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蕴儿听着她这些话,不禁泪水长流,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哭的心酸难言,她流了多少泪?熬了多少辛苦?终于等到了柴宁宇的真情,然而眼下的处境却让她觉的有一种不能承受之重。她突然明白了格玛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些话,因为柴宁宇爱她,真真切切的爱着她,格玛才会要她把柴宁宇让给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让?倘若柴宁宇不爱她,她没资格说什么让不让的,柴宁宇爱她,那她要让了,伤得是柴宁宇,旻蕴儿怎么可能忍心?旻蕴儿俯□去,把柴宁宇的脑袋抱在怀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柴宁宇抱住了她的腰,把头部埋在她的怀里,像孩子一样依偎着她,听她断断续续的哽咽声,眼眶也在发涩,却又被她硬忍了回去,她柔声对旻蕴儿说道:“我不惜代价也要把你救出去,所以你不要多想,好好保重自己,一定要等着我。”旻蕴儿郑重的点了点头,应道:“嗯。”天色亮起,阳光给冬日里的大地带来了许多温暖,格玛站在阳光下,遥望着远处,身后的门里,柴宁宇被人扶了出来,因为她的眼睛重新被蒙起来。格玛转身看去,看到柴宁宇在门边停了脚步,伸手摸索,格玛疑惑她在摸索什么,于是走了过去。柴宁宇的受碰到了她的手臂,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笑道:“上马车走罢,你扶着我。”格玛伸手扶住了她,柴宁宇脸上笑意盈盈,说道:“今日感觉天气很好。”格玛看着她的笑容,虽然疑惑,但是心里还是不禁开怀许多,随口道:“是啊,出太阳了,是个大晴天。”她把柴宁宇扶上了马车,她的手下重新给柴宁宇带上手铐脚镣,柴宁宇伸手配合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面孔冲着格玛,笑着,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表情,说道:“公主殿下,我能求你件事么?”格玛看着她,疑惑中,点头道:“你说吧。”柴宁宇道:“现在这么冷的天,那里面连个火盆子也没有,昨晚我进去时,冷的像冰窖一样,能不能放个火盆子?”格玛这才明白,柴宁宇一脸笑容,不过是刻意讨好,只是为了给旻蕴儿要个火盆子。她倒像是个爱情故事里少不了会出现的棒打鸳鸯的恶婆娘。格玛举手就想给柴宁宇一个耳光,但是柴宁宇并没有看到她的动作,脸上依旧挂着笑意,格玛叹了口气,放下手去,说道:“好,不过你要回去给我写首诗,认认真真重新再写一首!”格玛回去就把柴宁宇前些日子送她的那首诗撕了,那首诗用词精致,辞藻华丽,但是格玛看过柴宁宇写的《长相思》以后,才看出这首诗不过是拿华丽辞藻堆砌起来而已,金玉其表,却空空如也,亏了她还一直挂在书房里。格玛愤恨的当着柴宁宇的面,这首诗撕得粉碎,把碎纸团成一团砸在柴宁宇身上说道:“我要你拿出点真情实意写,写不好不许出书房!”自古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因为才高是会惹祸上身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无可奈何的柴宁宇只能咬着毛笔摇头晃脑。优秀如李月影,还是极懂做人的一个人,谦逊低调,照样逃不过众人口舌是非,更何况还有柴宁宇这般打着爱慕的幌子实行伤害之实的仰慕者。人们对于优秀的人,抛开负面的嫉妒非议那些东西不算,就算只是正面的情绪也往往能伤人于无形,因为越是好东西人越是想据为己有,但是这些人往往没几分本事能降得住,便拼命拉着这个人,非要把她降到跟自己一条水品线上。柴宁宇想着想着便想远了,她发现自己话是越来愈少,想的到是越来越多。格玛此时却在前面,李月影的书房中,书房中的桌子上摆了张地图,两人就立在桌边,李月影指着地图,那是就在逻些城外的一处交通要塞,也是山间的紧要关卡,李月影说道:“虽说大致情形我心中已有算计,但是我以为留条逃命之路,才是万全之策,这个地方,我看必要信得过的人来把守,人不必多,却要精兵。”格玛闻言,思忖着说道:“先生说的是,待我想想调何人去。”李月影不过是想她把柴宁宇的人调进来,格玛自然不会把柴宁宇的军队随随便便大批调进来,调动过几次,也是人数有限,这次若是要用,有几百人足以,不过柴宁宇有这几百人,去救旻蕴儿的人手是够了。☆、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历经苦难才能磨砺出一个人的品质,繁华中的淡然,困境中的骄傲,都是在一点点的磨砺中成长起来。飞雪在风中旋舞,整个世界银装素裹,整个一片冰清玉洁的世界。一曲琴音传来,一个轻捷的身影穿破飞雪,舞起一道寒光,身随琴音而舞,顿时光华万点,寒光四射,人影犹如飞鸟一般轻盈明快,在点点寒光中轻移腾挪。李月影面带笑意,坐在廊下,一手抱了琵琶拨动,足尖合着拍子轻点着地面,看着眼前的舞剑的嫣然,嫣然舞的是胡笳十八拍的剑法,这套剑法经李月影反复琢磨,已经完善很多了。李月影拨着琴弦,轻笑道:“孺子可教也,这剑法你又长进了不少。”嫣然却突然收剑,手腕一翻,掌势带起一片雪花,在空中卷成雪团,想廊下转角去冲去,随即转角处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声,嫣然把剑背在肘后,看着那边说道:“出来吧,你要藏多久?”李月影转头看去,柴宁宇拍打着一身的雪花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嫣然没好气的瞪着她,走到李月影身边说道:“你偷看我们做什么?”柴宁宇尴尬笑笑,对李月影说道:“格玛叫我写情诗给她,我写不出来。”嫣然马上说道:“你写不出来有我们什么事?”李月影却掩嘴笑道:“柴公子文采斐然,怎会连首诗写不出来。”柴宁宇越发尴尬,说道:“她还要我写的情真意切,咳。。。。。。。求李姑娘指点。”李月影掩着嘴,越发笑了起来,嫣然鄙夷道:“咦,格玛公主还是很有手段的嘛,居然把你调教的这么低眉顺眼的。”柴宁宇窘迫下不曾说话,李月影笑道:“这不是难事,拿纸笔来。”柴宁宇急忙道:“我带来了。”说着把藏在身后的一只手拿出来,原来早备了纸墨笔砚带来,嫣然皱了鼻子,对柴宁宇嗤之以鼻。就在廊下的地上铺开纸,李月影拿了笔,蘸了墨,落笔下去,写了首五言绝句:枝头小黄鹂,意外投怀来。着我石榴裙,赠我玉凤钗。写毕掷笔道:“怎样?”嫣然看了说道:“好倒好,就是不像她写的。”李月影抿嘴笑道:“格玛虽然精通汉学,但是到底不是汉人,这细枝末节的差别她哪里看的出来,不过就是要她一封亲笔罢了。”柴宁宇却道:“咦,甚是应景,你怎知道?莫非她什么都跟你说?”李月影疑惑道:“知道什么?”柴宁宇道:“赠我玉凤钗啊。”李月影反应过来,笑道:“原来她真送过你?我写的是嫣然。”柴宁宇闻言,心头一时黯然,嘴上急忙笑道:“不错不错,我去交差。”说着转身欲走,忽又想起什么,回头道:“谢了。”李月影只是笑而不语。柴宁宇拿了这几句去,自己重抄了一遍,拿去给格玛看,格玛看到先一句看在眼里,就喜上心头,笑道:“真是你写的?”柴宁宇急忙点头,格玛却掩嘴笑道:“你有石榴裙么?”柴宁宇答道:“借意而已。”格玛又看一遍,其实她虽然学识不差,但是终究不是汉人,也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确实看不出期间细微差别,李月影这首绝句随笔而作,看着随意,爱惜之情却溢于言表,格玛自然只当说的是自己,看着喜上眉梢,探身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这样就对了嘛,我也不要你写得多好,不过要你一份心罢了。”陷入爱恋中的人,很贪心,想要的很多,但也很容易满足,也许就一句甜言蜜语,一点小小心意而已。格玛叫侍女把诗收了起来,屏退了侍女,伸手勾了柴宁宇的脖子,说道:“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么?”柴宁宇抬眼看她,格玛看着她的目光,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说道:“看什么嘛?”她说着脸上居然泛起一层红晕来,只不过极力掩饰着,把一个吻落在了柴宁宇的脖子上,手也不曾闲着,伸进了柴宁宇的衣服里。柴宁宇什么也没有再说,回应着她的吻,肢体缠绵,衣衫轻解,格玛轻轻娇喘着,柔软的身体轻轻贴上她的身体撕磨,格玛的身材虽不够修长,却是雪白丰盈一团,很容易撩拨起别人的欲望,胸若雪团点梅,脱了衣服娇艳触目。可是柴宁宇对这个人现在心里只有厌恶,能躲多远躲多远才好,仇视之心让她也没办法欣赏眼前这个女人,否则便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心中的蠢蠢欲动也是难免,要不然说人品德好,用的是自制二字,心中有美色,只是遏制自己罢了,可是柴宁宇连遏制也不用,她还没到视美色如粪土的境界,只不过真是对眼前这女人厌恶到极点。但她还得跟这个女人缠绵,格玛把她的耳垂含进嘴里吮吸着,一手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身子贴紧了柴宁宇的身子,酥软的身体紧贴着柴宁宇的胸口磨蹭,柴宁宇依旧只是被动的回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