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天他和华剑凛谈得怎样?二百万的贷款有没有顺利批下?希望不会发生什么冲突才好。
玄关传来声音,苏珣连忙迎上去,却在看到对方后,大大吃了一惊,「你怎么了,和别人打架了?」
郭晖阳的右眼整个青肿,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嘴角也破了,挂着一抹已经干涸的血迹,头发和衣服上满是灰尘,像是在地上滚过一样,他从未见过这么狼狈的他!
「跟我来!」一看到他,郭晖阳的眼中射出一道怒火,一把攫住苏珣的手腕,不顾他呼痛,就往卧室拉……
重重将他甩到床上,郭晖阳一把关上门。
门一关,整间卧室便静得可怕,像是沉入最深的坟墓一样。主卧室有特殊的隔音设施,若被人关在这里,无论怎样嘶喊吼叫,都不会有人听到。这也正是苏珣一看到卧室,就心里发寒的原因。除睡觉外,平时若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跨入卧室半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珣颤声问,内心有不祥的预感。
「你他妈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知道声音不会被人听见,一到卧室,平时温文的男人,顿时撕开假象,露出狰狞咆哮的面目。
白天,他是人人敬重、文雅和蔼、身居银行要职的成熟男子,在晓晓面前,是位宽容的好父亲;在他面前,则是位温柔细心的好情人,然而一到晚上,他就摇身一变,成为狂躁焦虑、丧失理性的暴君,尤其在情事上,无所不用其极,经常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我……骗了你什么?」预计到接下来的酷刑,苏珣整个人往床头缩……
「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随着咆哮声,一记耳光重重扇过来,力道之大,将苏珣整个人打到一边,头部重重撞上床头,眼前一片金星乱冒。
「难怪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你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在眉目传情吧。什么师生,什么朋友,统统都是借口。可恨我竟相信了你的谎言,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郭晖阳把苏珣整个人拖过来,撕开他身上的衬衣,露出被各种刑具鞭打而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身体,然后,他伸手拿过塞在床头柜中的细绳,将他手腕反转,牢牢捆在背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娴熟至极,似乎都不知捆绑过几百遍。
「你到底在说什么?」苏珣忍痛挣扎着。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傻?」郭晖阳的冷笑,令人不寒而栗,「今天见到华剑凛那混蛋,我答应批给他二百万,唯一条件就是再也不见你。他却一口回绝,说根本做不到,还承认了你和他曾经是恋人,并说他绝不会放弃你。虽然你选择了我,他无可奈何,但他会一直守在你身边。这一次,他绝不会为了金钱事业,放弃自己的爱情……」
这就是郭晖阳和华剑凛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原因。
「他真这么说?」苏珣不由怔住,停止了挣扎。
原来郭晖阳会发抂,是因为华剑凛说了这番话的缘故。是他的失策,根本不该让这两人单独见面,才让事情演变至现在这个局面。
完全没想到,华剑凛居然会这么说。不管是真是假,他疲惫虚弱的心脏,都无力承担任何波动。唯一遗憾是,他好不容易才说服郭晖阳,答应贷给他二百万,大好机会,却被男人的任性白白浪费了……
「你在想什么?」头皮一阵剧痛,郭晖阳狠狠揪住他的头发,因嫉妒而扭曲的五官,显得格外可怖。
「你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再次爱上他了?我没想到,你居然和自己的学生有这种不伦的关系。三年前,你割腕自杀,也是为了他吧?他在你心里,居然有这么大的份量。那你为什么不甩了我,直接去找他?你根本对他馀情未了,对不对,否则又怎会让我去帮他?」
整块头皮似乎都要被扯下来,疼痛令苏珣的眼中蓄满泪水,「不是的。我和他,早就成为过去。现在……我只有你一个……真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又在骗我!说不定早背着我,和他在床上不知滚了几百遍!」
细细的破空之声传来,苏珣心里一寒,还没准备好,裸背就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
他哀叫一声,整个人蜷成一团,难以忍受的剧痛像闪电般,从背部蔓延全身,痛得他神智模糊……
一鞭抽下去,仍然不够,郭晖阳双眸赤红,握住手中的黑色细鞭,往死里抽了几下,苏珣便全身抽搐、双唇发白,连喊都喊不出来,凄楚的模样更激发了他的变态凌虐欲。
他一把扯下他的裤子,露出雪白的臀部,掏出一根男性彷真阴茎,不经任何润滑,就狠狠插入了苏珣的后穴……苏珣像条濒死的鱼,身体弹跳了一下,直起脖子,想呼痛,嘶哑的喉咙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娇嫩的后穴,被他这么一捅,顿时裂开,鲜血直流,一滴滴渗到床单上……
郭晖阳的呼吸更加粗重,他把彷真阴茎的电动开关打开到最大,任它在苏珣体内疯狂跳动。同时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像头野兽般,在他光滑的后背不断啃噬,往旧伤处添上一层新伤。
他的全身都在发抖,苏珣越是痛得死去活来,他心里的兴奋感便越强,只是,再强都无法激发身体的兴奋,胯下那团软物,不管怎样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根本无法勃起。
「可恶!」郭晖阳挫败地低喊,狠狠抓着自己的性器,粗鲁搓动,想把它弄硬了,深深捣入苏珣体内,可不管怎么刺激,它就是无法挺立,恨得他只想拿把刀,将它一刀切掉算了。
眼中因无法发泄的痛苦,而滴下泪来,这些痛苦,又转为对眼前白皙身体的熊熊怒火。
郭晖阳像发狂一样折磨他,比任何一次都暴烈,手段百出。苏珣只觉自己被无穷无尽的地狱之火焚烤,每个细胞都在痛楚中嘶喊,喉间却偏偏发不出一丝声音。
身体像块破布一样,被人撕碎了又拼接,然后再撕碎……痛到极点,几至麻痹,眼前只有一片血红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支撑不住,脸色惨白地昏迷过去。
曙光医院。
穿白大褂的医生,刷刷几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剑眉紧锁、面沉似水的男子,「喏,拿去。」
「什么?」华剑凛接过药方。
「先给你配点失眠药,没效果的话,再来找我。」医生姓章名宇,五官端正,笑容温文,和华剑凛是初中同学。目前是曙光医院的内科主任,全院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医生。
这几日,因烦心餐厅的事,华剑凛的失眠症愈发严重,整天睁着血红的眼睛也不是方法,于是找老同学来开点药。
「章大主任开的药,怎么会没效果。」华剑凛笑道。
「你啊,总是烟不离手、咖啡不断,会睡得着才怪。失眠药不是好东西,多吃了会有依赖性,最好自然入睡。」章宇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