有生锈的铁框,长长的三间店面都是那种老旧的栅栏门,玻璃窗也是破的,上面落满了灰尘。
沈冬震惊的张大嘴。
“这是东城歌舞厅,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倒闭了,店面属于某家服装厂,后来厂也被私人买走。这里的店面路段很差,就变得没人要,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你跟我说这里是市?”问案的人不停冷笑,“我还要问你,天天鬼鬼祟祟的跑到这里来,到底做什么?”
沈冬整个人都傻了。
他三年来,每次坐公交路过老城区,都能看到山海易购高耸的大牌子啊!牌子呢!在他下班三个小时后就没了吗?一家大市变成n年前就倒闭的歌舞厅?
他这是撞鬼了吗?
“你每天早上把自行车锁在路边,然后绕到栅栏边,不知道钻到那里去了,我们在附近找半天,甚至进了歌舞厅都没现任何痕迹……今天我们还看见一个和尚从那里出来,下午五点左右,你们在xx路巷子馒头铺前顺利接了一次头,然后又再次分开,我们已经实行分开抓捕,现在你老实交代,你们是团伙作案?为什么要杀人碎尸,是不是贩卖人体器官?”
沈冬彻底晕乎了,最后他只能坚持说: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每天都在市上班,这份工作是我在劳务市场找的,市的人力资源部主管叫齐珑,电话号码是……”
沈冬报出一串号码,但问案的人记录下来,并且立刻示意旁边的人拨打并不是相信沈冬的话,而是认为抓到了案子的另外线索,毕竟从一个固定电话里面可以查出通话记录,户主等等有用信息。
沈冬心悬着,担心电话打过去是忙音或者空号。
之前市的种种古怪又全部涌上心头,他竭力想说服自己,但盯着那张照片看又心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