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要去关大门。
却看到叼了个烟斗的梁老二,在他黑脸的瞪视之下,终究是关了一大半的门,留了一条小缝。
整个院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好在铁蛋家独门独院,即使有几个邻居也相隔百米之外了,但刚刚异样的哭嚎声,也引得远处的邻居把头探到了院墙之外。
而这边,苏静书的手已经按在了大花婶子的脉门上,瞬时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就连脉象都无比的混乱。
她掀开了大花婶子的裤腿。
只见她的腿部,原来鼓起的那根静脉黑已有往外溃散的症状,一双脚肿得跟猪蹄似的。
王铁生站在门口,看到后忍不住的出一声哀叹,双手抱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再掀开大花婶子腰间的衣服,手轻轻地按了一下。
“啊…”
大花婶子再次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让屋外几人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上。
苏静书面不改色,把手背贴到大花婶子的额间,一股烫手的感觉迎面袭来。
先不说她身体本身的疾病炎症引起的高烧。
这样下去,明天非烧成了个傻子。
了解病情后。
苏静书不再迟疑,在周长柏的诧异之中,拿出了一个檀香古朴的木盒,打开一块红绸包裹的布子,捏着银针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这次的手法很快。
每扎一下,大花婶子都露出了一声低微的闷哼,面部表情痛苦狰狞,却再也没有大喊大叫。
即使是王铁生也轻松一口气,默默地把房门合上。
银针一路向下,先是脖颈,再是胸口,接着两旁的腰部都扎了十来针。
最后到腿部和脚底板。
这一次的施针,足足扎了九九八十一针,即使是苏静书这样在庵主跟前苦练了八年的人,额角也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但这样的治疗却还没结束。
苏静书根据大花婶子身体的残败程度,把扎下去的每一根银针都旋转了两下,又微微地往里推进了半毫。
“铁蛋!”一声清冽的声音喊出。
顿时憨憨的男子,从门缝处露出了一个脑袋出来。
苏静书直接从篮子里抓起了一个药包扔了出去道“熬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快!”
“是!”铁蛋此时恨不得给苏静书磕三个响头,在他的内心里,这嫂子的地位直接上升,盖过了患难之交的大娃哥。
哪怕此时让他揍哥,也毫不犹豫的。
周长柏的眼神晶亮,他的媳妇儿啊,果然是个有本事的。
王铁生一边想去灶房烧火熬药,一边又放不下娃他娘,最后蹲下身继续在门外等着!
苏静书掏出了块手帕抹了抹额间的汗珠,她不是神医,做不到药到病除,却是一个很好的制药师,那一手银针出神入化。
但大花婶子的病拖得太厉害了。
如果说梁老汉是积劳成疾加上年龄的问题,身体慢慢熬坏情有可原。
眼前的妇人却是真正的顽疾。
银针扎下去半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