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凌飞想拿衣袖去擦,却披欧阳安儿拉住。
「不要动,这样擦很脏的,小心伤口感染,跟我去医务室吧。」安儿说着,转头看欧阳冉,「哥,我可以带他去吗?」
「你们去吧。」欧阳冉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对欧阳冉而言,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最宝贝的妹妹如此关心一位男性,难道她真的喜
欢上了凌飞?
欧阳冉沉吟着,深邃的眼眸中,多了一丝隐忧。
随欧阳安儿去简单包扎了一下,在脸上贴了块ok绷,回到只公大厅,凌飞顿时觉得气氛大异平常。
没有平时的窃窃私语,同事们个个安静得可怕,无人与他目光交会,即使偶尔对上,也马上掉头转开,仿佛当他是团不存在的空气。
凌飞知道,当时方建国大声说的话,想必已经传遍了丰泰的每个角落。
「杀人犯和妓女的儿子」,光凭这句话,只怕就已让人吓破了胆,难怪现在没有一个人敢来惹他。
除了安儿。
一想到她,凌飞就觉得温暖起来。
安儿不可能没有听到传言,可是她不但没有嫌弃他,反而关心地跑来,特地带他去包扎伤口。
她也应该对他有好感吧,如果主动发起攻势,说不定能成功。只是,安儿说过,所有的感情,都必须得到欧阳冉的支持。这就意味着,在正式追求她之前,他必须过了欧阳冉这一关。
可地球人都知道,他和欧阳冉是火星撞地球,怎么可能过得了这一关?
可恶……凌飞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就过了下班时分。
与其回家继续烦恼,倒不如在公司打发时间,凌飞有点心不在焉地随意浏览着公司内部网页……
忽然,一道阴影,投射在他的荧幕上。
凌飞转过头,吓了一跳,「经理?」
欧阳冉神色平静,淡淡说:「我想跟你谈谈,跟我来。」抛下一句话,他便往外走。
凌飞连忙跟了上去
男人的眼泪
0ff,你愿意听听我的梦境吗?
那迄今为止,折磨我千百次的眠和罪。
有时候,我们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泄密,泄露出所有记忆、对话、片段、景色所交织的无声画面……尤其在深夜的眠梦中。
我经常梦到自己有多重身分,不是卧底黑帮的警员,就是被全球通缉的大盗,要么就是不孝的子女,无情的情人世界纠缠在我驰骋不羁的狂想中,所有情感线索变成一种暧昧的罪。
而更多的时候,我会梦到我在一个小房间,被铁栅栏密密封住,四周密不透风,然后我会看到一张苍白垂老的脸庞,嵌着一双绝望木然的眼眸。
因为某种罪,那个人被终生囚禁在那里,赎他所犯的过错。
我痛恨着这个人,痛恨他带给我和母亲的罪,让我自小就诞生在十字架的重压下,过着屈辱而贫穷的生活。
而我却又不得不意识到,我身上流着这个男人的血,我是他的一部分,而我不想连自己也痛恨,所以,我选择了原谅。
于是那眠梦,也就一天天淡化了。
然而令天,所有想隐藏的罪,在刹那被人连根拔起。
off,那个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匡」地一声,铁门被推开,四周涌入的风,呼呼刮过,带来丝丝寒意。
凌飞诧异欧阳冉竟会带他来顶楼,这是全丰泰他最喜欢的地方,心情一有起伏,他就会不由自主地跑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