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最后一声呼唤停止,她猛然喷出一口热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怀痛色倒在了蔡文滨怀里……
从此,清荷院里再没了扰人心的咳嗽声。
胡静姝病了半年,吃过许多药,一直未见好。
蔡馥雅去崇国寺的前一日与胡静姝说“听闻崇国寺的释空方丈佛法高深,我明日便从他那里为嫂嫂求一道平安符来,保佑嫂嫂早日好起来。”
她还说“嫂嫂上回说,等病好了,便给我做豆酥糖,可你却病了这么久,等你好了,得给我多做两盒才行!”
原以为等蔡馥雅回来,她的病就会好起来;原以为等她回来,便能给她做豆酥糖。
可是啊,蔡馥雅没有回来,住进了小姑姑的长春宫,以后也吃不到嫂嫂做的豆酥糖了。。。。。。
胡静姝死在了蔡馥雅被封妃的这天。
蔡文滨抱着妻子一步一步走回了清荷院,替她拭去了嘴角的鲜血,帮她擦干了泪痕,然后从妆奁里挑了一支她素日里常带的簪子,插进她的髻。
看着她温婉娴静的模样,蔡文滨有一丝错觉,好像那个会逗他笑的妻子还在,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没错,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蔡文滨重复呢喃这句话,压抑许久后,终于捂着脸痛哭起来。
妹妹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妻子也死在了他怀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父亲对他寄予厚望,同僚对他称赞有加,可他连自己在意的人都保护不了!
悲痛的哭声在春光明媚的三月里,显得格格不入,院子里那些争奇斗艳的花也在这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渐渐失去颜色。
蔡家为胡静姝设了灵堂,丧事办得简单低调。
夜深人静时,蔡文滨一人跪在灵堂里,眼里黑沉沉的,四周明晃晃的灯火也照不进他眼底半分。
蔡琂缓步从外面进来,看见他僵直的背影,叹气道“当年你母亲走得时候,你和阿雅都懂事了,如今儿媳妇走了,为父知道你难过,但睿哥儿还小,需要你陪着他,早些回去吧。”
蔡文滨纹丝未动,固执地跪在那里。
蔡琂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阿雅的事早已成定局,我们改变不了的,你莫要太自责了。”
他的身子僵了僵,艰难开口“父亲。。。。。。早知道阿雅会进宫吗?”
沉吟良久,蔡琂才点点头“知道。”
这一句话彻底激起了蔡文滨心中的火,他怒声质问道“您为何要这么做?阿雅是无辜的,您为何将她牵扯进来?!”
“因为她姓蔡!”蔡琂低喝一声,“她既生在蔡家,就该承担起应尽的责任。”
蔡文滨身子逐渐垮下去,苦笑道“是我无能,怪我,都怪我。。。。。。”
蔡琂见他如此,态度软和下来“回去吧,别让你祖父不高兴。”
夜里灯火飘摇,蔡文滨久久不动,就这样看着妻子的灵位,直到夜雨袭来,冰凉的雨丝吹进来,他才一点一点从口中挤出那个名字
“阿瑜……”
这是胡静姝在咽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d21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nR3VJsTdmb11ys1nnR3nQZVmxn2RoVuhomVJooTh5R1B3ZTha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no1edks4VFRRhavs2RiVFy4netqjZ4sy9vyT14a1hiRjZ6net3IigmTyzmjI3oTeymyk=";
喜欢穿成病娇王爷的替身白月光请大家收藏穿成病娇王爷的替身白月光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