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花有些失落,说:“我不想一辈子窝在办公室里“。薛花皱眉说:”办公室有什么不好,起码平平安安,不会有什么危险“。薛花低着头说:”我想出案子,忙起来,可能想的就少点“。薛晴叹了口气,看着薛花,又心软了,她说:”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你要是遇上什么危险,你就不怕姐担心?“薛花不再说话,薛晴又说:“我不许你去重案组,你安心在这里呆着“。薛花依旧什么也不说,薛晴站在薛花的面前,伸手轻轻拉好薛花衬衣的领子,然后轻轻理平,一边说:“你要听话,不要再乱想,别让姐姐一天尽为你担心”。薛花伸手握住薛花的手,把她的手贴在脸上,久久不愿意放开,薛花说:“婚礼上还有什么事要办?我帮你”。薛花陪着薛晴去试婚纱,陪着薛晴去买那些婚礼用品,订酒店,写请柬,她每天强颜欢笑,她想给薛晴一个最完美的婚礼。薛晴也总是带着微笑看着她,两个人表面上的客气却又生疏,薛晴的婚礼渐近,薛晴却一天天消瘦下去,每当和薛花分开以后,她就闷闷不乐。薛花临近婚期的那几天专门请了假帮薛晴准备婚礼,而且她还要回家去接父母,参加薛晴的婚礼。这个时候,薛晴忽然发现沈晓峰托他父亲的熟人,准备把薛花调走,调去外地。薛晴急忙去问沈晓峰原因,沈晓峰当时体贴的按着她坐在沙发上,说:“你妹妹还年轻,应该多磨练一下,人有本事,以后要扶持也才能扶得起来是不是?“薛晴摇着头,看着他说:“这不是原因,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沈晓峰的脸色引了下来,说:”还有什么原因,你因该知道,晴晴,你不能再见她“。薛晴听着他的话,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了上来,一边是舍不得薛花,一边是自己和薛花都被他操控在手上,一边是沈晓峰背地里调查她。薛晴愤怒的指着沈晓峰,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和薛花的事情,是她们错了。可是沈晓峰做的太狠了,薛晴已经决定要嫁给他,他还要用这些手段招数,想把她和薛花彻底分开。沈晓峰却握住了薛晴指着他的手,轻轻吻着她的手背,说:“晴晴,你相信我,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气的不知道说什么的薛晴却看着他笑了,她一只手挑起沈晓峰的下颌,说:“我相信,去吧,把你的工具箱拿出来”。沈晓峰兴奋起来,他上楼去,拿下来一只皮箱,把皮箱放在薛晴的脚边,他跪在皮箱边,打开了箱子,薛晴用脚尖挑开了皮箱盖子,从里面取出一束尼龙绳。薛晴哄着沈晓峰,让他放松警惕,之后又去见了一次薛花,她怕沈晓峰对薛花不利,看看薛花,提醒薛花小心点,至于把薛花调走的事情,她决定不再过问了。她只要求给薛花重新安排的职位还是文职,而且职务不错。但是薛花舍不得薛晴,那个时候她对内情一无所知,调动的事情也不知道,薛晴不肯告诉她。爱恋的感觉又是那么煎熬人,她每天都在笑,情绪却很悲观,似乎她的整个世界都灰暗了。薛晴的婚纱重新修了一次之后,婚纱店打电话让她去试婚纱,薛花陪着她去了,在婚纱店的试衣间里,薛花帮薛晴扣好婚纱后面的扣子,看着镜子里美的让人目眩的薛晴,她痛心的不敢直视,薛晴终归是要做别人的新娘了。薛晴不自在的急忙推开她,说:“小心别人看到,你快放开”。薛花放开了她,说:“姐,我求你一件事,最后陪我一晚上好不好?”薛晴皱起了眉头看着她,薛花急忙说:“我们什么都不干,你就陪我一起吃一次晚饭,一起玩点什么,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求你了,姐。”薛晴看着她瘦损了好多的面颊,心软了。那天晚上她们一起吃了晚饭,一起在佩里广场上玩烟花,玩到很晚,又一起去吃夜宵,一样样尝遍夜市上的食物,一直玩到很晚,薛花才把薛晴送回去。薛花送完了薛晴,一个人在深夜里慢慢走回去,虽然心里的痛依旧挥之不去,但是总算有着美好的回忆,她把这每一点回忆珍藏在心里,反复回味。柳乐看看外面,天色渐晚,身边的薛花,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烟雾弥漫的整个房间都是,也笼罩了她整个人,烟雾朦胧中,柳乐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但是感觉得到从她身上散出的沉重。柳乐皱起眉头,走过去打开门,打开窗户,让房间里通通风。然后回去夺下了薛花手里的烟头,说:“别抽了,我跟着你都抽了不少二手烟了,差劲,没风度”。薛花却默默的依旧沉陷在回忆中。柳乐摇摇她说:“你接着说啊,然后怎么样了?”薛花舒了口气,说:”那天晚上我回家,一路上都心不在焉,从她家到我住的地方,隔了十几站路,我那天晚上没坐车,于是抄近道,进了一条很偏僻的小巷,就因为心不在焉,居然都没发现我离开我姐家的社区时就已经被人跟踪了。“那天晚上,薛花薛花心不在焉低头走在小巷里,附近昏暗的路灯照在她身上,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突然间,前面几道光束同时照向了薛花,照在她的眼睛上,薛花眼前顿时只有一片炫目的光亮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与此同时,一道风声在脑后响起,薛花本能的回身一抓,一把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腕,那几道光亮却始终照在她的眼睛上,让她什么也看不见。薛花擒住的那个人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薛花用力把他摔在地上,旁边却又出现了一个人,手里闪亮的匕首扎向薛花的后背,薛花一个后踢腿,一脚踢飞了对方手里的匕首,然后转身一把揪住了那个人的衣领,挥手就是一拳,打在对方脸上。而在此时,又一个人从一侧扑了上来,被光亮晃花了眼睛的薛花,眼睛完全看不到情况,反抗也只是本能反应,所以她没能躲开一侧扑上来的这个人的袭击。那人手里一把寒凉的匕首刺进了薛花的胃部。凶杀案薛花受伤以后,那些人迅速离开了,当照着薛花的手电筒移开时,薛花只能看到那些人的背影,一共五个人。薛花靠墙站着,人在应激反应的状态下,还都没来及感觉到疼痛,她冷静的找出手机,拨通110报警,在拨通120叫救护车,直到现在她都惊异于自己当时怎么就能如此冷静,当时脑子里只是在想。这下又要让薛晴数落了。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薛晴没有来看她。而在这之后不久,薛花就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薛晴杀了沈晓峰!第一个发现这起凶杀案的人是沈晓峰家的钟点工,她每天下午两点都会准时去沈晓峰家做家务,因为她做了很久了,所以沈晓峰挺信任她,给她配了一把家门钥匙。那天她到沈晓峰家之后,按了几次门铃都没人开,于是她就用她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门。但是一进门她就被吓了一跳,薛晴穿着黑色的性感的皮装,高跟皮靴,安静的翘腿坐在沙发上,乌黑的卷发披散在肩上,苍白的脸色衬着她擦过唇膏的嘴唇分外鲜红,美丽的眼睛没有一丝神采,目光遮掩在被睫毛膏拉的格外纤长的睫毛下。沈晓峰倒在地上,□着上身,身体上布满了许多鞭痕,双手被反驳在背后,脖子里套着一个皮项圈,项圈却勒得很紧,紧紧地箍着他的脖子,紧到让人感觉他完全不能呼吸,实际上他就是不能呼吸,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被吓了一跳的钟点工急忙退出去关上了门,然后报了警。很快,薛晴被捕,对她杀了沈晓峰的事实供认不讳,详细交代了作案过程,却没为自己辩解一句。柳乐惊诧的说:“她……她为什么要杀沈晓峰?”。薛花叹了一口气,一手撑着额头,似乎实在不想在回忆下去了,柳乐舔舔嘴唇,虽然急切的想知道具体情况,却也不好再追问。薛花却又开始继续讲下去,这些事情,淤积在她的心里,腐烂发酵。她总认为是自己害了薛晴,如果不是自己,后来的事情不会演变的这样惨烈,直到现在她也无法原谅自己,她心里充满了自责,觉得自己那会实在幼稚,光顾着自己感受,为别人想的太少。再凶案发生的前一天晚上,薛晴知道了薛花被人刺伤的事情,她质问沈晓峰是不是他干的。沈晓峰不置可否,只是说:“这样她就不用出现在婚礼上了,我厌烦见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在对着客厅门口的镜子整理头发,整理完头发,颇为自得的对着镜子左右看。薛晴恼怒的说:“你究竟想怎么样?我都已经答应嫁给你了,你要把薛花调走,我也没说什么,沈晓峰你逼人太甚!”沈晓峰却突然转身抓住她的肩,声嘶力竭的叫起来:“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对你怎么样?我能给你的全部给你了,你还要什么?你在外面勾三搭四我都忍了,你居然还和自己的妹妹勾搭上,你要脸吗?我把你当女神一样供着,你却这么淫荡下贱,你对得起我吗?“薛晴愤怒的推开了他,说:“你终于装不下去了是不是?我就是淫荡下贱,我们分手,我不想做你的女王,也不想被你当神一样供着,我只想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