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温澜生这么多年,什么都做过了?”
繁夏仔细想了想才意识到,他说的做过,是指床上的事。
为了不让温澜生起疑心,这些年她一直扮演着深爱温澜生的角色,自然如同普通情侣一样相处,私密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落下。
她不想骗容修,点了点头。
容修心底里泛着酸水:“那以后我们每一次上床,每一次玩新花样,你是不是都会想起他?”
恋爱中的男人,安全感少得可怜,明知是温澜生故意刺激他,却还是会上当,还是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前任的阴影下。
“怎么会?我又不爱他。”繁夏说道。
得到了安抚,容修稍稍放下心来,但双腿却像考拉一样紧紧的怀着繁夏的腰:“那我要把你们之前做过的姿势,都做一遍。”
繁夏轻柔的拍了拍他白皙紧实的大腿,笑道:“明天吧,我怕你受不了。”
“谁说我受不了的?别把我跟温澜生比,我的体力可比他好多了。”容修像无骨柔滑的美人蛇一样攀了上来。
繁夏低声轻笑,无奈又宠溺:“好吧。”
不知过了多久,容修汗涔涔的手臂环着她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问道:“是我让你舒服,还是温澜生让你舒服?”
“不是不让我把温澜生和你作比较吗?”繁夏笑着说。
容修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嗓音沙沙哑哑,像是晚春无力荼蘼的风:“这个、可以比。”
繁夏抚着他光滑的后背,指尖顺着他的脊骨一路滑下:“当然是你。”
容修笑容灿烂,像是久旱的花终于喝饱了水,却依然不满足,想要得到更多。
“那是我长得好看,还是他好看?”
“是你。”
“我温柔还是他温柔?”
“是你。”
“我们两个谁更贤惠?”
“是你。”
“那比最喜欢谁?”
繁夏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没有安全感,一遍又一遍的追问:“都是你,容修,都是你。”
夜深虫鸣,后半夜归于寂静。
可温澜生却彻夜未眠,他枯坐在满是曾经幸福回忆的大床上,抱着繁夏的旧衣服,嗅着上面残留的属于繁夏的气息,承受着刚才那通电话里,容修嘲讽的煎熬。
墙壁上贴着的大红囍字都还没有摘下,嘲弄着他如今凄清的惨景。
手机里的电话微信不断,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繁夏的信息,可是他一直没有等到属于繁夏的信息,不断弹出的消息框只有谢岑、温明月和温菁的谩骂。
“这就是你给我们租的房子?连个电梯都没有,还是四楼,你是不是想累死我跟你妈!”
“看看这些装修,这墙面都发霉了,你打发要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