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置信,所以这时光仿佛梦幻一样美丽。
好希望这条路能无限延长……永远没有尽头,那他就可以这样一直在他身边……是明目张胆地在他身边,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能做一个凝视的幽灵。
然而,希望就像肥皂泡,很快破灭。
bw缓缓停在标有“莱茵堡”字样的高级别墅区门口,闪了两下车灯,雕花自动门缓缓朝两边打开。
朝西开过约两百米,缓缓停在二十八号“韦园”。
“到了,下车。”
“这是……”
“我家。”耿暮之淡淡说。
什么?肖石僵在玄关处。
高级的褐色全羊毛地毯,大得出奇的客厅,明亮的欧式吊灯显出主人简洁的品味……一切都太荒谬了!
“不是带我去疗养院吗?”
“你需要静养,我这里最合适。”
“为什么?”肖石又问出了个“十万个为什么”,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更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到底当他是什么?
“如果你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就当是我对前两次强吻你的补偿好了。这个理由,你满意了吧。”
男人叉着手,如是说。
于是,无可拒绝,被他连哄带骗,按到了床上。
命运真是不可思议。
昨天他还睡在硬得能把腰咯得生疼的狭小床辅上,现在却躺在适舒得似乎将人融化且滚上三滚也不嫌大的床上。
耿暮之卧室内的双人床,kgsize,并排放着两只枕头,看来他的夜生活很丰富嘛,那对枕头着实刺眼,于是偷偷伸出手,恨恨地把另一只塞到了床下。
察觉门外有动静,连忙闭目装睡。不一会儿,肩膀被人轻推。
“起来喝粥。”是耿暮之。
“你煮的?”
“很奇怪吗?”耿暮之微一挑眉。
肖石睁大眼睛,真是世纪大发现!他和华薇薇两人都不谙厨艺,经常不是吃外卖,就是泡面了事,最多煎个荷包蛋,当然更多的时候干脆饿肚子。虽然还不至于穷到连外卖都买不起,但一是累,二是懒,三是能省则省。难怪刚才被医生指责,营养严重失衡。
肖石舀了一勺,非常非常小心地放入口中。
耿暮之皱眉,“放心,不会毒死你。”
“很好喝,谢谢。”
出乎意料,肖石竟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向来看到的他,都是静默的、悄无声息的、有些忧郁又很不识好歹的,成天只会拿一双纯净而倔强的眼睛无声地指控他。
没想到,他也有会对他笑的一天。
那笑容犹如京都大雪初融后,绽放于高崖上的一朵小花,葳蕤沉香。需要很小心地呵护,否则,这花儿就会碎成片片,淡淡地,消抿于天地间。
“吃饱了?”
“嗯。”他用力点头。
“很好,上床,睡觉!”他言简言骇。
“那个……老板……”
“叫我的名字。”
“耿……先生……”
“把先生去掉。”
“耿……暮之……”唉,他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