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生哑然失笑:“哎呀,我都不知道你是狠心,还是用情至深……”
俏蝴蝶扑哧一声笑出来:“什么用情至深啊。”
她狡黠一笑,“我们南州姑娘的真心可没那么容易看透。”
“啊?”赤焰天疑惑拧眉,“你要是不喜欢他,天天追着他跑干什么?”
“玩呀。”俏蝴蝶给自己倒了杯酒,眉眼含笑,“你看那小猫扑鸟,难道也是用情至深吗?”
赤焰天一脸不赞同:“那你也太……”
“这也是各取所需。”俏蝴蝶笑起来,“我用达摩院练我的媚术,他也可以用我练他的定力,不过看谁先输而已。”
“我娘说了,达摩院的和尚最适合用来当磨刀石,除了他们,上哪找自己给自己上那么多条条框框的人。”
赤焰天越听越奇怪,扭头看向萧书生:“不是,你还记啊,她都说她不喜欢了……”
“她一天一个说法,天天骗人,你还能回回都信?”萧书生奋笔疾书头也不抬,“我先把素材记下,真真假假,往后,自有定论。”
赤焰天拎起酒杯,晃了晃:“嗯?没酒了。”
俏蝴蝶伸手指他:“你去再要些嘛。”
赤焰天瞪回去:“凭什么我去!”
“哎哎哎!”余青瑭赶紧站起来劝架,“我去我去!我去门口喊个小二。”
他推开门,之前在门口候着的小二居然不在,他探头往楼下一瞧——一排小二抄起了家伙如临大敌,围起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
他头上戴着一定白色斗笠,没露出脸,但光看身形都让人觉得气度不凡,显然不是一般路人。
余青瑭好奇地趴在二楼看热闹,正打算回头招呼其他人一起来,楼下某个抱着板凳的小二注意到了他,忙不迭扔下板凳迎上来:“哎呀,对不住贵客,怠慢了!”
“有什么吩咐?我这儿腾出手了,立刻去办!”
“不急不急,就是要壶酒。”余青瑭好奇地往下看,向他打听,“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哪儿来的傻子。”小二一往下看,立刻露出愤愤神情,“跑来我家奇物楼砸场子!”
“他说我家吃的都是毒物,吃了是要死人的,我家掌柜说,我们自有秘法处理,保证吃了无毒——我家都在南州开了几百年了!要真吃死人,谁还敢来!”
小二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楼下的白衣男子,“结果他要我家掌柜给证据!说让他看看我家秘法!”
“他以为他谁啊,空手套白狼来了!”
小二的声音不小,也没藏着掖着,楼下男子闻声抬起头,看向这里。
余青瑭看人热闹被人抓了个正着,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干笑两声就要回避,忽然楼下的人朝他迈了一步。
周围的店员赶紧把他团团围住:“你干什么!”
男子盯着余青瑭:“他是客人,你既无物证,我便问问人证。”
余青瑭和小二大眼瞪小眼,疑惑问:“我做什么人证?”
“你吃了他家毒物,不曾中毒?”男子一字一句问他,“期间未曾服用任何解毒丹药?”
“嗯。”余青瑭点了点头。
“一问一答。”男子严谨刻板,“我问了问,你回的是哪一问?”
“嘿——”小二气不打一处来,“你算哪根葱,这么为难我家客人!”
“我们家在南州这么多年做生意,靠的可不是脾气好!”
余青瑭左看右看,秉承着静待福缘经的教诲,劝了小二一句:“别气别气,和气生财。”
又劝了楼下的男人一句,“你若觉得不对,可以直接找守星阁调查,这么平白无故污蔑人,算闹事,可不占理。”
男人忽然抬手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头白,和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