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凌厉冷冷地笑著,点燃一支烟。
“你刚才在外面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就这样还想采访我?”
若是不客气的说,对於受访者如此不熟悉,也绝不是一个合格的记者。
“十分抱歉。我刚调到夕尧不久,这次也没有能够搞清楚状况,以为是凌伯金老先生亲自前来。”
陶如旧坦诚自己的错误,同时不忘继续努力。
“但是我相信若是凌先生您能接受我的采访,会有更好的收效。”
新兴的夕尧,商场上的新星,显然具有更明显的符号学意义。
“我想我刚才已经婉言谢绝。”
灰白色的烟在空气中散开,好似一张神秘的纱网笼住凌厉的脸。即便是在夜间的室内,凌厉依旧带著墨镜,陶如旧只能看见小部分的面颊,削薄的双唇,以及形状极佳,且十分有利的下颚。
那是半张看起来很冷的脸。
被凌厉盯住的时候,陶如旧甚至会感觉背後渗出冷汗来。
“或许是我刚才说错了话,或许您对於新闻工作者有所误解,但您真的应该给我这个机会。您可以先给我十天的试验期,我会证明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有利的事。我真的很需要这次机会,您的选择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停顿了会儿,陶如旧又加上一句:“如果被您拒绝,我会去采访您的竞争对手,或许三个月後的某一天,您会为自己今天的选择而後悔。”
“你这是在威胁我?”
凌厉冷笑,弹了弹烟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叫什麽名字?”
“嗄?”
陶如旧有些跟不上凌厉的跳跃思维。
“我不习惯在一直用‘你’来称呼别人。”
“我叫陶如旧,陶瓷的陶,如果的如,一日旧。凌总叫我小陶就可以了。”
“陶如旧?”
凌厉重复这三个字,被墨镜掩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现在很晚了,你明天早上八点再我打电话。”
一旁的韩斐立刻将名片递到陶如旧的手上。
“机会只有这一次。”
次日早晨。
陶如旧有一种坐上了云霄飞车的错觉。
昨天夜里与凌厉的一番对话,让他得到了打这通电话的机会。说实话,陶如旧对凌厉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甚至有些害怕。
但是事情的进展却意外顺遂,他原以为是需要再迂回关节,作些小动作的。
八点整。
虽然担心这个锺点凌厉还没起身,陶如旧还是如约拨通了名片上所留下的夕尧宅电。
等待的时间不长。
“喂……”
接电话的竟是凌厉本人。没有想象中的浓重睡音,对方应该早已起身,电话那端还传出瓷器碰撞的轻微声响。
“凌总您好,我是陶如旧。”
他原以为还需自我介绍一番。没料到凌厉的反应比他更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