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允辰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在梦里落了水,他拼命挣扎也没有,只能任由着身子一点点往下沉。却在那时,有人拉住了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
傅修昀回头看向孙复知“这是怎么回事?”
孙复知说“陛下,太子殿下中的是浮生梦,臣适才将他体内的毒素逼出,此时正是虚弱的时候,待休息一两日便好。”
傅修昀不再勉强,让人将傅允辰送到了承明殿。
太子平安无事,谋害太子的凶手也已抓获,本以为到了这里,今夜便算到此结束,可真正的厮杀现在才开始。
夜幕渐深,闹腾一整晚的皇宫终于在此刻安静下来。
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幽暗的刑房,挂在墙上那排冰冷渗人的刑具在月光中映出前方那具血色的身体。
卫岫拿着铁鞭,嘴角噙着一丝讥讽的笑“保持沉默是个好办法,可到头来受罪的是你自己。这些天宫里死了多少太监宫女,吴公公心里应该比我清楚,你给太辰殿的宫人灌了千日醉,想伪造酒后失足落水,这算盘打得妙,可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吴昌海是章华宫的掌事太监,平日里老实本分,谁也没想到他会谋害太子。
卫岫仔细端详着他,道“你能混到今日也算是个聪明人,别再说此事是你一人所为这种鬼话,你一个断了根的阉人,夺这江山有何用?我劝你还是如实招来,免得再受罪!”
不管卫岫如何逼问,吴昌海都装作听不见,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卫岫见他油盐不进,冷哼一声,扬起鞭子狠狠抽下,瞬间绽开一道血花。
吴昌海惨叫一声,疼得浑身抖,豆大的汗珠混着血从脸颊滑落。
卫岫挑起他的下巴,嗤笑道“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会说了吗?别忘了,今日进尚刑司的人,可不止你一个!我记得黄瑞好像是你干儿子吧?”
听见这话,吴昌海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虚弱道“此事与他无关,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哟,你倒是真心疼儿子啊!那你把太子殿下扔进湖里时,怎么没有半点心疼?”
吴昌海恨恨盯着他,刚要张嘴,却被他死死捏住了下颌。
“你想咬舌自尽?做梦!”卫岫恶狠狠道,“你今天若是不说出背后主谋,就算阎王爷亲自来收你,我也不会放你走!”
看着他狠厉的面容,吴昌海喉咙里出一声闷笑,含糊不清道“都说卫将军英明神武,你怎会不知我的主子的是谁?我一个阉人夺天下确实无用,可有一人本就应该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你到底想说什么?”卫岫不自觉松开了他。
吴昌海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卫将军难道没听说过,先帝曾想将皇位传给景王么。。。。。。”
摇曳的烛火在凄冷夜风中显得格外微弱,他沙哑的声音就像暗夜里的毒蛇缓缓爬过背脊,让人后背泛起一丝凉意。
牢房外,傅修昀负手而立,半张脸溺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有无尽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吴昌海死了。
卫岫骂了一声娘,怒气冲冲出来,撞见那道明黄的身影时,猛然一惊,连忙跪下“末将参见陛下!”
傅修昀淡淡扫了他一眼,一句也没说,抬脚往回走,而这时,他却说“子凛,夜深了,你今晚便留下来吧。”
傅明诀颔“臣遵旨。”
方才吴昌海的话,他们都听见了,只是谁也没有开口。
除掉太子,便等同于除了皇后,然而最后吴昌海死前遗言,则将祸水引到了傅明诀身上,君臣离心,一箭三雕。
不管傅修昀会不会当真,总之今夜这局,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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