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玛看着柴宁宇,发觉她此时分外柔和起来,寂静恬淡。格玛疑惑中,裹着毯子坐起来,探头看去,却看到桌上几张纸,纸上几行字迹,却是柴宁宇随笔而作。格玛一边说道:“还不睡?你看来不累嘛。”一边伸手抓起了桌上的纸。犹记翠藤萝架下花香难掩人芳迹红绫但配青罗带莺声软语轻召唤笛声悠然踏歌舞裙袂抚落花一地笑语殷殷附耳语不见君来自心焦格玛看完,却看的半懂不懂,她虽然跟着司南凤许久,精通汉语,但是毕竟不是汉人,稍有深入,就觉得艰涩,于是道:“这是什么意思?想李月影呢?”柴宁宇冷冷瞟了她一眼,木然说道:“是蕴儿,我只是想起跟她初相识的情景。”她说着,一手兀自抓着笔,撑在桌子上托着下颌,又陷入了沉思中。格玛望着她说道:“是在哪里?”柴宁宇出神道:“在大理。”她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格玛把那诗再看一遍,恍若看到旻蕴儿站在花丛中招手叫柴宁宇过去,两人嬉笑玩闹,轻笑私语,一幅情意切切的画面,再看看柴宁宇在哪里出神,格玛不由叹了口气,也侧头失神的坐在那里,不再言语。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也算是练笔之作了,写到头才深深觉得,不写个几百万字真出不了师哇。越写越觉得,我实在因该写武侠,不写武侠硬是浪费了那么多的古文知识,好吧,某人又得瑟了。本意想写的柴宁宇是文武双全,不过诗词上我还是挺没自信,大家看看就行,觉得不好不妨一笑而过,当然及其欢迎有高人指点一二,鄙人求之不得,o(n_n)o对了,我在纵横刨了个坑,发的就是这篇文,这是网址:bookzonghengbook142121ht有同学看到千万别误会是抄袭盗文,另欢迎有空踩踩,那边冷得掉渣,不过晋江实在逼得人没办法了。☆、柴宁宇初识旻蕴儿时,也就在见过李月影之后一年多,她十九岁,旻蕴儿还不到十七岁。柴宁宇是奉柴德成之命去找她的,柴德成在她临走时嘱咐道:“我不论你用何办法,只要把她带来,肯为你效力,若是办不成,你索性也别回来了。”柴德成一直就是这样培养柴宁宇的,许多事从不管柴宁宇是否能做好,就把她一个人丢出去,随便她怎么折腾,从不去问,只丢给她一句话,完不成就别回来,别人家的女孩子学做针线时,她在舞刀弄枪,天天被柴德成拎着听大人们高谈阔论,别的女孩子春思愁嫁时,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女子,紧接着便被扔出去,叫她把别的女孩子拐带回来。所以柴宁宇走的时候心里完全没谱,就这般带着柴德成的重压上路,不过虽然没谱,她一路上孜孜不倦,翻遍书经默记了许多关于茶花的知识。到了大理便装做商人模样,去见了旻蕴儿,旻蕴儿家逢惨变时还不到十岁,还是奶娘在庄园火起时拼死把她背了出来,茶花山庄付之一炬。好在她也算是出身贵族,还不至于落魄街头,她家祖上便一直以来为大理皇室培育山茶花,经管着这个诺大的山庄,从不涉足江湖,却不想就因为身怀绝艺而被牵扯进是非中,母亲姐姐皆死于火中,旻蕴儿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报仇,因为她知道姐姐给唐家助纣为虐害死过无数人,虽然是为人所挟,情有可原,但也抵不住仇恨。柴宁宇去找她时,大理皇室正欲让她重建山庄,虽然给了钱给了人,毕竟有限,而且她一个少女,诸多不懂,却要事事经管,正碰的焦头烂额,柴宁宇出现的恰逢其时,只说是慕名而来,只知天下绝品茶花皆出自大理茶花山庄,出钱出力不说,还帮她出谋划策,几乎把所有事都揽了下来,帮她重建起茶花山庄,两个人自然少不了许多话要说,渐渐的两人便熟络起来。柴宁宇一表人才,彬彬有礼,一派君子风范,谈吐极有学识,又加之一身好武艺,不知不觉旻蕴儿便芳心暗许了,两人也算是日久生情了,柴宁宇心知肚明,却不露声色,一直等到旻蕴儿自己按耐不住挑明了,柴宁宇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旻蕴儿更是对她难舍难分,情到深时,旻蕴儿提到婚事,娇羞的捻着柴宁宇的衣带,说道:“我听说宋国的男子都是要娶好几个女人的,可我们这可不讲这个。”柴宁宇笑道:“我有你一个便足矣,除你之外,我谁也不要。”旻蕴儿听着她的话,开心许多,微红着脸,心里却还是不安,说道:“可我听人说,宋国的男子十四五就要结婚,便没结婚,身边丫头也总有一个,我不信你真那么清白。”柴宁宇急忙说道:“我身边丫头倒不止一个,可真都清清白白。”旻蕴儿嘟着嘴狐疑道:“可你年纪也不小了。”柴宁宇觉得此时恰是时机,便在哪里叹气不语。旻蕴儿看她不语,气道:“被我说中了吧?”柴宁宇叹气道:“我没有骗你,若是能的你伴我左右,我何其有幸。”后来柴宁宇回忆起这话时,心里就会浮起一些惭愧,可是当时说的时候,演得可谓情真意切。后来便是她说了真相,倒不是她厚道,只不过是欲擒故纵,旻蕴儿痴心与她,她的真实身份迟早会被她知道的,与其隐瞒,不如早说。果然当时旻蕴儿知道后,五雷轰顶一般,呆了许久,神智混乱的一个人走了。柴宁宇早料到她这反映,回去便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长信,托人递给了旻蕴儿,长信后留了个时间,告诉旻蕴儿她会在她们初逢的地方等她三天,三日后旻蕴儿若不来见她,她也不会死缠,自回宋国。然后她就在哪个地方等了三天,那是在一座庙门口,她本就是趁着旻蕴儿来庙里祈愿时这个机会和旻蕴儿认识的,然后她就在那里风餐露宿了三日三夜,待到第三日,夕阳落山之时,旻蕴儿依旧没出现,柴宁宇有些沮丧,以为旻蕴儿不会来了,一边沮丧着,一边还是未走,她算计着,说不定旻蕴儿会出来看看她,看她到底有没有诚意,只是不会让她发现罢了。果然在她等到天黑时,旻蕴儿出现了,看着短短几日就被晒黑许多的柴宁宇,眼里透着不忍,轻声道:“你不是说今日便走了?怎么没走?”柴宁宇心里松了口气,嘴上说道:“因为我不舍。”轻轻一句话,便让旻蕴儿那些犹豫瞬间瓦解,她低着头,绞弄着头发说道:“我想了想,倘若你是女子,我日后倒是可以省去吃那些没所谓的醋了,你总不能学那些男人一样出去捻三惹四的。”她当时说这些的时候,依旧羞涩,不敢抬头去看柴宁宇。后来柴宁宇听她说来,她果然接到信后便出来了,三日里来看过她好几次,不过远远看着,看柴宁宇到底能对她用情有多深,结果看到柴宁宇三日里一直守在那个地方,晚上累了便倚在墙边坐着打盹,旻蕴儿看在眼里,既然是又心疼又感动。这与她来说,是对柴宁宇的考验,柴宁宇成功通过,而实质上,柴宁宇从小被柴德成磨练的吃得了苦熬得住耐心,风餐露宿三天三夜,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的事而已,所以很多事情,就算亲眼看到,也不见得就是真实。倘若能回头,柴宁宇想,她很想在心真意切在守候一次,心真意切的把以前说过的话,都再说一遍。早饭送来了热乎乎的酥油茶,做的极精致的油炸的面果子,还有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这是北方人在寒冷的冬天常吃的一道饮食,因为可以驱寒。柴宁宇吹了吹碗面上腾起的热气,喝了一口滋味鲜美的羊肉汤,喝下去立刻觉的舒畅许多。她一边喝,一边伸手拿起昨晚写的诗,在回味一遍,然后收了起来。格玛就坐在她身边,却不吃早饭,只是冷眼打量着她。柴宁宇一边把诗放进怀里,一边说道:“怎么不吃?难道昨晚喝得太多,早起没胃口了?”格玛冷哼了一声,斜眼看着她说道:“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嘛。”柴宁宇就着面果子,喝着汤说道:“是,干嘛心情不好?”格玛皱了眉,嗤之以鼻道:“昨晚你还一副比杀了你还难过的样子,转身就好了?”柴宁宇抬眼看看她,眼神懒洋洋的说道:“倘若你吃饭吃到了苍蝇是不是要吐出来?吐不出来也该它咽了,要是既不吐出来,又不咽下去,含在嘴里玩味品尝,岂不是更恶心?所以我把这个苍蝇咽了。”“柴宁宇!”格玛一手指着她的鼻尖,气的手抖,饭也没法吃了,恨恨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起身便走。柴宁宇悠然喝着汤,说道:“等会我,我还没吃完呢。”那日离开时,柴宁宇就在格玛的寝宫殿外遇上了李月影,在这种时候,遇上李月影对她来说是一件极为煎熬的事情,没什么事比让她面对李月影更让她恐慌了。所以她头也没回就当没看见李月影,匆匆离去。只不过吃苍蝇的事,只是开了个头,许多事只要开了头,后面就似乎就顺其自然了,做一次跟做十次有差别么?做十次跟做一百次有差别么?无非那只苍蝇,既然吐不出来,就只有硬咽了。柴宁宇也好几次提出想要看看旻蕴儿,格玛不许,甚至于柴宁宇不惜低头,低声下气求她,她也不曾答应,她有顾虑是必然的,柴宁宇是什么人,要是让她抓住半丝蛛丝马迹,她绝对能顺藤摸瓜把人找出来,她若救走了旻蕴儿,格玛拿她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