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寰答非所问,说:“蓝湄呢?”东方炙炎看着他透着一些焦虑的眼神,想了想,说:“我把她送到那边去了。”周怀寰追问她:“为什么?”东方炙炎笑笑,说:“没什么,就是她突然想过去看看。”周怀寰盯着她的眼睛,说:“你在骗我。”东方炙炎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周怀寰说:“你跟李立成还有王老成在仇易的夜总会聚头,打算要做什么?仇易这案子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东方炙炎顿了顿,正要说什么,周怀寰又开口说:”你把蓝湄叫叫回来,这就打电话,叫她回来,你把蓝湄放到那边多半是怕她们母女出事,我猜得对不对?”东方炙炎叹口气,拨通了蓝湄的电话。很快蓝湄又被东方炙炎的司机送了过来,进门之后的蓝湄看到周怀寰,心里已经明白七八分了。蓝湄把宝宝放在地板上玩着,几个人围着桌子席地而坐,周雨莳被赶紧了卧室里。东方炙炎看着周怀寰说:“爸爸,今天的事你怎么知道?”周怀寰说:“我有线人,我能不知道吗?这些事你怕我知道?”周怀寰的眼睛凝望着东方炙炎的眼睛。东方炙炎微微有些激动,说:“你在我身边按线人?”蓝湄急忙握了她的手,说:“你别急,先听你爸爸说。”周怀寰说:“是在别人身边,你老实告诉我,仇易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东方炙炎不说话,身后,周雨莳突然打开了门,说:“就是她杀的人,那天晚上我听到她们说话,就是她!”蓝湄皱起了眉头,伸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你应该把那天晚上说的话录下来放给你爸爸听,知道什么叫口说无凭?”周怀寰叹着气,摆手说:“你进卧室去,大人说话你别插嘴。“周雨莳气鼓鼓的回去了。周怀寰转头问蓝湄:“你告诉我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蓝湄不语,周怀寰有些激愤的伸手捶着桌子说:”我把炙炎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把她带上正道,我这是信任你,现在你又撺掇她杀人,下面你们还要干什么?还要杀谁?“蓝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我还是那句话,口说无凭。”东方炙炎却说:“怎么是她撺掇我了,我自己没脑子么,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周怀寰恼火的点着她说:“你还犟,我这天天提心吊胆,就怕你出点什么事,我想救都救不了你!”东方炙炎的面色阴沉下去,说:“你救我?我二十几年都是这样过的,从小生下来就是黑社会,那会你在哪儿?我没人救照样不是好好的,你看不上我这个黑社会?你可以不认我!”蓝湄急忙打断了她,说:“妞儿,你带孩子去卧室玩,我跟你爸爸说,听话。”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孩子塞进了东方炙炎的怀里,推着她去了卧室。周怀寰气的拍桌子,指着那边卧室门,说:“你听她说的这什么话?我看不上她我想办法把她认回来干什么?我遇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我还对她这么好,你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蓝湄头疼的说:“她这是气话,你也火大了点,嚷什么嘛?好好说话不行吗?”周怀寰说:“那你告诉我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蓝湄叹气说:“你何必问那么多,何必让自己左右为难呢?”周怀寰敲着桌子说:“炙炎都把你们母女两放到那边,是要保护起来是不是?所以这事肯定小不了!你自己就是当过警察的人,你不能自己知法犯法,还要撺掇别人一起犯法!”蓝湄冷笑起来,一手无聊把玩着摆在桌子上的果盘,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说:“什么犯法不犯法的,难道我还指望你抓他们?开玩笑。”周怀寰闻言顿了一会,说:“总要有法可循。”“切。。。”蓝湄更加不屑,说:“有法可循,你抓来抓去抓的还不都是些虾兵蟹将?真真的大头你根本抓不住,他们就不用自己出面做事!就算运气好抓了一个两个,可那个不是牺牲了许多才抓到的?我就是那个被牺牲了的!现在你安置的那个线人是不是又是下一个被牺牲的?光是为了收集证据就要花去多少人力物力精力?那些个人,你明明知道这些人该死,该坐牢,可就是只能束手束脚眼睁睁看着他们鲜蹦乱跳还没办法,明明换种方式就能致死他们,为什么不做?”周怀寰愤怒的拍桌子说:“你这是偏激!”蓝湄没好气的说:“你也是偏激!”两个人都气的的许久无语,周雨莳又打开门探头探脑来看,周怀寰恼火的瞪着她说:“你进去!”蓝湄这边顺了顺气,说:“这其实就是一场狗咬狗,你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不就够了,你何必来追问我们呢?而且,这些事了结清楚,东方以后就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违法乱纪的事情绝对不涉及。”两个人又沉默了许久许久,周怀寰说:“我再信你一次,我等着收渔翁之利,但是你得把炙炎保护好了!”蓝湄依旧把玩着水果盘,轻声说:“我心里有数。”周怀寰走了,临走时强行带走了周雨莳。蓝湄静静坐在客厅里发呆,东方炙炎出来,走到了她身边,看她脸色不好,于是跪坐下来,抚着她的头发,说:“雪花儿,怎么了?”蓝湄看看她,叹口气,俯身偎在了东方炙炎怀里,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的。”《那一场鸡飞狗跳的情事(gl)》无人领取 v一百零五章v最新更新:2011-05-1021:26:25蓝湄看着自己手提电脑,电脑画面上,是倪媛和李立成,倪媛坐在李立成的腿上附耳说话。蓝湄对身边的东方炙炎说:“看吧,我就说倪媛也不是多安分的主,仇易玩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他女人跟他好兄弟有一腿?”东方炙炎笑说:“这些人,那有什么情分可讲。”倪媛当然做梦也想不到她的行踪蓝湄了如指掌,她的心思蓝湄当然也能算个八九分,蓝湄知道对现在的倪媛来说,仇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仇人让她来报仇,借此服住仇易一众手下。被迫关闭的那个游戏厅重新开业,东方炙炎特地请了李立成给游戏厅开张,白送他几十万的筹码让他随便玩,玩的是玩的,送的是送的,东方炙炎把李立成哄的从里到外都舒贴。李立成吃好玩好,东方炙炎叫人把已经有七分醉的李立成送上了车,又特地派人送他回去。游戏厅开业大吉,李立成肯来,就说明他心思已经活动了,从王老成那边又开摆向东方炙炎,这类人本来就是墙头草,那边风大就往那边倒,总之不管挤掉任何人,对于他来说都有利。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李立成在车上昏昏欲睡,猛地,一阵剧烈的颠簸把他从迷糊中惊的清醒,李立成急忙睁眼,问:“怎么了?”司机停车说:“轮胎爆了。”他说着下车去看了,脚下的公路上,洒满了三角钉。司机急忙说:“李总,有人做的手脚,现在怎么办?”司机的话音未落,对面突然几盏大灯打开,顿时把这里照的灯火通明,使得灯光中心的人完全看不到周围的情况。李立成前面随着的那辆车,轮胎也爆了,车上坐的是李立成的保镖,此时看情况不好,打开车门,依着车门,大声说:“你们什么人,有什么事,亮出话来。”没人搭话,黑暗中却扔过来一个燃烧瓶,装着汽油的燃烧瓶砸在了车身上,然后爆裂,汽油开始在车头上熊熊燃烧,随着接二连三扔过来的燃烧瓶,车子外面全起火了,车子里的人迫不得已只好下车。李立成被他的保镖围在中间,黑暗中冲出许多人来,把他们包围在了中间,局势顿时混乱,数个人手里抓着钢钎逼开了李立成身边的人,向李立成砸去。突的,几声惨叫几乎是同时响起,围着李立成的几个人飞跌出去。李立成惊慌失措的抬头看去,却看到一个瘦小的人影出现在通亮的灯光中,汽车大灯强烈的光线,使得他几乎看不清这个人是谁,只看到,炫目的灯光下这个人轻捷如燕子一样的身影,穿□围着他们的那些人之间,身影灵活的如穿花蝴蝶一般。袭击李立成的那些人,眼前才看到这个人,突然就被人从后甩了出去,甚至连自己怎么被打倒的都没看清楚。等这些人看清楚来的人是谁时,都已经倒地不起了,灯光下只能看到一个瘦小的人影抱臂而立。李立成惊魂未定,细看了一下这个人,才看清楚是东方炙炎,他干咽了一下,说:“怎么是你?”东方炙炎用漠然的眼神看着袭击李立成的那些人,向李立成走过来,说:“我手下说,送你出来以后就看到有车跟着你,我就觉得不对,所以跟来看看,还真是有事。”李立成思忖着说:“这都是谁的人?”袭击他的那些人,此时逃得逃散的散,大灯也突然熄了。他们身边只剩下一片火光,李立成的那些手下手忙脚乱扑灭了车子外壳上的火,东方炙炎在夜风里轻轻抚了抚头发,说:“不管是谁,真是会挑时间呢,我刚刚请了你给我开张,回去路上就出事了,幸亏我跟上来了,要不然,可真是百口莫辩了。”李立成稍一思忖,马上愤怒的说:“是王老成那个杂种,肯定是他!”东方炙炎有些无奈,说:“这是我的错了,我不该只请你不请他。我的游戏厅重新开张,他肯定窝着火呢,居然还没请他。”东方炙炎耸耸肩,显得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