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你在做什么?”
不知何时推开门站在了颜离熙身后,梅皓笑眯眯地看着桌上那张已经完成了大半的梅花图,脸上满是惊羡。
“几年的工夫,解之的丹青之术又长进不少。其实论书画,和之可及不上你。”
将头凑到颜离熙锁骨上轻轻地靠着,像是在嗅闻着情人身上清新的味道。这并不是梅皓偏私的恭维,若不是颜离熙后来一心致力于朝堂,要想做个和弟弟一般风流的人物并不是难事。
“这张画就给我了罢。”
喜欢梅花的人,见了如此稀罕的东西更是爱不释手。还没有等到颜离熙允许,梅皓便伸手过来要去夺取。
“不。”
用肩膀隔开那不安分的爪子,颜离熙只是回绝:
“这张画不是给你的。等我再画一张罢。”
“不是给我的,那是给谁的?”
听见颜离熙的话,立刻好像被刺激的猫儿支愣起浑身的毛来,梅皓追问,得到的回答竟然是“答应给宾与怜的画。”
那天在西华苑上演的苦肉计已不是什么秘密。知道宾与怜乃是“被害者”而非“加害人”,梅皓自然不觉得颜离熙与他有联系会有什么吃亏的地方,但是出于另外一番心思,他依旧强烈反对。
“我说过了,不许你再想着朝堂上的事了。”
这句话,自从颜离熙来到寒州之后就已经听了无数遍,并不比念经选佛更有作用。
“我知道是你害怕我给陛下通风报信,我只是告诉与怜一些朝堂上的规矩,你大可放心。”
“笑话,我会害怕那个慕容?”
梅皓平素心计深重,从不口出狂言,心中唯独对当今的天子十分轻蔑,这倒是和慕容刑的心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见他丝毫没有退让之意,颜离熙也只能采用怀柔的手段。
“那我们交换,你可以看信件的内容,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随你。”
听见这样的回答,梅皓眼中自然放出了诡异的光芒,又寻思了会儿,这才笑眯眯地同意。
“那就把你的条件说来。”
案上的梅花图已经画好,颜离熙搁下笔,转过身来望着梅皓。
“条件啊……”
梅皓那双细细眯起的桃花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颜离熙,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原先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虽然走起路来还有些迟缓。不过这对于梅皓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你好像比我还要着急呢。”
将脸凑近,看准了颜离熙想要反唇相讥的时候猛地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嘴,然后伸出双手紧紧箍住那消瘦的双肩,施行他这些天以来第一个放肆大胆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