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姝离开松鹤堂后,本想着立马将此事告诉蔡馥雅,却不想扑了个空,后来问了下人,才知道她去景王府探望凌幼瑶了。
人不在,她只好打道回府。
这方刚走到花园,便看见蔡琂和蔡文滨从那边走过来,便迎上前,行了礼。
蔡琂看了她走来的方向,问道“阿雅在房中吗?”
胡静姝摇头道“回父亲,阿雅去景王府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闻言,蔡琂轻轻皱了皱眉,道“等她回来了,记得让她到书房来找我。”交代完这句,转身走了。
胡静姝有些不明白,疑惑地看向丈夫“父亲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蔡文滨面上带了几分凝重之色,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过几日中秋宴,你和阿雅还是别进宫了。。。。。。”
“这是为何?”胡静姝一头雾水。
蔡文滨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犹豫过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说“罢了,总归那日我也会进宫,没事的。”
胡静姝被他莫名其妙宽慰一番,心里更加疑惑了,可她追问,蔡文滨却什么也没有说。
去年中秋,陛下遭人暗害,险些中毒身亡,又牵扯出前朝余孽一事,闹得人心惶惶。今年中秋皇后有意从各家小姐中挑选新后,同样闹得众人这颗心不上不下的。
兰晖院里,蔡馥雅坐在罗汉床上,一面摇着团扇,一面道“最近这京城闹得事可真多,若不是嫂嫂今日被祖母叫去了,我还寻不到机会出来。”
凌幼瑶笑笑“你知晓近来不太平还敢出门,等回去了,蔡夫人又要训你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前几日我听说你病了,本想过来看你的,可哥哥说你回凌家了,不在王府,便要我等几天再来。”
说着,她冲凌幼瑶挑了挑眉稍“不过王爷对你可真好,你病着那几日住在凌家,王爷也跟着你住回去了。旁人不知道的,还当王爷是上门女婿呢!”
凌幼瑶原本觉得这是件寻常事,可从蔡馥雅嘴里说出来,就像变了个味儿似的。不过想到伏清园里那一树桃花,她不禁弯了唇角,道“季公子若是愿意,嫁到蔡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提到季书禹,蔡馥雅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嘴硬道“谁稀罕他呀!”
凌幼瑶憋着笑,故意逗她“是是是,你不稀罕他,自有人稀罕。听说北境的女子生得明艳张扬,细腰丰臀的,而且她们最是喜欢白净清秀的公子,你说万一。。。。。。”
“好了好了,不许说了!”蔡馥雅打断了她,双颊透着粉红,眼睛圆鼓鼓的,“他才不会呢!”
凌幼瑶不逗她了“马上便是中秋了,等年底大军回京,我估摸着季公子也要上你家提亲了。虽说从议亲到迎亲过程繁琐,但你下个月便满十八了,就算你等得,季公子也等不得。”
她细细算了算日子“预计明年这个时候,我便能喝上喜酒了。”
听凌幼瑶这么说着,蔡馥雅心里也有些期盼。季书禹离京前,曾与她表明了心意,让她等他一年,待他归来,便迎她进门。如今已是八月,离年底也不远了。
见她出神,凌幼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打趣道“怎么,现在就开始恨嫁了?”
话音落下,蔡馥雅的脸烧成了红霞,忙别过头“谁、谁恨嫁了!我不过是在想过几日进宫该穿什么罢了!”
是了,三日后便是中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