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依旧留在同元客栈里的仙人,
然後去一个叫做“大若山”的地方接受一个全新的身体。
“你要去哪里!”看见张泉起身欲走,
叶树芳急忙拦到他面前。
张泉依旧笑眯眯地回应:“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啊。”
叶树芳迅速与姜太後对视了一眼,同时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他们悄悄地走出了太後寝宫的後门,沿著从前嫔妃院落间的清冷小路往北走。很快来到御花园紧闭的门前。
玄武门就在御花园的北面,出门之後便不是宫城范围,很容易便能混入逃难的百姓中。
走到御花园门口,滚滚的浓烟以及杀伐声就已完全被甩在了身後。然而就在姜太後的一颗心稍稍平定之後,紧闭的花园大门却在张泉未伸手触及之前自行打开了半扇。
“见过太後、德王。”一个声音平静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是何人!”
姜太後诧异地打量著这个素未谋面的青年。他虽其貌不扬,气质却很清雅。一看便觉不是凡俗之人。
最重要的是,
此刻这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始终流露著温和与亲近,并没有半点杀机。
而这种目光,又似乎有一点熟悉。
但还没等她思索出什麽端倪,
青年便报出了自己的来历:“在下余容,特地来为太後指一条明路。”
当著姜太後面前,叶荫深还是选择了余容这个身份。
昨天晚上,他在叶树芳面前“复活”了一次,
便得到今天的这番後果;也许在他们的心中,
那个叫做叶荫深的人,还是彻底死掉比较干净。
而自己,也只要默默尽到最後一次的孝道。此後作为“皇帝”的那个叶荫深就算是真正划上了句号。
想到这里,他便指点道:“出玄武门,绕过莽山,我已请船家在护城河中放下渡船,内有平民的衣物与一些银两,
您换装之後就能够直接混入外城。”
这一席话犹如雪中送炭,
姜太後自然欣喜。背後喊杀之声迫近,叶荫深便侧身让她从御花园内通过。
然而叶树芳与张泉想要跟著过去,却被拦住了。
“且慢,在下只是让太後一人离开,却没有说也要放二位过去。”
缓步迈出门槛,
叶荫深反手御花园的门带上,温和地笑道:“太後走得匆忙,尚未来得及听在下将话说完。鄙姓余,单名一个容字,是宁王麾下谋士。”
听见“宁王”二字,张泉终於也暂时放下了笑容,
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叶荫深。叶树芳则冷笑道:“就凭你?想要拦住我们两个?”
叶荫深摇头道:“也不是阻拦,
而是给出一条更好的出路。宁王已经知道这次的事件是由目连奸细所挑起,若德王愿意随在下回去领罪,定会既往不咎。”
不杀,也不放,怕的就是放虎归山,再次造成新的动乱。更何况,若是将太後与德王一起放走,叶青鸿一定也会起疑心。
“冰释前嫌?”张泉突然笑出声来:“多好听的话哪,那麽宁王不放我走,难不成也是准备冰释前嫌,让朕继续做这个皇帝?”
他尖锐的笑声在空旷甬道中回荡,但是很快就被凝冻在叶荫深冰冷的视线中。
“至於你,目连的奸细只有一死。”
张泉怔了一怔,
随即又追问:“怎麽?你难道就不害怕我当众毁坏这具身躯,陷你家王爷於不忠不义?”
“少和他废话。”叶树芳持剑在手,指向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