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枕流摆手道:&ldo;此乃镇府之宝,怎可如此!&rdo;局丞道:&ldo;放在大人的官邸,岂不比任何地方都安全百倍?&rdo;夙沙不错大笑道:&ldo;确实如此。&rdo;慕枕流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暗暗检讨,自己是否有点纵容他太过。局丞道:&ldo;说到这嘱托夜幕深沉,浓郁的黑色铺天盖地,仿佛要从围墙上翻涌过来。慕枕流打发走差役后,并没有回床上,而是点了蜡烛,悄悄地去了书房。局丞等人见他轻车简从,行李少得可怜,自掏腰包,准备了几套书和一套文房四宝。书是四书五经,中规中矩,最正经不过。慕枕流铺开纸,磨了墨,提起笔,慢慢地写了个廖字。门动了下,地上的影子微晃。慕枕流抬头。夙沙不错穿着单衣,站在门口:&ldo;你在写挽词?&rdo;慕枕流摇头道:&ldo;我与廖公只有一面之缘,想写也无从落笔。&rdo;夙沙不错道:&ldo;这有何难?只管写,官位不大不小,走时不老不少,家中妻妾成群,日日左拥右抱。生时享乐,死也无憾。&rdo;慕枕流道:&ldo;你查过了?&rdo;夙沙不错道:&ldo;有甚好查的?统共是一妻八妾十二通房,生了十二朵金花,出嫁了九个,还有三个。一个八岁,一个六岁,一个两岁。&rdo;慕枕流道:&ldo;无子?&rdo;夙沙不错冷哼道:&ldo;后宅阴盛阳衰,不奇怪。&rdo;慕枕流道:&ldo;那十几万两银票的传闻属实?&rdo;夙沙不错道:&ldo;我不知道他是否有十几万两的银票,我只知道,以他的俸禄绝供不起家中妻妾的开销。&rdo;慕枕流搁笔,将纸举起来看了看,又慢慢地折起,丢入纸篓里,端起蜡烛往外走,路过夙沙不错的时候,脚步微停:&ldo;你也要写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