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正屋里,金德广熄掉电视,转而开启收音机,聆听里面播报的近期新闻,接着传来《岁月神偷》的旋律。
金德广斜倚在紫檀木椅上,随着曲调在大腿上轻敲节奏。
“金爷,该服药了!”一位姿色出众的女子捧着一盏草药,走进来,嗓音如泉水叮咚,来到金德广身旁。
“陪在我身边觉得不值吗?”金德广柔情地抚摸女子的脸庞,目光深邃,缓缓问道。
“我的命早就是金爷您的,有什么好抱怨的!”女子顺势撩起垂在眼帘的秀,轻声回应。
“哪天想离开,告诉我,我会妥善安排!”金德广微微点头,语气温和地说。
“不会离开的!”女子仰望金德广,然后舀起半勺微凉的草药,送到金德广唇边。
金德广含住草药吞下,女子等他喝完,从衣兜取出一块大白兔奶糖,剥开喂给他。
奶糖的甜味冲淡了草药的苦涩,金德广倚在椅背上,任由女子帮他按摩双腿。
“砰!”
主屋的门忽然被撞开,那个翻墙进入四合院的男子站在门口,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凝视金德广。
“成勇,这么晚找我有事?”金德广瞥了眼门口的男子,随意问道。
“金爷,这药味道如何?”赵成勇背着手,踱着方步步入屋内,眼中已无昔日的恭敬。
“成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金德广微蹙眉头,察觉到不对劲,开口质问。
“小莲,我来了你还侍候他?”赵成勇径直坐到金德广对面,侧脸看着蹲在金德广面前的女子,轻声呵斥。
小莲听到声音抬头看金德广一眼,随即走到赵成勇身边站立。
“小莲,你怎么。。。?”金德广见小莲的动作,心中若有所悟,欲起身,却感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金爷,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赵成勇跷着二郎腿,斜睨着金德广,一脸嘲讽。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金德广瘫软在椅上,面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
“让小莲告诉金爷吧!”赵成勇说着,在小莲臀部轻轻一拍,嘴角上扬。
“小莲,你刚才对我所说的是假的?”金德广回忆起两人的对话,充满温情,试图抓住最后的希望。
“金爷,这些年你待我不薄,但你给的生活不是我所向往的!”小莲的声音变得冷漠,语气坚决地继续说,“赵总能给我你给不了的东西!”
"金爷,你的本事已经不如当年,那些事我都替你解决了!"赵长河的话语中满是傲慢,让金德光心中一阵憋闷。
"咳。。。咳咳!"
金德光猛然咳出血来,胸前瞬间被鲜血染红。
"我要让你死个明白!"赵长河慢慢站起来,走近金德光,轻拍他的面颊,接着说,"自从你开始吃药,我就让小琴在药里加了慢性毒。如果不是陈舟路突然出现,你还能多喘几口气。加大剂量,再加上你体内积存的毒素,足以送你上路!"
"赵长河,我知道你觊觎我的位置,但你的心肠比我想象的更狠!"金德光眼中失去了光彩,虚弱地说,"我告诉你,陈舟路不是你和梁念能对付的!"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死后,无论是明面还是暗地里的生意,我都会接手。陈舟路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休想从我这里占到便宜!"赵长河道,眼神冷冽。
"呵呵,黄泉路上我等你!"金德光不再争辩,瞪大眼睛,用尽全力喊道。
"小子,你还想吓唬我?!"赵长河听到金德光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顺手拿起红木椅的垫子,捂住了金德光的口鼻。
金德光双腿用力蹬了几下,拼命挣扎,直至无声无息。赵长河才放开垫子,现金德光至死都没闭上双眼,心中不禁一阵寒。
"见鬼,死了还吓唬我?!"赵长河抬起手,狠狠扇了金德光一耳光,然后捧起他的头,用拇指强迫他的眼皮闭上,还在他的眼睛上狠狠按了一下。
主屋之外。
一个年轻人透过窗户目睹了一切,神情呆滞。当他转身离开时,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木棍,出声响。
"谁!?"赵长河如受惊的鸟,匆忙跑向屋外。
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一只猫突然窜出来,赵长河这才安心地返回屋里,继续处理现场。
赵长河回到屋里后,年轻人从院中的大树后面走出来,瞥了一眼主屋,没有停留,径直走向金德光的书房。
"回去得告诉舟路,赵长河这家伙太狠了!"年轻人喃喃自语,推开了书房的门。
他熟练地取下墙上挂着的画,露出一个保险箱。年轻人将耳朵贴在保险箱上,全神贯注地解开密码。
过了一会儿。
"咔嚓!"
保险箱应声而开,年轻人看了看里面的现金原封未动,随手拿起一本牛皮纸笔记本翻阅起来。
青年的心跳愈明快,门外的步声似催命符,他连忙将两个布满字迹的册子藏入怀里,小心翼翼地关闭保险箱,书房恢复了平静。确信一切无误后,他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青年疾步向四合院的边缘行去,试图逃离这片动荡的漩涡。
"大壮!"
突然,一声呼唤打断了他的步伐,他只能停下,回头望向来者。
"有事吗?"青年正是大壮,他问,声音里藏着紧张。
"金爷突然暴毙,大家都往主屋去了!"男子神色惶恐地报告。
"什么?!"大壮假装惊讶,随后跟着男子朝主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