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太好了,狐了了松了一口气。
只听红叶道:“小居士,请你起来。拳脚无眼,贫道只怕不能保你周全。”
狐了了心头一凛:“快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什麽本事都没有,会没命的!”
乌三郎还是不动,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我,我不能看你再死一回!”犹记当时那种撕心裂肺疼痛,让他不愿也不敢再承受一回。
泪珠落在胸前,狐了了觉得胸口像火一般灼痛,有些感动,有些心酸,还有些委屈。
你既然有了自己心爱的人,还管我的死活做什麽?我已经死心,已经决定要放手,你这样,让我怎能放得下?
我情愿你对我不理不睬,这样我才能走得干脆,不再有迟疑,不再有留恋。
小乌鸦,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狐了了想推开乌三郎,怎奈身体却无法动弹半分。他急得大叫:“姓骆的,你到底弄了什麽东西?”
骆善茗望着叠在一起的两人,一时没有答话。白山冷笑道:“黑狗血。狐妖,这一次我们可没有偷施暗算,你们害人不成反害己!”
狐了了一听,气得肝儿疼,呸了一声:“没学问害死人,黑狗血是驱邪的,你们不知道吗?”
骆善茗脸上一红:“我以为只要涉及灵异,黑狗血便都可以。”
这倒怪不得骆善茗,神鬼之事,除了修行之人,凡人大都一知半解。乌三郎虽然曾是半妖之身,但受资质的限制,不能修行,所知也很有限。
寒泉在旁一听,不由放声大笑:“哈哈,你们竟然想用黑狗对付伏魔大阵,实在可笑至极!你们难道不知,黑狗血是我道家驱邪必备之物。可惜这血不曾落在桃木剑上,否则阵法的威力,只怕还要大上几倍呢。”
黑狗血当真落在桃木剑上会怎样,寒泉也不知道,他信口开河,只想吓吓这些无知之人。
骆善茗果然变了脸色:“那道家怕什麽?”
寒泉昂然道:“我道家采天地之正气,何惧之有?只要铲除邪道,佑护万民,便无所畏惧。”
骆善茗目光闪动:“倘若伤了人呢?”
寒泉脸色一变:“这……”
白山喝道:“寒泉道兄,你说得太多了。”
乌三郎伏在狐了了身上,几人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心中忽然一动:我,我现在就是人啊!
狐了了爬也爬不起来,想甩开乌三郎也做不到,大叫道:“姓骆的,快把你的人带走!这是我破界山跟这群道士的恩怨,你们不要插手!”
乌三郎道:“我们只是想帮你……”
狐了了别过头:“我不要你们帮。”
他不见骆善茗有举动,又转而叫红叶:“小道士,我认栽了,要杀要刮随你,你先把这家夥从我身上弄下去。让他滚得远远的,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红叶叹了口气,看看一脸别扭的狐了了,又看看神色凄然的乌三郎,心知这又是一本难念的经。走过去扶起乌三郎:“小居士,还是到你哥哥身边去吧。”
乌三郎看了狐了了一眼,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狐了了觉得那一眼里似乎有些什麽,又看不真切,情势不容他细想,因为红叶已经又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狐了了被他看得有些发毛,道:“你要杀就杀,我绝不吭一声。”
红叶点头道:“好狐狸,有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