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花?”有福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暗想:“这花也能吃吗?”
林黛笑而不答,取出一个锦匣,果真拿出几片花瓣含在口中,看得有福目瞪口呆。
林黛淡淡地一笑,沏了两杯清茶,自用一杯,递与有福一杯,便如前夜一般,开始讲解其余十三种开局之法。清早神气俱佳,二人进境飞快,不消半日,便将全部星月局法教授完毕。
中午时分,有仆妇送来饭菜,林黛留有福在藏经阁用餐。林黛食量极小,随便吃了几口菜便饱了。有福进步神,自己精神大振,连添了三碗米饭,又狼吞虎咽地把菜蔬一扫而空,方才罢休,看得林黛不禁莞尔。
林黛习惯午睡,自去里屋休息,有福便自己坐在棋盘前独自演习棋法。林黛睡足,果然神采奕奕,便和有福对弈研习,初时有福还嫌生涩,不到十盘棋,便已经能和林黛较量一番,虽然不免棋差一招,却也不是全无胜机。待得研习了足有三十几盘棋,有福越下越有心得,感悟也越来越深,攻守有据、进退得法。林黛不住地出口赞道:“你这招法,俨然已有常人四五年的修为,想不到你只用了一夕一日之功,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又下了十几盘,二人均有些头昏脑胀,有福便主动告辞,相约次日再学最后一日,林黛也不留他。
有福回到小重山寝室,现其余五兄弟都不在,这才想起下午还有金镶玉的课,也不知道那几个家伙有没有替自己点名,好在金镶玉不像党不群那么变态,偶尔翘课一两次,她也不会计较。
有福闲来无事,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后现时辰依然尚早,忽然想起:“自己把宝压在‘五星连珠’之上,实在冒险,如果胜不了过千帆,岂不误事?不错,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明晚才是飞芒留书之期,如果今天能探探过千帆的虚实,明天白天再有针对性地照方抓药,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这大盗神出鬼没、踪迹难寻。。到哪里去找过千帆呢?”
有福忽地想起那日彪哥曾经说过,这位西北大盗星月刀过千帆有三大嗜好:好棋、好酒、好女人。在这武林大学附近,要说酒,那自然就是葛老板的乐哈哈酒楼,相信过千帆不大可能去,而要说到女人,那就只有龙泉镇上的怡红院了,过千帆十有**便在怡红院。
一想到怡红院,有福不禁有些踌躇,那里毕竟是青楼场所,自己长这么大,从未踏足青楼之地,如今虽是为了会会过千帆,并非**宿娼,可是总觉得难为情。有了,杨小过似乎和怡红院相熟,田柏光也曾做过赛貂蝉的贴身保镖,不如要二人同行,也好有个见证,免得将来说不清。
有福打定主意,看看日头偏西,算算时间差不多快到下课的时辰了,心想:“这几个吃货下课之后,必定第一时间飞奔去食堂风卷残云,我不如直接去食堂等着他们。。”。
傍晚时分、夜色阑珊,武林大学数里外的龙泉镇上,已是华灯初上、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田柏光和杨小过二人兴致勃勃,带着有福来到一处高门大院的所在。三人抬头一看,只见门上匾额写着三个大字:怡红院,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得却是:龙泉镇青楼领导品牌。
三人身处院外,便听见院子中传出一片丝竹琴乐和言谈欢笑之声,中间又夹杂着猜拳行令、唱曲闹酒,当真是笙歌处处,一片热闹景象。
田柏光一到青楼,分外激动,兴冲冲地拔腿便要往里进,被有福一把拉住。有福心中另有主意,心道:“这过千帆在怡红院,只不过是我的推测,万一他要是不在,我岂不是白担了去青楼的名儿,不如先请他们哥俩其中之一,先去一探究竟,再作打算不迟”。
有福把这话一说,俩人哈哈大笑,挤眉弄眼地颇为揶揄了一番。田柏光拍着胸脯笑道:“哈哈,想不到有福平日里无所不能,今天也有不如我们哥俩的地方,开心,嘿嘿。我就纳闷,你这么腼腆,是怎么勾引的白鸟小妹妹呢?嘿嘿,放心吧,好兄弟两肋插刀,这趟道,哥们替你趟了。没说的,你在这里等候,我们哥俩去去就来,啊吼吼”。
杨小过白了他一眼,很不屑地说道:“我说小田田,你到底来没来过青楼?这里不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撂下点银子,你能随便进出吗?看你的样子,身上能翻出一两银子都难说,还是我去吧”。
田柏光很不忿地一梗脖子,撇着嘴道:“咋瞧不起人呢?咱小田田不差钱,知道不?再说了,凭我风流倜傥小田田的名头,再加上咱这人脉,不花钱也是上宾啊。。。哦,你还不知道我和赛貂蝉赛姑娘的关系是不,这也难怪。。嘿嘿,低调噢,别走漏了风声,我俩不想张扬”。
田柏光知道杨小过一直喜欢赛貂蝉,有心故意气气他。果然,杨小过一听田柏光提到赛貂蝉,“滕冷”一下子火就上来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说道:“田柏光,较劲是不?行,既然话不投机,那咱就按江湖上的规矩解决,谁赢了谁去,抄家伙吧。。。哦,对了,有福,你先闪远点儿,一会儿哥们杀得兴起,内力太盛,别迸你得身上都是血”。
有福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俩人太幼稚,一点儿正事都没有,太不靠谱了,刚要劝解两句,就见田柏光不甘示弱,已经撸胳膊挽袖子冲上去了。杨小过也是血贯瞳仁、怒目而视。一时间,怡红院内,轻歌曼舞,怡红院外,风云色变。
二人针锋相对,蓄势待,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有福暗想:“不是吧,这俩人还想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