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顿了顿,轻佻的拍拍楚慈的脸,&ldo;宝贝儿,还是你这样的对我胃口。&rdo;楚慈猛的一偏头,但是却没完全避开,韩越粗糙的手指尖仍然擦过他的脸。刹那间柔软细腻的触感就像电流一样,瞬间通过韩越的手指,让他心都痒痒起来。楚慈几乎在同一刹那间站起身,大概是想避开这狭小又暧昧的环境,然而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韩越一把拖倒,连着双手一起紧紧禁锢在怀里:&ldo;你上哪去?&rdo;&ldo;……放开我。&rdo;&ldo;不放。&rdo;韩越在楚慈侧颈上啃了一口,含混不清的说,&ldo;他娘的,老子想睡你。&rdo;楚慈猛的推开韩越,但是还没躲开,就被这个强壮有力的男人反拧手臂狠狠按在了流理台边上。台面尖锐的突出戳到了楚慈的腹部,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韩越从身后伸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三下五除二扒掉了宽松的棉质衬衣。韩越有时候喜欢在接近高潮的时候,捂住楚慈的嘴,不论是快感还是痛苦都不让他呻吟出声,逼得他脸色犹如火烧,眼底朦胧不清。这样的表情和隐忍的呜咽都让韩越更加亢奋,就仿佛春药一般让他食髓知味,更加上瘾。楚慈想要挣脱却无处着力,情急之下张嘴想咬韩越的手指,但是韩越根本不在乎被咬两下,他直接把两根手指关节伸进楚慈嘴里,喘息着低声笑道:&ldo;给我含着。&rdo;唾液浸湿了粗糙的手指,有些来不及咽下去的就顺着手背流淌下来,极其淫靡。楚慈皱起眉,垂着长长的眼睫,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屈辱。韩越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于是扳过他的脸非常粗鲁又用力的亲吻,又顺手挤了一些面乳当做润滑剂,用手指急匆匆插了几下。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韩越扔在流理台边上的手机狂响,屏幕上显示出侯瑜两个字。韩越心里暗骂一声他娘的,随即一挺身把自己的欲望插了进去。这一下插入得尤其深,没底的刹那间楚慈身体一软,幸亏韩越用力把他一撑,然后按在流理台上狠狠抽插起来。手机铃声刚停下没两分钟,突然又响起来,这回显示的号码竟然来自侯瑜他爹侯军长。楚慈声音微微发颤,&ldo;……有,有电话……&rdo;韩越重重的插到底,哑着嗓子说:&ldo;过会儿再回过去。&rdo;他话音还没落,手机铃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不到一分钟又响起来,这回竟然是韩家老爷子!韩越火气被挑得一跳一跳直冲脑门,几乎想把手机砸了了事。他这么一火,动作也就格外激烈,楚慈紧紧咬着牙关,手指甲深深刺进掌心里去,半晌才带着哭腔叫了一声:&ldo;……韩越你停一下!停一下!……&rdo;当韩越的名字从他嘴里出来的时候,仿佛有种奇异的效果,就好像最猛烈的催情药一般,带着无与伦比的甜美的滋味。韩越不禁稍微愣了一下,紧接着全身的血都涌到脑袋里去了,烧得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亢奋无比,让他恨不得在这一刻紧紧抱住楚慈,把他勒断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的吃下去。他几乎是措手不及的射了,比平时要快了不少。然而那滋味却极其美妙,高潮几乎震撼了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让他手脚都有点战栗。甜美的余韵直到很久以后才慢慢平息,韩越懒洋洋的抱着楚慈,在他脖颈上慢条斯理的亲着,亲到锁骨的时候还狎昵的用牙齿咬了咬。楚慈偏过头,面无表情的合上双眼。韩越拍拍他的脸,低声笑了起来:&ldo;宝贝儿,你害什么羞啊。&rdo;这时那要命的手机再一次响起,还是家里的号码。韩越一手搂着楚慈,一手抓过手机,懒洋洋的按了接通:&ldo;喂?干嘛呢?&rdo;&ldo;韩越,你现在立刻回一个电话去侯家。&rdo;韩司令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比平时更加严肃低沉,甚至有些阴霾的感觉:&ldo;我不管你刚才在干什么,现在立刻回电话给你侯伯伯,他侄儿侯宏昌出事了。&rdo;&ldo;怎么啦?他又酒后驾驶啦?&rdo;韩司令怒道:&ldo;放屁!‐‐他被杀了!&rdo;韩越开车赶到成旭蓉家足足用了一个小时。这不能怪他,侯宏昌本来就跟韩越交情甚浅,再说人已经死透了,就算韩越飞车赶到也无济于事‐‐他又没有能起死回生的仙药灵丹。况且在那种情况下,韩越肯定要先把小情儿安排好,照顾他清洗一下,抱到床上去,再给弄点吃的喝的,说说亲密话儿。虽然楚慈一贯没有好脸色,但是韩越自说自话也能坚持十几二十分钟。等出了楚慈家的门,离韩司令的电话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侯瑜黑着个脸,蹲在公寓楼底下抽烟。一看见韩越他立刻站起来,颤抖着声音说:&ldo;反了,反了,真是反了!&rdo;&ldo;反什么呀?难道是他那个情妇杀的?&rdo;&ldo;连咱们这样人也敢下手,不是反了是什么?!&rdo;侯瑜抖着手指,点了一个身边一个警卫:&ldo;去,带韩二少上楼看看现场。&rdo;现场已经被警察完全封锁起来了,周围一片如临大敌。韩越走到门框边上,只见地上一大滩呈喷射状的血迹,落地形状非常利落,血箭指头一概向外,全然没有中断的痕迹。侯宏昌的尸体仰躺在地面上,已经被白布盖住了。韩越轻轻跨过地上的血迹,把白布稍微一掀,就看见侯宏昌的脸还保留着生前极度惊骇的表情,圆睁双眼,无法瞑目。韩越虽然跟他交情不深,但是前不久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转眼间就成了尸体,不禁让他心里微微一叹。&ldo;整个脖子都几乎让人劈断了,喉管完全切断,颈椎碎裂,只要伤口再深两厘米他头就掉下来了。&rdo;裴志走上前来,蹲在韩越身边,叹了口气:&ldo;我刚才跟法医谈了一下,你猜凶器是什么?&rdo;韩越仔细观察着侯宏昌的脖子:&ldo;匕首?&rdo;&ldo;‐‐刀。短刀。&rdo;裴志用手比划了一下,&ldo;比匕首略长,刀刃弧度更大,并且极度、极度的锋利。这么恐怖致命的伤口只要一劈就能完成,绝对不是一把普通的短刀。&rdo;韩越沉默了一下:&ldo;……听起来像某些军刀。&rdo;&ldo;一般人拿不到军刀,就算拿到也不可能‐‐&rdo;裴志斟酌了一下,低声道:&ldo;‐‐不可能使得比职业军人还在行。&rdo;这时两个法医提着箱子走过来,裴志和韩越便起身让到一边。侯宏昌的父母并侯瑜的母亲也来了,两个女人正抽抽搭搭的抹泪,侯宏昌的父亲侯副市长闷头在一边抽烟,脸上神情极度肃厉可怕。裴家跟侯家沾亲带故的有些关系,裴志便在边上安慰了几句。韩越是老司令派过来帮忙的,就在外围负责安排警卫,调动警察,通知拦住闻风而动的记者。作为这栋公寓的户主,成旭蓉已经在客厅外间被看管起来了。虽然她平时也算圈子里的风云人物,不过到底是个女人,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只知道在边上抽噎,脸色苍白惊恐。&ldo;我一听说这个消息,就觉得这事跟她没关系。&rdo;侯瑜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完了烟,脸色灰败的回到案发现场,低声对韩越道:&ldo;她平时巴着侯宏昌还来不及,没胆子也没能量做出这种事情来。&rdo;韩越点点头,走到客厅里去,示意看管成旭蓉的那两个女警稍微离开一下。&ldo;真的……真的不是我!&rdo;成旭蓉平时风流妩媚的劲头全没了,脸色差得像鬼一样,几乎神经质的念叨着:&ldo;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浴室里,根本就没出来,等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已经……&rdo;韩越打断了她的念叨,&ldo;你好好回忆一下,把当时的情景说给我们听听。&rdo;&ldo;我当时在浴室里边啊!&rdo;成旭蓉爆发出来,&ldo;侯宏昌来的时候我还在浴室里,我跟他说再过几分钟我就出来了啊!结果这时候我听到门铃声,对,门铃声,然后侯宏昌问了一句是谁……&rdo;&ldo;他去开门了?&rdo;&ldo;他说&lso;来了来了&rso;,当时我在开水,也没注意是来了什么人,我什么动静都没听见!我还以为是他那帮朋友过来找他,等过一会我从浴室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他倒在门框这里……已经……&rdo;&ldo;从你听见侯宏昌去开门,到你从浴室出来,中间大概有多长时间?&rdo;&ldo;五分钟……&rdo;成旭蓉恍惚了一下,又迟疑的改口:&ldo;……三四分钟?&rdo;&ldo;什么可疑的人影也没见到?&rdo;&ldo;没有!真的没有!&rdo;成旭蓉一下子哭出声来,&ldo;我什么都不知道啊!&rdo;韩越和侯瑜对视一眼,彼此目光都非常沉重。成旭蓉虽然已经被吓破了胆,但是对于当时场景的回忆还是很清晰的。从她的叙述来看,侯宏昌在给凶手开门之后,连一声呼救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立刻杀害,瞬间就从人变成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