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傅明诀的伤势不重,但外界传闻他身负重伤,傅修昀便将追查谋害太子真凶一事交给了大理寺。
顾柏言顺着线索查,得知与吴昌海相好的那女子在同州源安县开了一家豆腐铺子。
本是想让人把她带回来,可当官府的人赶到时,铺子已经被熊熊烈火包围,里面的人自然也烧没了。
至此,事情又陷入了僵局之中。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断了,顾柏言身为大理寺卿,应担主责。面对陛下的怒火,他思来想去,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拜访了景王府。
那天,顾柏言在景王府待了不过半个时辰,回去以后便生了场大病,连床都下不得。
太医去看过后,只说“顾大人忧思过重,积劳成疾,才会突急症,需得安心静养一段日子方能痊愈。”
众人听闻,纷纷摇头。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去了景王府以后就病了,莫不是被王府里的怨气冲了身?
不管外面如何猜测,顾柏言病了,这个案子便只能交由别人。至于交给谁,那就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了。
彼时,蔡家。
蔡文滨下朝回来后,面如霜打般,怎么也提不起劲来。胡静姝见丈夫神色不对,便问“怎么了?可是遇着什么烦心事了?”
他叹了口气说“顾柏言病了,我身为大理寺少卿,查案的事自然便落到我头上。”
胡静姝不懂朝堂上的事,只笑着宽慰他“你从前查过那么多案子,还怕这一桩事不成?放宽心,尽力便好。”
蔡文滨看着妻子温婉的笑,不禁弯了弯唇“你说的是。”
又见她在清点嫁妆,好奇道“睿哥儿都三岁了,你怎的想起清点嫁妆了?”
胡静姝抿唇笑道“过几日季家便要派人上门来议亲了,我记得我嫁妆里头有副嵌宝石金头面,便想着挑出来给阿雅添妆,咱们家头一回嫁姑娘,嫁妆可不能马虎了!”
蔡文滨这几日忙着公务,倒是忘了这回事,笑道“祖母早就把几个妹妹的嫁妆准备好了,如今终于能送出去了。”
“可不是嘛!我当初嫁过来的时候,阿雅还是个小姑娘,这转眼间就要嫁人了。”胡静姝感慨同时,又忍不住高兴。
“母亲走得早,阿雅的婚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你看还需添些什么,只管与我说。”
胡静姝笑着应下了,叫人将那副头面找出来后,迫不及待想要拿去给蔡馥雅瞧瞧。
汀兰院里,蔡馥雅正拿着绣花针,照着画好的花样儿绣盖头。
奈何她绣工不好,这并蒂莲显得略粗糙了些,可嫁衣已经叫绣娘去做了,这盖头无论如何,也得她自己动手。
想到这里,她便一阵唉声叹气“季书禹若是瞧见我这盖头,肯定会笑话我的!”
在旁伺候的婢女听了,忍俊不禁道“姑娘您就放心吧,季公子若是敢笑话您,您日后不让他进门便是了!”
蔡馥雅脸颊一红,道“说什么呢!”
虽然每次提起季书禹,她总是忍不住脸热,但想着他年底便回来提亲,心里便像吃了蜜一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