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到那个人的第一眼起，他体内就感觉到了久违的兴奋，每个细胞都在说：是他！是他！所以才破例没有将人赶出去，而是留下来吃了一顿饭。妻子和女儿从楼上走下来：&ldo;你怎么了？&rdo;曾城叹气：&ldo;我们最近真的要吃三菜一汤了。&rdo;妻子、女儿：&ldo;……&rdo;从曾家出来，王震还不敢相信账户上竟然真的多了一个亿。他和曹启智之前跑断腿，也只拿到几十万而已。王震问：&ldo;你怎么知道奥黛丽星没有适合他女儿的丈夫？&rdo;难道来之前已经调查过了？郭探也很意外。曹琋说：&ldo;他女儿今年才十二岁，还不到恨嫁的年龄。作为父亲，他正处于全世界没有人配得上我女儿的中二期，奥黛丽星又没有特别杰出的青年才俊，他会这么想一点都不奇怪。&rdo;王震呆滞：&ldo;你蒙的？&rdo;曹琋说：&ldo;等你当了父亲就能明白他的心情了。&rdo;王震不服气地说：&ldo;难道你当过？&rdo;曹琋低头看着程岫，幽幽地叹了口气。程岫：&ldo;……&rdo;曹启智主动拿出那张纸：&ldo;下一家让我来。&rdo;郭探凑过去看名字，一脸古怪。王震读出来：&ldo;汪兰兰？女的？&rdo;郭探说：&ldo;她简单，只要你们长得帅，肯给他占点便宜，她一定会付钱。&rdo;曹琋拉着程岫后退一步，面色凝重地对曹启智说：&ldo;交给你了。&rdo;曹启智：&ldo;……&rdo;出于对曹启智的信任……以及对自己容貌的自信，曹琋连门都没有进去，拉着程岫在外面等。程岫无聊，看到一群小女孩在对面跳橡皮筋，笑嘻嘻地跑过去加入。他长得好，笑起来格外讨喜，很快和女孩们打成一片。橡皮筋不够长，他一个人在一群女孩子的中间，难免挨挨蹭蹭。曹琋看得心酸。程岫玩得太好，橡皮筋一路往上升，升到小女孩举着手，他一个空翻，依旧跳进去了。女孩们发出一连串的惊呼，程岫仰头看了看头顶上不断晃动的橡皮筋，想着怎么才能再跳出去。女孩提议让他用手拉下。程岫用手比了比，发现能够到，单手撑地，倒立着用脚勾住了橡皮筋……啪！橡皮筋被拉得太紧，断开了，在他脚上抽了一下。曹琋心疼地走过来：&ldo;疼不疼？&rdo;程岫无语。橡皮筋抽一下能有多疼？女孩们也不玩橡皮筋了，跑过来拉着程岫聊天。程岫说：&ldo;我们玩捉迷藏吧？&rdo;&ldo;好！你来找，我们去躲。哈哈哈……&rdo;女孩们带着爽朗的笑声一哄而散。曹琋酸溜溜地说：&ldo;我不想看你找女孩。&rdo;程岫说：&ldo;她们躲得地方太蠢了，我也不想找。&rdo;灌木丛后面，墙根边，车背面……当他瞎吗？曹琋眉开眼笑地说：&ldo;放鸽子吧？&rdo;程岫这边没动静，女孩不乐意了，尖叫道：&ldo;快来找啊！&rdo;程岫闭着眼睛，靠在曹琋身上，假装自己还在数数。两个加起来都两百多岁的老头就那么不要脸地吹着风，欺骗着小女孩们纯真的心。曹启智、王震和郭探终于从里面出来。曹启智走在最前面，面色紧绷，一脸严肃，像是谁欠了他七八百万。王震跟在后面拼命地擦脸。郭探最后，一副想笑不笑的样子。曹琋心里失望，表面上涓滴不漏，微笑着说：&ldo;走吧，等得天都黑了。&rdo;曹启智板着脸说：&ldo;虽然没有一个亿那么多，好歹也是一千万。&rdo;曹琋扬眉。王震擦得脸色通红：&ldo;那女人太过分了，摸曹启智的大腿就算了，居然还亲我。&rdo;曹启智说：&ldo;什么叫摸我的大腿就算了？&rdo;王震理直气壮地说：&ldo;你那一手脂肪，她摸了还嫌油呢！&rdo;程岫为曹启智说话：&ldo;所以才叫揩油啊。&rdo;王震、曹启智：&ldo;……&rdo;曹琋看女孩们又要围过来，催促众人赶紧上车。这一天的收获是前几个月加起来的两百多倍，曹启智感慨良多。离开首都星的时候，他虽然信誓旦旦地要做出一番事业，但实施起来，总觉得身上束缚着什么，力不从心，直到今天看到曹琋游说时从容自信的模样，他才真正领悟那句&ldo;不要脸&rdo;是什么意思。到游说汪兰兰的时候，这种体悟就更深刻了。换做以前，他想都不敢想自己竟然会任由一个老女人轻薄自己……吃饭的时候，曹启智看着曹琋出色的容貌，忍不住说：&ldo;你以后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次这样的情况。&rdo;曹琋说：&ldo;所以遇到第一次的时候，就一定要狠狠地打，打到不敢有第二次的地步。&rdo;曹启智：&ldo;……&rdo;等等，这和预想中的答案不一样啊。曹启智说：&ldo;你不是说从政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脸吗？&rdo;曹琋说：&ldo;是啊。我都不要自己的脸了，别人还敢觊觎，不打他打谁？&rdo;曹启智：&ldo;……&rdo;心痛得没法说。奥黛丽星的潜力股已经全部挖过一遍，下一站是玛丽莲星。和奥黛丽星相比，玛丽莲星更小一些，居民也少，主要以休闲养生为主，到处是度假山庄。曹琋扛住曹启智的白眼，租了一座，并假公济私地带着程岫住进了蜜月套房。为了节约房租，曹启智缩短了时间表，从一天走一家变成了一天走三家。第一天，曹启智出去的时候曹琋还会跟着，到第二天，曹启智一起床，就找不到人了，回来才知道曹琋带着程岫跑去游船。&ldo;我们手里的钱是他们的政治献金，不能随意使用的！&rdo;曹启智忍无可忍。曹琋说：&ldo;你不是从庞鹤园的酒店房钱里抠下了不少吗？&rdo;曹启智：&ldo;……&rdo;我抠下来月也不是为了给你们俩度蜜月的！不知道是不是曹琋太坦然，程岫太放任，他看着看着竟然诡异地接受了他们这种关系，虽然，从程岫的角度来看，曹琋依旧处于剃头担子一头热的状态。在美人星系玩了一圈，差不多到了开学的时间。曹琋带着程岫回首都星，回学校之前，程岫先去了一户人的家里。开门的少年完全没想到程岫会登门，惊讶地问：&ldo;你有什么事？&rdo;程岫露出乖巧可爱的笑容：&ldo;杨威，寒假作业给我抄抄。&rdo;&ldo;……&rdo;杨威说，&ldo;我爸妈上夜班，不在家。&rdo;程岫眼睛一亮：&ldo;天赐良机。&rdo;杨威：&ldo;……&rdo;程岫和曹琋一起趴在桌上抄作业，杨威坐在他们的对面，木然地啃着苹果。这是什么家长啊，不管教孩子就算了，竟然还帮忙一起抄。帮忙一起抄就算了，更讨厌的是……&ldo;这道题算错了……&rdo;&ldo;这道题答错了……&rdo;一大一小不约而同地说，然后在他的本子上画了个叉叉，提醒他修改。杨威：&ldo;……&rdo;心好塞。抄到半夜，程岫和杨威一起睡了，曹琋在旁边点着小灯，继续抄抄抄。抄到一半，听到床上有动静，看程岫手臂一伸要将杨威揽在怀里，曹琋立刻伸出手去，挡住了他的胳膊，轻轻地放回被窝里。程岫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看到他挑灯夜战的背影，默默地看了会儿，才重新将眼皮子合上。第二天醒来，曹琋已经不在了，就剩下杨威贴着墙壁边睡边流口水。程岫推推他，杨威蹬脚。程岫说：&ldo;周老师早上好。&rdo;杨威霍地坐起，一双眼睛圆滚滚地瞪着门的方向，半晌才回过神来：&ldo;周老师怎么可能在我家？&rdo;程岫穿好衣服：&ldo;我要去洗漱，你带我去。&rdo;杨威抱着被子还想睡，程岫说：&ldo;我要报告周老师，你睡觉打呼磨牙流口水，还喜欢在被子里放屁尿床。&rdo;&ldo;你胡说！&rdo;杨威脸涨得通红，&ldo;你你撒谎，你还抄作业呢！&rdo;程岫说：&ldo;你赖床。&rdo;杨威愤愤地从床上跳下来，气得踹他，程岫一让，杨威就一脚踹门上了。&ldo;啊！&rdo;半夜回宿舍糊弄自己寒假作业的曹琋到七八点才打个盹儿，还没睡几分钟就接到程岫补习老师的电话，说程岫闯了祸，让他赶紧来趟初中部。高中部开学晚一天，一路走来还没什么人，到了初中部，就人声鼎沸，一群少年跑来跑去地玩耍打闹。曹琋来到教室门口，程岫盘膝坐在桌子上，低头看着书。他对面，一对夫妇正左右夹击补习老师。补习老师的脸乍白乍青，颜色很是丰富。补习老师看到曹琋，仿佛看到了救世主，马上招手：&ldo;你过来，你弟弟把人给打了。&rdo;夫妇从后面推了辆轮椅出来：&ldo;你看看把我孩子打成什么样子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