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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看魏颐那悲愤的模样,当然不能那样说,不然又要刺激地他激动起来。其实魏颐又何尝不明白容琛所想的那些东西,他只是太难过了,他不想去想这些,想要把心里的那些不平衡和悲愤都发泄出来。容琛突然走出去,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一把剑,他把剑拿进来,外面伺候着的侍女太监都是一惊,甚至采红他们噗通就跪下了,几个一齐惊慌地喊了一声&ldo;皇上&rdo;。他们以为皇帝这是要将魏颐怎么样。但容琛没有理他们,他将剑拿着,俯身握住魏颐未受伤在写字的左手,毛笔从魏颐手里掉了下去,在纸上糊了一潭墨迹。他把剑柄放进魏颐的手里,道,&ldo;你为那丫鬟的死不平,你恨朕,那你就代替刑部来行刑吧,把朕杀了,怎么样?&rdo;魏颐惊讶地握着手里的剑,那剑那么重,他根本拿不起,只一下就磕到案桌上了。他惊恐地看着容琛,握着剑的手有些发抖。但容琛却根本不理睬他的这种颤抖,甚至两指夹着那剑刃,让剑尖对着自己的心脏,眼睛直直看着魏颐,道,&ldo;如果朕说你那丫鬟就是这样被杀死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刺过来吧。人身都是一样受不住兵刃,你这样刺过来,朕也就死了。人命都是一样的,人的心也是一样的,这的确没有谁比谁更贵重一些,朕明白这个道理,朕被称天子,但朕知道,朕也不过是肉体凡胎,被这样刺一剑,朕也就死了,不比你那丫鬟珍贵。那么,你刺过来啊。子琦,吾爱,你刺过来啊‐‐&rdo;说到后来,容琛的声音已经非常温柔,像是哄劝着魏颐睡觉一样,魏颐却被吓到了,他大叫一声,手里的剑一下子被他放开了,他后退着,差点绊倒了椅子。容琛却把剑拿到手里,又要去给魏颐,道,&ldo;你怎么不杀了朕,朕让你杀了。&rdo;魏颐瞪着他,道,&ldo;你知道我下不了手,你知道我不会杀你,你故意这样,你故意这样……&rdo;容琛道,&ldo;是,朕就是故意的。那你为什么下不了手,你为什么不会杀了朕!&rdo;魏颐摇着头,咬着牙,不说话。他自然知道原因,他为什么不能下手杀了容琛。他爱他啊,他怎么能够让他去死。而且,容琛也是皇帝,他一人之安危关乎整个天下,他要是死了,这太平盛世就会受到影响,说不定,天下百姓的命运都会因此而改变。他怎么能够杀他。人本身来说,的确是无贵贱之分的,容琛和明鹭都是一样的,有贵贱之分的是人的地位,这个地位决定了明鹭被轻易杀死了没有人在乎,但容琛却不能死。魏颐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难过痛苦。容琛看魏颐瑟瑟发抖的模样,心里便只剩下了爱怜,将剑放到一边,走过去轻柔地将他抱到怀里,亲吻他的头发,手抚着他的背,道,&ldo;你知道原因,不是吗?&rdo;魏颐不说话,容琛道,&ldo;别再为难自己了。朕不怕死,只是不能死。&rdo;他又轻柔地扶着魏颐的脑袋,手捧着他半边脸,俯下身看他的眼睛,在他颜色浅淡的唇上亲了一下,道,&ldo;别和朕这样怄气了好吗?朕还不能死,还得活着,还要治理这天下,还要陪着你活着,朕还要比你活得更长久些,不然,朕如何能够放得下心你。&rdo;魏颐微垂了眼睫,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从眼角溢出来,划过脸庞。容琛亲吻他的脸,触碰着,如同感受世间最脆弱的宝贝。魏颐又召了谷管家进宫,给她说了明鹭过世的事,谷管家听后,也是满脸悲切。魏颐又给了她些钱,让她到南方去过日子,而且魏府里,除了愿意留下来的人,其他的就遣散。魏颐再没有回过魏府去,容琛另外给安排了一个管家去管理魏府,魏颐相信,如果他大哥二哥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回来的,魏归真,也许也还能够找到。结案谷管家走了,带着她的小姐的画像还有一些用品,到南方去了。魏家这是真的散尽了,想到此,魏颐的心就像一片雪原一样地苍凉。但苍凉之后又有一种安稳,因他只剩下容琛了,只剩下他,再别无选择。当人退到真的仅剩下一条路的时候,往往不是感觉无措茫然,反而会觉得安稳坚定,毕竟,无论如何,只能这样办了,无别的牵挂,无别的选择,即使要披荆斩棘,也只能这样走下去。皇帝宠爱那子琦公子的事情,不仅朝堂后宫,就连民间也流传开来了。只是人家杨贵妃被宠时,那是姊妹兄弟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这魏家,实在是……说起来,只让一般百姓都摇头叹息。这么好好一门大户,除了那个被皇帝禁在宫里当&ldo;男妃&rdo;的小儿子,其余人居然都死了,忒惨了些。而所说&ldo;男妃&rdo;,还是民间愿意这样说,他们总是对皇帝身边的美人多一层向往和敬意一些;而大部分朝臣,只说那是&ldo;男宠&rdo;;后宫大部分更是咬牙切齿说他是&ldo;男狐狸精&rdo;。自从那次长德殿被火烧,那些以此说是魏颐过错的大臣被打压了一批之后,朝廷里便也没有那么多议论子琦公子的声音了。不过,皇帝在宫里养男宠失德,甚至让上天发怒火烧长德殿一事却并不会因为皇帝打压那些臣子而不被私底下议论,说不得,以后史书上还会将这记下一笔。而那些想要走偏门的大臣,有些就打给皇帝送漂亮男宠的主意,有些则打起了亲近魏颐,从他这里走后门的主意。不过,魏颐住在庆年宫里青碧院很少出去,见到他的人少之又少,故而想要有机会来从他这里走门路还真不好走。魏颐自从上次因为明鹭之死而被刺激精神狂乱之后,他一直在吃药,太医们隔几天就来给他会诊,然后下药。每天都喝药,魏颐虽没说什么,但容琛受不住看他吃苦,那药最后就让做成药丸里,魏颐每日吃两粒就行。这样,可以治他们家族遗传的精神性疾病。虽然说是可以治,但真正如何,魏颐一直不大相信。别人说你有精神性问题,一般人估计不会相信和承认,魏颐当然也不相信不承认,但是,上次拿碎瓷片割伤了自己和容琛,他对那时候记忆模糊,而且那时候的头痛欲裂,的确让他害怕了,他不得不去理解,自己可能从母亲那里遗传了精神上的毛病。而且,想到魏夫人吴氏每天礼佛,过清静无争的日子,也还是经常头痛,而且很多时候精神崩溃又哭又闹,嘴里胡言乱语,他就不得不动摇了,觉得自己的确很大可能也会出那种问题。他因此不得不让自己配合吃药。魏颐吃了药,让他的确要比以前心平气和多了,他和容琛又回到了平静安宁的日子。魏颐不想去想和他之间的过节,和他之间那些让他头痛心痛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记忆力似乎在变弱,他以前不说是过目不忘,但认真细看的东西,确实是不会在短时间内忘记的,但现在,他总是精神力不集中,也不容易记住东西。他觉得也许是这一年多以来的事情耗去了他太多的精力,让他变得迟钝了,他于是没有太在意。秋天来了,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容琛也形成了晚上将奏折拿到魏颐这里来批阅的习惯,这样,他就可以多些时间和他在一起,想看到他的时候转眼就能看到他,还能把他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体香,这让他心情愉悦。容琛坐在椅子里,龙椅宽大,魏颐可以坐在他的身边,他搂着他。魏颐看着自己的书,有时候顺手就拿过容琛的朱笔在自己看的书上写几句自己的见解。不知是哪一次,魏颐看到容琛批阅奏折,大部分的奏折里只会打一个勾,写一个&ldo;阅&rdo;字。魏颐觉得他这样真是和改作文本一样呢。就道,&ldo;我左手也能模仿你写字,你不怕别人冒充你批阅吗?&rdo;容琛道,&ldo;这是写简单的事情,不需要写意见,一阅字足矣。&rdo;想到什么,又将朱笔递给魏颐,道,&ldo;既然你左手也能模仿朕写字,那就你来写吧。&rdo;魏颐开始不乐意,但看容琛工作量的确大,也就帮着写了。之后容琛看了奏折,要写点意见上去的,也让魏颐写了,最开始魏颐是不发表任何看法的,但是时间长了,有时候魏颐也会突然说一句例如&ldo;真这样办吗,我觉得……更好&rdo;如此的话,谁说这样不会左右皇帝的意见呢,容琛有时候觉得事情小,魏颐说的的确更好,就让魏颐按照他的意见写了。也许后宫干涉朝政,就有可能是从这样开始的。魏颐没想过要干政,他就是突然一说而已。但总会因此而得罪人。批改完奏折,时间还早,魏颐也没有太累,他还又和容琛说了几句话,沐浴,穿着里衣坐在床上,手里握着头发,那些被他剪短的头发已经长起来很多了,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该看不出他的头发被他自己乱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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