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排队打饭的时候,队伍是排在两排德国兵之间的,德国兵手里拿着木棒劈头盖脑的打每一个经过的犯人,比如吃饭的时候,突然就把你的脑袋按在盘子里,再比如刚吃完饭,忽然就给你一天、顿拳打脚踢,在犯人的胃部还在工作的时候轻而易举的让你呕吐,没有过于血腥残忍的手段,却让你从白天到夜晚都处于崩溃的边缘。扯远了,打住,咱继续说蓝湄。蓝湄现在的处境似乎不比纳粹集中营里好多少,伤刚好一点就又开始发炎,于是继续输液,刚好一点,就又被拔掉针头。孟夫人高兴的时候会温言细语的叫她陪自己说说话,不高兴或者压根不用不高兴,随时就是折磨。皮鞭?那东西已经太没创意了,蓝湄觉得自己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干净了,精神上也越来越绝望,当一个人举步维艰的时候,谈何斗志。不过蓝湄还是决定就算是半死,也该给自己找点事做,于是她没事,就拖着伤病的身体在宅子里转悠,进去每一间房间里看看。宅子一共三层,蓝湄大多数时间都被扔在顶楼,因为一楼是个宴会厅,二楼是书房卧室之类,所以只有老女人高兴的时候她会被拖到二楼去。而且在三楼,逃走也变得不容易。蓝湄刚推开二楼的一扇门,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蓝湄转头去看,看到孟夫人上来了,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堆满了绢花的太阳帽,穿着一件镂空的蕾丝衬衣,奶油色的真丝裙子,踩着一双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悠然走上楼梯,看着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蓝湄,眉头轻轻皱了皱,说:“你在干什么?”一脸菜色的蓝湄靠在了门边上,抱臂笑着说:“例行公事咯,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你的犯罪物证之类,哦。。。忘了,我现在不是警察了,不过找点能让你跳脚的东西出来,也不错啊。”蓝湄即便是现在这样的处境,也不忘调侃一下。反正谁都知道,就算蓝湄搜查到点什么,那也拿不出去。孟夫人温柔的对她笑着说:“你真顽皮。”蓝湄欣然领受,说:“谢谢。“孟夫人却走了过来,伸手推了她一把,蓝湄立足不稳,整个人摔进了房间里,腿上的伤让她痛得不禁呻吟了一声,孟夫人蹲在了她身边,轻声笑着说:“叫得可真叫人心疼呢。”她把手放在了蓝湄纤柔的腰肢上,轻轻抚摸着说:“你失控的时候叫声很销魂呢。”蓝湄猛的推开了她的手,说:“不要碰我,太恶心了。”从上次饺子宴回来,孟夫人每次触碰蓝湄,蓝湄都觉得恶心的想吐。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孟夫人似乎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她的手滑过蓝湄的腰部,在她的腿上来回抚摸,蓝湄这段时间以来消瘦了很多,但是即便瘦的形容憔悴,那年轻的身体带来的完美触感依旧让孟夫人艳羡的可以流口水了。蓝湄想要翻身起来,却被孟夫人再次推倒在地上,孟夫人托起她的头,低头噙住了她的嘴唇,一边吻一边抚摸着她的身体,手指滑落的地方,衣衫扣子已经被她一颗颗解开了,如果说孟夫人是禽兽,那算不上骂她,因为她就跟禽兽一样随时随地处在发情状态中,随时随地找寻着发情对象。她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满足各种欲望。蓝湄麻木的思考是逆来顺受,还是反抗一下,不过她知道反抗也是徒劳。走神间,她忽然看到窗口的窗帘轻飘飘的动起来,蓝湄心头一动,用眼角余光看去,月光投在窗帘上的影中,似乎有个人影轻飘飘落了下来,站在了窗帘后面。人影看上去个头不高,身材瘦削。难道是东方炙炎?蓝湄有意无意的用手指磕了一下地板,窗帘后的的人小心的探头看了一眼,探出的那张面孔,果然是东方炙炎。蓝湄心里一紧,急忙做了个紧紧握拳的动作,她的意思是让东方炙炎稍安勿躁,担心东方炙炎忍不住会冲出来救她。她的担心不多余,孟夫人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个宅子里更是壁垒森严,而且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神出鬼没的黑衣人。《那一场鸡飞狗跳的情事(gl)》无人领取 v四十九章v最新更新:2011-03-0419:36:57东方炙炎就站在窗帘后面,做了一个深呼吸。透过薄薄的窗纱她可以看到蓝湄握紧的拳头,她眼看着孟夫人的手在蓝湄的身体上游走,几乎就想立刻冲出去,只是看到蓝湄的手势,硬是抑制住了冲动,蓝湄已经发现她来了。东方炙炎做了个深呼吸,看到蓝湄扶着身边的桌腿坐了起来,一边回吻着孟夫人,一边细声呢喃:“你真是个□。”孟夫人在她最唇上咬了一口,吃吃笑了起来。蓝湄痛呼了一声,伸手抱住了孟夫人,让自己的胸口贴上孟夫人的面孔,饱满的突起摩擦着孟夫人的脸颊。东方炙炎几乎吐血,虽然知道蓝湄这是缓兵之计。孟夫人却皱起了眉,疑惑的看着蓝湄说:“今晚怎么了?突然有感觉了。”蓝湄低呼一声:”东方“,同时双臂箍紧了孟夫人,没有给孟夫人丝毫反应的机会,东方炙炎已经从窗帘后面激射而出,像一条扑食的猎豹一样,把孟夫人扑倒在地上,一只手紧紧卡住了她的脖子,让她连声音都无法发出。蓝湄立刻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说:“那只箱子呢?”孟夫人脸孔憋得紫涨,说不出话来。蓝湄示意东方炙炎放松一点。东方炙炎松了松劲,孟夫人咳嗽了两声,说:“你要箱子干什么?”蓝湄沉声说:“你只要告诉我箱子在那里,否则马上让你死!”孟夫人冷笑了一下,似乎在鄙夷蓝湄,蓝湄说:“我知道你这种人最贪生怕死了,要是死了怎能享受这个世界呢?所以你还是告诉我,告诉我我就放过你。”孟夫人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好,我带你去拿。”蓝湄鄙夷说:“你只需要告诉我箱子在什么地方,别想玩花样。”她说着话就喘息起来,她现在的身体还太虚弱了。孟夫人说:“箱子放在保险柜里,射了引爆密码只要密码错一个字,或者操作步骤错一点,那个箱子都会自爆,我告诉你地方你就能取得出来了?”蓝湄闻言,摇着头无奈的咬牙说:“你真他妈狡猾!”孟夫人笑着说:“要不然我怎么能活到现在?”东方炙炎说:“我现在不想拿回那个箱子了,只要她给我一个交代,算计我,那就拿命来还!”东方炙炎以为蓝湄执着于箱子,还是为了帮她,所以说完话就想掐死孟夫人,蓝湄急忙拦住了她,说:“箱子你不要,我要。”东方炙炎疑惑的说:“你要做什么?”蓝湄说:“一时解释不清楚,逃出去再说。“东方炙炎说:”我现在就杀了她带你逃出去。”蓝莓又一次阻止了她,说:“你照我说的做好不好?把她绑起来。”东方炙炎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照蓝湄说的做,蓝湄扯下了桌布,交给东方炙炎,让她用这个绑人。孟夫人却在这时对着东方炙炎的面孔唾了一口,东方炙炎急忙转脸躲开,孟夫人奋力一挣,从她的手里挣脱开自己的手,再一伸手,从桌子下摸出了一把枪,枪口已然对准了东方炙炎。两个人近在咫尺,东方炙炎在这一瞬一道银链从手中激射而出,打在了枪口上。“嘭”一声枪响,枪口偏了,没有打中东方炙炎,这声枪响却划破了沉寂的夜色,枪声余音中,外面传来数条猛犬的狂吠声。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蓝湄眼看孟夫人挣脱,坐在地上奋力一脚扫了出去,扫在了孟夫人的背上,孟夫人再次摔倒在地,蓝湄也喘吁吁的摔倒了。东方炙炎紧跟着一脚,把她手里的枪踢飞出去,孟夫人却乘机贴地滚出,滚到了门外,顺手从外面关上了门。东方炙炎从地上弹了起来,就要追出去。蓝湄急忙拉住了她,说:“东方,她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暗卡。”东方炙炎丧气的叹了一下,说:“刚才就该把她杀了。”她走到蓝湄身边,说:“不管别的了,我先带你出去。”她又凝神细看了一下蓝湄,看到蓝湄的腿上身上伤痕累累,连脚背上都有一块烫伤。她脱掉了蓝湄的鞋子,用纤细的手指握住了蓝湄的脚掌,叹气说:“比我想的还严重得多。”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神情间,那种小心,那种怜惜,那种心疼,溢于言表。蓝湄感觉着从脚掌上传来的她手心的温度,心狠狠动了一下。她忽然发现东方炙炎对自己的爱,比自己所知道的,所以为的还要满很多。但是现在不是什么谈情续爱的时候,东方炙炎用刚才那块桌布草草包扎了一下她脚上的伤,然后又给她穿好鞋,然后走到窗口边看了看外面的动静。外面数条猛犬已经撒开了绳子,在院子里四处乱窜,黑暗中还有许多人影,是孟夫人豢养的打手。蓝湄努力拖着身体,移了过来看着外面的情况说:“我无法想象你是怎么进来的。”东方炙炎随口说:“我进的来,当然也能把你带出去。“蓝湄伸手拉了她的手,说:“跟我来“,她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拖着东方炙炎的手,打开了房间里的另一扇门,门后是一个洗手间。蓝湄打开了灯,把顶上的通气管道指给东方炙炎看,说:”从这里可以到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