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他能想到的最狠的话,小段这样一想,顿时笑得肠子打结,却很是受用,他总算回来得及时,小家伙完全没把皇上放在心上。他长叹一声,把他揽进怀里,把他的头固定在肩膀。小包也不再嫌肩膀硬,仰着头吃吃地笑,小段被他笑得心里发虚,又不敢在这个敏感关头用吓唬的办法,可怜兮兮道:“你笑什么?”
小包张开双臂抱着他脖子,没头没脑吻了下来,含糊不清道:“我要跟我媳妇亲热!”
小色鬼本性不改!小段翻翻白眼,认命地擦擦被他涂得满脸的口水,撩起他的蚕衣下摆,褪下两人的亵裤,翻身趴在床上。
小包如偷吃到蜂蜜的小熊,笑吟吟地对他毛手毛脚,摸到他鼓出的肌肉,他偷偷瞥了眼自己的排骨,嫉妒不已,用力戳来戳去,恨不得把那些鼓鼓囊囊的东西全戳下去,戳到他翘挺的臀时,小段已被他折磨得欲火焚身,哑着嗓子哀唤,“别玩了,你倒是快点啊!”
小包一眼瞧见档部的伤处,嘴巴一瘪,连忙拿药来擦,一边对伤处轻轻吹气,嘟哝着,“不疼了,我一吹过就不疼了!”
这些神仙气吹别的地方还好,偏偏吹到那饥渴已久的部位,小段的分身如遭逢甘霖的小草,迅速昂扬挺立,而且胀痛不已,他欲哭无泪,思前想后,把恶虎扑食的冲动压抑下来,再次发出狼嚎般的声音,“宝宝,我求你了,你就快点上来吧!”
别问他为什么如此有自制力,这个小色鬼的脾气他最清楚,他本事不大,却最好面子,最骄傲自大,惹毛了他记仇记一辈子都可能。本来就是他犯错在先,如果此时还强出头,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把小色鬼哄回头。
“急什么急,色鬼!”小包吃吃直笑,挖了药探进那幽秘的洞穴,小段恨得牙根发痒,这小色鬼明摆着贼喊捉贼,自己的命还真苦!
他正忿忿然,没留神一股冰凉冲到身体里,立刻夹紧了那入侵的外物,心跳如雷。小包一巴掌拍在他臀上,嘿嘿直笑,“松开,我这就进去喂你!”
话一出口,两人俱是一愣,小包第一次说出这种奇怪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心头突突直跳,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欲火更是熊熊燃起,连忙手忙脚乱地趴在他身上,把分身小心翼翼插入。小段咬牙切齿放松身体,暗骂,“这小色鬼在哪里学的这些淫词浪语,难道是玉风那混蛋教的?不可能啊,那家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难道是那些官员?也不可能啊,听老顾说皇上老把他带在自己身边,不准他跟别人接触……”他越想越气,丝毫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只觉得趴得累了,下意识地活动一下身体,这才发觉背上那人没了动静,回头一看,惊得魂魄飞散,只见小包软软地趴着,满脸苍白,双眼紧闭,鼻子下拖着两道长长的红色液体。
“宝宝,宝宝,你醒醒……”小段叫得声嘶力竭。
“别……吵……”小包眼都没睁开,腰轻轻动了动,小段只觉从交合处传来一阵酥麻,轻哼一声,又好气又好笑,这小色鬼到这个时候还舍不得下来。他无可奈何,只好先为他止血,小包微微睁开眼,满脸羞涩笑容,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宝……宝,别急,我一定喂……饱……你……”说话间,他的腰又轻轻动了一下,可惜,那不听话的分身已渐渐软下。
小段又气又急,一不做二不休,点下他的昏睡穴,把他拉了下来。
冬日的第一抹晨曦刚挂在皇宫里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古槐银杏上,皇宫东门已热闹起来,水车粪车和送菜的车鱼贯出入,守门的侍卫似乎又玩了个通宵,正打着呵欠,硬撑开布满血丝的眼睛,逐个检查来往的车辆和人。一个大大的呵欠后,他眯着眼睛看了看灰蓝的天空,想起前晚和窑子里的云娘翻云覆雨的经历,不禁通体一阵酥麻,连心尖上也痒起来。
对面慢腾腾走来一个人,他想都没想,大喝道:“站住!”
那人抬起头来,侍卫吓得眼前一黑,几乎软倒在地,他强自镇定心神,连忙上前打躬作揖,赔笑道:“罗公公,今天怎么这么早?”
罗三淡淡扫他一眼,有气没力地拿出腰牌在他面前晃了晃,又以蜗牛的速度一步步往外挪。
东门出来就是一条青石街,道路两旁是高高的宫墙,走在中间有些压抑之感,罗三叹了又叹,要是有后悔药卖,他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来吃。
原来,昨晚玉风一怒之下冲回宫里,也没心思去后妃处,在太和宫闻到锦被上隐隐的奶香,孤枕难眠,一颗心如在油里煎熬。他越想越不甘心,后悔自己被小包难得的灿烂笑容蒙蔽,竟放任他与那人相处,两人干柴烈火,还不知搞出什么事来,那人一直对小包虎视眈眈,自己又在旁边煽风点火,那人一冲动,肯定不会放过那可爱的宝宝,等中午宝宝来的时候只怕身上吻痕累累,淤伤遍布。
也难怪他不甘,自从那次小官事件后,他这才知道小包的犟脾气,把蠢蠢欲动的色心全收敛起来,平时只舍得掐他粉嫩嫩的脸蛋,或者晚上趁他熟睡时凑在他唇上吸上两口奶味,要出火后宫的妃子宫女多的是,不能把好不容易拐来的玩具毁了。那小家伙连呛几口水都能烧得要死不活,如果真被他当小官用,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命见第二天的太阳。
据暗探来报,那南王天生骨骼清奇,幼年时师从其母,习得绝世武功。其母是当年魔教左护法朱三莲的女儿朱圆圆,隐居山谷时救下微服出巡,为虎所伤的南国太子段碧树,两人一见钟情,朱圆圆这才从深山出来,和他来到南国,一年后生育了段玉麒。
两人感情甚笃,朱圆圆生子时难产,并差点为此丧生,段碧树忧急如焚,生怕悲剧重演,竟千方百计找到不育药物服用,他的挚情曾在南国传为佳话。连他母后听说传闻也感动莫名,亲自为他们祈福,祈求上苍保佑他们相亲相爱,携手一生。
九年后,南国变故突生,彼时南王重病,国师和二皇子联合起来准备夺取皇位,国师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不知从何处挖出朱圆圆是魔教后人一事并派人大肆宣扬,自己则出面装神弄鬼,假托天谴,提议处死王妃,以绝后患。不知情的民众被鼓动,众人日夜堵在太子府外,逼着太子交人,太子怎么肯交出爱妻,先宣誓退出王位之争,趁着受皇上召见的机会带着妻儿逃出被困多日的太子府,离开南国四处流浪。
二皇子和国师怎肯放过他们,两人派人穷追不舍,终于在悬空山一击得中,把三人打下山崖,这个段玉麒福大命大,竟在百丈悬崖捡了条命,被辞官回家的包不平带回江南。
而就在这个月,潜入南国的探子陆续送来消息,段玉麒带人杀回南国,联合南国首辅白将军,秘密刺杀国师和二皇子,把真相公布于众,正当群臣要立他为皇帝时,他却在登基之日悄悄留书一封,推荐性情温和,有仁爱之心的三叔继位,趁乱回到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