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凌泠惊得瞪大了眼睛,连声音都带了几分尖锐的刺耳。
苏凌汐道“京城的贵人们向来是趋炎附势的,凌幼瑶是景王妃,他们自然不敢编排,便只能将你当做议论的对象。”
凌泠攥紧了十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滔天的恨意似要从眼里迸出来。
她恨世道不公,要将人分为三六九等,而她偏偏低人一等!
明明凌幼瑶才是恶人,而所有人却将她当做善人?他们都瞎了!瞎了!
苏凌汐瞥见凌泠眼底的恨意,唇边扬起一抹微妙的笑,忽然想起另一件事,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随后,她犹豫不决道“阿泠,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说。。。。。。”
凌泠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什么事?”
苏凌汐抿了抿唇,才说“我听他们说,你今天被救上来的时候,身上衣服都湿透了,甚至连里面的。。。。。。也看得一清二楚。”
当时在场的大多都是男子,像季书禹那等有教养自是不会多看,但也不乏存有私心的。
凌泠容貌顶多算清秀,但身段却是生得极好,那些人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她身上。
好在后来傅修昀让人拿刚猎得的兽皮给她裹上了,要是就这么回来,只怕凌泠的清誉是要毁于一旦了。
凌泠听完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颤声低吼道“一定是凌幼瑶,是她故意脱了我外衣,想让我名声尽毁!”
见她这般,苏凌汐勾了勾唇,看向她的眼神既嘲讽又悲悯。
既然要恨,便要恨得彻底,一个人只有在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时,才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而凌泠又会做出些什么?
苏凌汐有些期待。
。。。。。。
暮色的天空缓缓垂下,将整片浮台山笼罩,大帐外烧起熊熊篝火,两侧摆着众人今日入围场狩猎的成果。
晚上的秋狩宴只有男子参加,女眷们则待在自己的营帐内。
蔡馥雅一直陪着凌幼瑶,直到蔡夫人派人来催了几次,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银朱端着刚煨好的药进来,与凌幼瑶说道“奴婢看蔡大姑娘是真心对您好的,从您回来开始便一直守在这儿,今儿您出事的时候,也是奋不顾身冲了上去,比起堂姑娘。。。。。。”
提到凌泠,银朱忽而停了下来。
凌幼瑶正捏着鼻子喝药,见她突然沉默,便问“怎么了?”
银朱从盒子里拿了块糖给她,闷声道“奴婢只是觉得人心难测,与您不过一面之缘的蔡小姐尚能在危急时刻出手相救,而堂姑娘与您是同宗,却能下这般狠手。。。。。。”
凌幼瑶无所谓地笑了笑“人心隔肚皮,况且爹爹与淮州多年未来往,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又岂是我们知道的?”
“您能这么想就好。”银朱见她看得开,也不再多说,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
瞥见放在桌上的那枚玉佩时,她不禁多问了一句“王妃,您何时多了这样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看上去价值不菲,只是因为年岁太久,边缘有些磨损。
凌幼瑶随手将玉佩拿起来,递给她道“这是从堂姐衣服里掉出来的,你回头寻个机会,还给她吧。”
银朱接过玉佩收好,才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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