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赛维尼雅,和她的父母都站在那里,看到欧阳焉出来,急忙愧疚的说:“我们早就该想到您就是亲王大人了,只是没有想到您会来这种小地方,这些天对您实在太不恭敬了“,欧阳焉笑着说:”没什么,我还要谢谢你们这几天招待我呢“,说着揽过赛维尼雅,说:”走吧,姐姐给你做风筝,做好了一起去放“,”好啊“,赛维尼雅欢天喜地的倚着欧阳焉走了。塞蒙也走了出来,没有理会在一边鞠躬致礼的那对夫妻,看着欧阳焉气闷的叹口气,也跟了过去,欧阳焉和赛维尼雅进了赛维尼雅的房间,塞蒙随后跟进去,说:“什么是风筝?“欧阳焉说:”做好你不就知道了“。塞蒙只好闷闷的坐在床的另一边,她想做在欧阳焉的身边,可是欧阳焉一边靠着墙,一边挨着赛维尼雅,赛维尼雅想要起身站着,却被欧阳焉拉住,只好忐忑的吐吐小舌头,看欧阳焉扎风筝,塞蒙知道她故意气自己,却又没一点办法。说起来,欧阳焉其实要比她好色的多,常常见到美丽的同性,就止不住去打量,和女孩说话时,语气分外温柔,有女孩子求她帮忙,她会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非常热心的去帮她们,只是她的性格一贯随和,所以别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大概就算欧阳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点。赛梦也是相处久了才觉察出来,对于这点她常常心里酸溜溜的,却又无可奈何,而且有点后悔,早知道欧阳焉英雄情结这么深,这么好色,那么一开始的时候就装装可怜,多把自己女人的一面显示出来,说不定一举手到擒来,少受多少磨难。不过这大概也是欧阳焉的可爱之处,虽然好色,虽然见到美丽的女孩子就止不住要凑过去,可她心里其实没什么想法,很单纯的欣赏而已,只是天性使然,塞蒙不担心她有爱上别人的可能,所以对这个小毛病一般就当看不见。回想起初见之时欧阳焉给她献花的场景,塞蒙有时候就在想,也许那时欧阳焉不止是为了表达他们友好的意思,那会她就对自己心生亲近,只可惜含蓄惯了的她接受不了自己毫无遮掩的爱意,才会越搞越糟,塞蒙也问过欧阳焉,是不是这样,欧阳焉却嘴硬的每每否定,塞蒙只好自己在心里猜测。欧阳焉扎好了风筝,拉着赛维尼雅,出了门,塞蒙不满的在后面叫:“焉,你不打算带我去吗?“,欧阳焉回头说:”你?还是休息吧,你去就要带一堆人去,一点乐趣都没有了“,塞蒙只好妥协,说:”我不带他们了,就我们三个人去“。说着塞蒙吩咐罗谨就在这里等着,跟欧阳焉一起出去了,赛维尼雅带着她们来到一片空旷的早地上,欧阳焉把风筝放上了天,赛维尼雅兴高采烈的和欧阳焉一起扯着线,塞蒙看着越飘越高的风筝说:“焉,你真聪明,这样的东西也会做“。欧阳焉笑了笑,没有说话,一阵风吹来,风筝在空中转了个圈,尾翼断了,一头栽了下来,赛维尼雅大喊着:“哎呀,掉下来了“,塞蒙却发觉风筝正对着自己掉落下来,急忙想躲,风筝却在天上打转,也不知道会往那里掉,塞蒙还没有决定向那个方向躲,风筝已经到了她的头顶上,但是没有掉下来,停在了那里,塞蒙转头看去,却见是欧阳焉抓住了风筝,看着她嗤笑着说:”傻瓜……“。依瑞柯小传一安蒂格瑞丝第一次见到依瑞柯,是在拉尔最奢侈的一个地方,那是一家妓院,安蒂格瑞丝十五岁就被父母买到了妓院,没有办法,谁让她的父母是穷人呢,谁让她的弟弟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医治呢,而且谁让她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呢,妓院出了一大笔钱要卖她,不由她的父母不动心。初到妓院的时候,安蒂格瑞丝要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包括各种宫廷礼节,讨好人的技巧,以及一些技艺,比如弹琴,唱歌,还有舞蹈,安蒂格瑞丝很聪明,学这些很快,可她知道,学成的一天就是出卖自己的时候,十五岁的她已经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明天。见到依瑞柯是她开始接待客人的第三天,依瑞柯和一群男人来到妓院里,这家妓院是拉尔最奢华的地方,常常有贵族子弟出入其间,但是一个女人来这里,实在是不多见……虽然依瑞柯来的时候穿的是一身男装,但是看得出,她只是喜欢让男装把自己衬的英姿挺拔,而不是要刻意掩饰自己是女人的身份。安蒂格瑞丝见到依瑞柯时非常惊讶,她不知道原来女人也可以逛妓院,依瑞柯有一头棕红色的卷发,一双黑棕色的眼睛,脸部线条透着硬朗,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柔,但是细致的皮肤和五官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得出她是个女人。那时安蒂格瑞丝还不知道依瑞柯的身份,只是诧异,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一个女客人,穿着肥大的蓬裙的肥胖的老板娘把安蒂格瑞丝待到了依瑞柯面前说:“殿下,她就是新来的,还是个雏呢”,安蒂格瑞丝更加惊讶,惊讶于这里的人居然对到来的女客人并不意外。依瑞柯上下打量着她说:“哇噢……果然是顶级的”,她的目光带着□裸□,毫不避忌的说:“好吧,就让她陪我”,说着拉着安蒂格瑞丝坐在了自己身边,安蒂格瑞丝不安的依着她,心中却在困惑,这样的女人不是会被当做女巫烧死吗?为什么她可以无视法律的禁条?那天夜里,和依瑞柯一起来的朋党怂恿依瑞柯留下来,依瑞柯却恋恋不舍的看着她,对自己的朋友说:“不行,你难道不知道女王陛下令禁止高官出入这些地方吗?我来这里很不好了,再要是留下来更不行,别人要是知道陛下连我都管不了,还怎么管别人?”后来安蒂格瑞丝才知道,依瑞柯原来的女王陛下的堂妹,享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恩宠,可是那时安蒂格瑞丝却对依瑞柯隐隐有些恨意,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站在被人摆布,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位置上,而依瑞柯却站在摆布别人,操控别人命运的位置上?安蒂格瑞丝是□,无可避免的,她的初夜被当做可居的奇货来拍卖,买主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非常有钱,出了两百个金币买她的初夜,对于这一切,安蒂格瑞丝只能接受,不管她对这个老头满意与否。拍卖初夜的那天晚上,安蒂格瑞丝喝了不少酒,她希望酒精能够麻痹自己,让她遗忘痛苦,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生活中,她作为一个少女的一切希冀,憧憬,完全都是一触就破的肥皂泡,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快让自己变得麻木,以适应这龌龊的生活。可是她发现,酒喝的越多,她的大脑却越加清醒,对将要面对的事情越加恐惧,可是终究无可逃避,她像祭品一样躺在床上,等着别人的享用,当老头流着口水的嘴巴吻上她的时候,她恶心的想吐,她压制着自己,逼迫自己去接受,但是当感到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的剧烈的痛苦时,她在也无法忍受了,她拼命挣扎着推开了老东西,□着身体跑了出去。老头子在后面愤怒的嘶喊:“把她抓回来,把她抓回来”,很快有两个男人来了,抓住了她,架着她往回拖,她拼命挣扎,挣开了他们的手臂,却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眼角被蹭破了一块,一下血流满面,肥胖的老板娘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叫:“天哪,快看看她,怎么流血了?千万不要破相才好”,老板娘关心的是,如果破了相,一棵摇钱树就要毁了。安蒂格瑞丝吃力的坐起来,却看到眼前有一双脚,随即自己□的身体上被披上了一件衣服,安蒂格瑞丝拉紧了衣服,蜷缩的坐在地板上,抬头去看眼前的人,是依瑞柯,依旧穿着男装,此时她的外套被披在了自己身上,身上是一件男式衬衫,衬衣扎在系着皮带的裤子里,低头看着她,怜惜的说:“怎么会事?怎么会搞成这样?’依瑞柯说着,蹲下来,拿着一块手帕,小心的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看了看说:“不要紧,只是擦破一点皮,不至于破相”,她的声音很随意,听上去只是在对她说安慰的话,而不是真的在意她是否破相,依瑞柯却看到她腿上流下的血迹,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叫过了老板娘问话,问清楚以后,皱着眉头,对老板娘说:“天哪,你怎么可以把她的初夜卖给那样一个龌龊的人,看看他,就像一只蛤蟆,那个女孩能愿意跟他上床,真是要命”。依瑞柯有对安蒂格瑞丝说:“我几天没有来,居然就搞成这样,可怜的姑娘,这个地方好像不适合你呆着,愿意跟我回去吗?”安蒂格瑞丝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去那里都比这里强,于是依瑞柯花了一大笔钱把她买下来,带回了自己安乐窝。依瑞柯当时就把她带走了,带回去之后,亲手细心的给她的创口上了药,创口很大,上药的时候,安蒂格瑞丝疼的一直在吸气。依瑞柯叹气说:“女孩子是要温温柔柔的小心怜惜的,那些混蛋男人怎么懂得这一点,只知道发泄自己的欲望,这样一朵花交给男人,真是糟蹋了,真是后悔怎么没有早点把你带回来”。分开腿躺在床上的安蒂格瑞丝有些窘迫,脑海里却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初夜是给了眼前这个女人,也许她不会那样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