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塞蒙看着眼前的罗羽,就是这个女孩,就如依瑞柯形容的一般,很像一只白色皮毛的波斯猫,她挑起罗羽的下巴,凝望着说:“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罗羽摇摇头,她并不知道塞蒙的打算。塞蒙对她说:“跟我来“。罗羽不明所以,被身后的士兵们押着跟在了塞蒙身后,塞蒙带着她来到自己的卧室,她在铜床的旁边打开了一闪暗门,士兵们押着罗羽走了进去,罗羽被这里的布置吓了一跳。这是一间刑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刑具上锈色搀着斑斑血迹,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颜色,一股血腥气夹杂着因为不能通风而产生的潮湿霉烂的气息扑鼻而来,罗羽有些心惊,她被推着走到了一个铁制的十字架前,罗羽舔了舔嘴唇,对塞蒙问:“女王陛下,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几名士兵将她按住,用锁链绑在了十字架上,塞蒙对着罗羽微笑着说:“这里是我审问重要政治犯的地方,焉也来过这里,这些刑具的滋味她因该比你清楚,我其实不想做什么,只是想知道,你在她心里究竟有多重要“。罗羽吃惊的看着塞蒙,她不明白,欧阳焉不是死了吗?塞蒙究竟还要干什么?塞蒙摸着下巴,思虑着说:“她很疼爱你,我想一定不会忍心让你尝试皮鞭的滋味“,罗羽有些害怕,她紧张的看着塞蒙,塞蒙的手轻轻托起她的脸来,仔细看着,说:”或者,我毁了你这张脸,她会不会出来呢?“罗羽大声说:“她死了“,塞蒙笑着放了手,说:”我不相信!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死了?而且找不到尸体,到处也搜寻不到她的消息。她根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逃离我,她以为这样我就不会为难你们一家人了“。罗羽看着她,莫名所以:“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可爱的猫咪,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焉姐姐,她有多心疼你,为了你甚至拒绝了我,可是你爱她吗?你不爱她,你甚至完全不关心她,可是就这样她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可笑……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罗羽有些恍惚,她忽然想起自己成亲时,欧阳焉在亲手给她披上洁白的婚纱后,捧着她的脸说:“羽儿,以后我不能在随时守在你身边了,所以不管怎样,都不要把自己全部心思放在一个人身上,自私一点,多爱护自己一些,知道吗?”罗羽轻轻点头,那会她觉得欧阳焉只是对自己单纯的姐妹一般的关心,现在听到塞蒙的话,她忽然意识到欧阳焉说给她的话中似乎还带着些须无奈的痛苦。塞蒙抓起了旁边的皮鞭,用犀牛皮绞拧的皮鞭,对罗羽说:“这个她尝试过很多次了,打在身上有多疼,她非常清楚,你说她舍得让你尝试这个吗?”罗羽惊惧的看着她,说:“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焉姐姐,她到底怎样了?”塞蒙眼中带着恨意,对罗羽说:“你当然不明白,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因为你,我每天都在煎熬,为什么会有你?”,身后一名士兵轻轻说:“陛下……”塞蒙没有理会,但她却听到了轻的不能在轻的脚步声,只有欧阳焉,她的脚步声才能如此轻捷。塞蒙是如此期盼欧阳焉能够回来,听着脚步声,她的心猛然抽紧了,她回头,一个人走进了刑室,带着清冷的气息,站在了塞蒙面前,塞蒙看着她,那倔强的神情,微微下垂着的纤长的睫毛遮蔽去的眼神,欧阳焉,她终于出现了。看着眼前的人,塞蒙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情绪,她激动,欣喜,同时却又愤恨。果然,欧阳焉正如她所想得一般,死讯只不过是她想要逃离自己的借口,如今,为了罗羽,欧阳焉真真爱着的这个女孩,她又回来了,带着接受宿命一般的神情,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塞蒙心中非常痛苦,她的这种心痛,她的这种恨,没有人知道,别人看到的只是她的残暴,欧阳焉为什么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只能说明,她早就回到了拉尔,一直关注着罗羽,却没有来见自己!她死死盯着欧阳焉,说:“如果不这样,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在出现?”欧阳焉只是轻叹着说:“现在,我来了,你让她回去吧”。罗羽此时欣喜异常,她的焉姐姐,又好好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怎能不激动,她已经叫了起来:“焉姐姐,你……”,她激动的语无伦次,几乎滴下泪来,欧阳焉却没有看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塞蒙,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塞蒙看着她,示意士兵们松开了罗羽,罗羽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欧阳焉,明亮的眸子望着欧阳焉问:“焉姐姐,你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还好吧?”欧阳焉推开了她,因为她看到塞蒙的眼睛里已经浮起了愤怒,她对罗羽说:“你先回去,告诉伯父他们,我很好”。在塞蒙的示意下,士兵们已经推着罗羽离开了,罗羽担忧的回头看着欧阳焉,被士兵们推出了刑室。刑室里,只剩下了塞蒙和欧阳焉。塞蒙看着她,神情恨恨的看着她,说:“你居然敢动离开我的心思?而且不惜用如此冒险的方法,亲爱的焉,为什么?难道留在我身边,比面对死亡还要困难吗?”欧阳焉没有辩解,站在那里,眼神涣散,漠然的看着塞蒙身后一幅绞架。塞蒙颤抖的手抚上了她蜜糖色的脸颊,她强压着心中的激动柔声说:“我的焉,你难道连辩解都不屑辩解一下吗?”欧阳焉的确不屑于辩解,塞蒙会怎么对她,她无所谓,因为她早已习惯了塞蒙的反复无常和暴躁。塞蒙看着无动于衷的欧阳焉,情绪有些激动,这根本就是对她的藐视,她一把将欧阳焉揽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欧阳焉一动不动的承受着,一直以来,在塞蒙身边她所能做的只有承受。塞蒙吻了许久之后,终于放开了她的唇,看着被自己吮吻的有些微微红肿的樱唇,塞蒙微喘着说:“亲爱的焉,你犯了一个错误,你不该想着要离开我,你太大胆了,我不因该纵容你的大胆,从一开始,我就认定你属于我,所以你只能是我的人,只能乖乖呆着我身边,可是现在你却大胆的想要离开我”,她的语气带着强压下来的怒气。欧阳焉却依旧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静静的站着,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从来不管塞蒙对她做什么,她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只能压抑着自己去接受这一切。塞蒙看着她,她身上依然穿着皇家卫队的制服,红色的带着金色锁扣的高领上装,黑色的两侧带着金边装饰的马裤,高筒马靴,金色用羽毛作装饰的头盔,看上去还是那样的英姿勃发。塞蒙看着她,目光纠结而复杂,她用带着命令的口气说:“把衣服脱了”,欧阳焉没有犹豫,解开了衣服上的锁扣,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仍在了地上,塞蒙伸手摘下了她的头盔,乌黑的头发披泻下来,散乱的缠绕在麦芽糖色身体上,那副身体,纤细,却不消瘦,肌肤饱满紧致,曲线玲珑。塞蒙眼神开始变得朦胧起来,她将手放在了欧阳焉平坦结实的小腹上,贴近了她,似乎想吻她的身体,却又没有吻下,轻轻的说:“我总是一看到你的身体,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激动,焉,我是如此爱你,你却视我为魔鬼”。她在呼吸变得急促的时候,转过了身体,从刑具架上拿起了一个烙铁,转过身来放在了欧阳焉的面前,说:“焉,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欧阳焉看着那块烙铁,烙铁对着她的一面铸着一行字母,欧阳焉认得,那是塞蒙的姓名。塞蒙将烙铁放进了身边的火炉中,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手托起了欧阳焉的面孔,说:“焉,我要让你记住,你是属于我的”,她的手轻轻下滑,抚过欧阳焉修长的脖颈,落在立体感很强的锁骨上,嘴唇贴在欧阳焉的耳朵上,柔声说:”我说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无论天堂地狱,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死了!也要把你的灵魂栓在我的身边,所以你最好不要想逃这个字,如果你胆敢离开我,我必将让你的爱人,你的亲人生不如死!“。欧阳焉在她诅咒一般的话语中,身体颤动了一下,神色却依旧冷冷的,看不出任何变化,也许她已经开始觉得这就是她的宿命!塞蒙转身丛火炉中拿起发红的烙铁,一手轻轻抚着欧阳焉的脸颊,说:“你要永远记住我的话,永远“,塞蒙将烙铁按在了欧阳焉的身体上。随着一阵白烟冒起,欧阳焉咬紧了牙关,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她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发出叫声,烙铁印在她小腹靠近右腿根的地方,在哪里留下一串鲜红的字母。塞蒙的手颤了一下,烙铁掉落在地上,看着欧阳焉苍白的脸颊,她忽然又心疼起来,一手轻轻罩在伤处,柔声说道:“焉,不要再动离开我的心思,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就这样简单”。欧阳焉还是不说话,她任由塞蒙将她抱了起来向外面走去。塞蒙将她抱到了卧室里,放在华美柔软的床上,给她掩好被子,叫来了侍女吩咐说:“让萨尔姆送一点烫伤药来”。失败的死亡那处伤是那样显而易见,醒目的字母,就在欧阳焉小腹靠近□的地方,欧阳焉刚刚洗浴完,站在镜子前凝视着那串字母,塞蒙就是想让这些字母提醒她,她,是属于塞蒙的私有财产,永远只能属于她!欧阳焉只能接受这一点,她不能反抗,因为罗家一家人,还有船上所有成员都在这里,塞蒙只要一声令下,就能要了这些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