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焉紧张的看着锚盘后面的两个水手,见他们还是在那里大声说话,一边喝酒,心里稍安稳了一些,但还是很怕被他们察觉,只是身体上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烈,她微微弓着腰肢,喘息着努力按捺住几乎溢出的呻吟。塞蒙感觉怀中的人身体软软的,看着欧阳焉,羞急的,染满红晕的,却还带着渴求的表情,心中的那种爱怜,那种疼惜用语言是无法表达的,她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也更加用力了,欧阳焉的表情越来越显的痛苦起来,凤眉轻皱,紧咬着嘴唇,身体不能抑制的颤抖起来,红晕从脸上蔓延到了脖子,乃至于手背。塞蒙收回了手抱紧了欧阳焉颤动的身体,用脸紧贴住欧阳焉的脸蛋,感觉着心爱的人在极度快乐中带来的身体反应,她的心里流过巨大的满足感,神智一片模糊,从极度快乐中慢慢冷却下来的欧阳焉发觉她还紧紧抱着自己,羞恼的嗔怪说:“还不放手,死女人“。内讧欧阳焉一直不理塞蒙,任由她死缠活磨,也不去理会她,塞蒙太大胆了,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下居然都……欧阳焉真的是生气了,怎么都不肯和塞蒙说话,塞蒙觉得委屈,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好低声下气的赔着笑,逗她说话。煎熬,看着欧阳焉冷冰冰的面孔,塞蒙又体会到了以前的那种惶恐的感觉,她把欧阳焉抱在怀里,不安的说:“焉,不要这样对我,你这样我会觉得很害怕,怕你终究还是要离开我”,欧阳焉拨弄着枯萎的花枝,依旧不说话。塞蒙柔柔的在她耳边说:“焉,我一直在告诉自己对你一定要耐心,一定要耐心,可是对着你我总也控制不了迫切的想要和你毫无距离的相处的念头,你是那样美丽,焉,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你这样不理我,对我来说就是最痛苦的折磨”。欧阳焉听着她情真意切的话,有些心软,叹气说:“好了,以后不许这么大胆了”,塞蒙笑了起来,开心的抱着她说:“你不生气就好,但是你摆弄这些花枝做什么,你对它们的兴趣比对我的兴趣大多了”,欧阳焉神秘的笑笑说:“很快你就知道了”。船在海上航行了很久,塞蒙的伤也好了,只是本来美丽无暇的后背留下了累累伤痕。安特烈和肯撒赛尔都没有了耐心,一只在催问欧阳焉,什么身后才能到达藏宝的地点,终于有一天,欧阳焉告诉他们:“再有几天就到了”。这天夜里,欧阳焉一直没有睡,她们的船舱外,一直有人轮班守着,一直到快到天亮的时候,有一个人撑不住睡着了,另一个出去解手,他们从窗户里看着欧阳焉和塞蒙都在熟睡中,放松了警惕,欧阳焉借着这个机会拿着坛子悄悄出去了。塞蒙并没有发觉欧阳焉离开,直到欧阳焉回来悄悄推醒了她,对她说:“明天起来,不能再喝船上的淡水了,一滴都不能喝知道吗?”塞蒙诧异的看着她说:“那我们喝什么?”欧阳焉轻轻笑了笑说:“这两天要让你受点罪了,不过我不会让你渴着的”。塞蒙奇怪的看着欧阳焉,看到欧阳焉拿着一个铜盘放到了床上,握了拳头,鼓气用劲,随着她“嗨”的一声,拳头砸在铜盘上,铜盘的底部凹下去一块,动静惊动了门口睡着的那个水手,另外一个也回来了,看到欧阳焉拿着铜盘用烛台插蜡烛的一头在铜盘上扎出一个洞来,都不明所以,并没有去管她。欧阳焉把扎穿了的铜盘,凹面向上,放在了原来插着花的罐子口上,罐子里原来的花枝不见了。欧阳焉回身躺在了床上,对塞蒙说:“还早呢,再睡一会”。清晨的露水开始慢慢凝结在铜盘上,然后顺着凹面汇集到空洞那里,流进了罐子中。天色大亮,开早饭了,船上有的只是面粉,熏肉和捕来的海鱼,欧阳焉让塞蒙只吃了一些昨天的陈面包,对她说:“不要吃太多,少吃一点,吃多了很容易渴,那些鱼肉吃了更容易渴”,塞蒙不明白,并没有多问,吃了一点陈面包后,欧阳焉拉着她回到了船舱,拿起放在窗台上的罐子,取开铜盘,罐子底下是积聚的露水,虽然很少,但是维持基本的身体机能,足够了。欧阳焉和塞蒙分喝了那点水,拉着塞蒙躺在了床上,和塞蒙面对面的侧躺好,口鼻凑到了塞蒙的口鼻前,看着塞蒙迷迷蒙蒙的大眼睛,笑着说:“又开始乱想了?不要乱想,这样可以让我们渴的不是太厉害”,塞蒙不明白,奇怪的问:“为什么?”欧阳焉说:“因为我们呼出来的气里面也有水啊,我们靠近一些,你呼出来的我就会在呼吸进去,我呼出来的气,你也会在吸进去,这样就能让身体里的水,不会很快就流失在空气里“,塞蒙明白了些,点点头,欧阳焉说:”闭上眼睛,听我说,然后照着我的话去做,我们现在要节省每一点体力,和他们耗几天“。塞蒙乖乖闭上了眼睛,耳边听着欧阳焉说:“你想象小腹有一汪泉水,在向上流,流到胸口停了一会,然后再向上,一直流到你的额头,流过你的头顶……“,欧阳焉缓缓的,柔柔的说着,看着塞蒙闭着眼睛,静静躺在那里,轮廓分明的脸庞就在眼前,挺直的鼻子柔柔的泛着一层细光,薄削的嘴唇也透着粉润的光泽,突然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欧阳焉心里一惊,赶快摇摇头,闭上了眼睛,收住心神,继续用语言引导着塞蒙的意识:“用心去感觉你周围的一切,感觉到了吗?有三个人在甲板上走呢……有一只鸟落在了仓顶上……又飞走了……“,塞蒙在她的引导下渐渐进入了冥想。晚上,船上所有的人都开始腹泻,一直到第二天,每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船上预备了药物……所有的人却是吃了好,好了又开始腹泻,终于安特烈意识到是水出了问题,船上的淡水不能喝了,但是没有水,就无法生存,看着看不到尽头的大海,他们的精神几近崩溃。两天后,欧阳焉和塞蒙却好好的,安特列和肯撒赛尔怎能意识不到是欧阳焉搞的鬼,两个人质问欧阳焉到底干了什么,欧阳焉却微笑着不说话,两人气急败坏,却又不敢过分逼迫,只好放软了语气求欧阳焉想想办法,欧阳焉说:“我知道怎么弄到淡水,但是恐怕不够这一船人喝的“。安特烈急忙说:“最比没有好,怎样弄到淡水”,欧阳焉说:“我可以教你们烧蒸馏水,其他人有没有喝的我不管,不能少了我们两人的”。他们按着欧阳焉说的方法,将一口大锅,和一口小一点的锅放到了一起,在小锅里注上了海水,小锅上面支起了一个铜质的大锅盖,随着加热,海水开始沸腾,冒出的蒸汽凝结在了锅盖上,然后流进大锅里,有了淡水,却是少的可怜的一点淡水。肯撒赛尔和安特烈开始出现了矛盾,因为他们上船的时候肚带着各自的手下,这种时候他们开始想要保存住自己的实力,都希望能让自己的手下喝到水,船上总共一百一十七人,厨房里一直在不停的升着火烧水,但是总有人喝不到水。船舱里,欧阳焉听着甲板上传来的吵骂声,微笑着对赛蒙说:“妮莉亚丝,他们开始吵架了,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可能团结在一起”,说着她微微摇头叹气,似乎对这些人有些同情,说:“在大海中,不能团结,就意味着死亡”。塞蒙笑着问她:“为什么淡水不能喝了”,欧阳焉告诉她:“我那天在岛上采的花,其实是一种草药,用它的汁液泡得水喝,就会腹泻,但是还不至于让他们死,我们还需要他们开船呢”。五天之后,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岛屿,船上的水手却有十几人因为喝不到水渴死了,被抛下了船,很快被大海所吞噬。欧阳焉看着那个小岛说:“终于到了”。海盗窝从远处看去,岛附近还停着船只,显然不是个无人岛,他们乘的这艘船就是欧阳焉初来之时的那艘船,是双层的大帆船,吃水深,无法靠近浅滩,安特烈叫人放下小船,和肯撒赛尔带了一些押了欧阳焉和塞蒙上岛。船才划出不远,欧阳焉突然带着塞蒙跃进了海水中,肯撒赛尔立刻叫水手下水去追赶,欧阳焉却拉着塞蒙潜下了水面,从海水深处向岛的另一边游去,欧阳焉的水性非常好,船上的水手潜下了一些深度,就在也潜不下去,欧阳焉却还带着一个不太会游泳的塞蒙,轻松逃开了。塞蒙不会游泳,在水里全凭欧阳焉带着,虽然下水之前,她也憋了一口气,但是没有游出多远,就窒息的受不了了,欧阳焉看着她在水里憋得通红的脸,知道她有些窒息,在水中轻轻揽过她的脑袋,嘴唇对上她的嘴唇,缓缓渡了一口气给她,塞蒙呼吸到空气,一下舒畅了许多,感觉欧阳焉触着自己的嘴唇冰凉柔软,不禁心动,索性吮吸住了欧阳焉的嘴唇,欧阳焉气恼的瞪着她,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塞蒙的脸更加红了,这种情况下还想着乱七八糟的,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了,真是好色不要命了,但是对她来说,又没办法不心动,这是欧阳焉第一次主动吻她,虽然情况使然,但是她依旧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