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听完,说:“原来如此,可是她们要怎么跟你说?跟你说你的棺材已经备好了?”白杨闻言,自嘲式的笑了笑,田甜又说:“为什么要供奉在这里呢?”白杨叹口气,说:“这是按照白家家谱上的要求做的,家谱历史久远,已经不知道究竟是那位祖先写下的。”“写的什么?”白杨思忖一阵,说:“家谱上说,五神镇五行,日月无光华,天地合一,乾坤倒转,魂兮必归。”“什么意思?”白杨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懂,只大概明白的时候,写的时候就觉得好熟悉的场景好熟悉啊,写完才记起来,这么多棺材可不是小龙女的古墓嘛,我该回去复习一下金庸了☆、田甜伸了个懒腰,神智还是有些恍惚,回忆梦中的情景,越想越奇怪,想了一会了,她伸手把白杨推了起来,说:“白杨,你家祠堂地下,除了那个祭坛,还有别的地方么?”白杨想了想,说:“没有。”田甜挑挑眉,想着果然是一场梦而已。村里在拉电线以及电话线,但是还没拉通,这个偏远落后的小村子至今人们习惯使用的照明工具还是油灯,连蜡烛都不怎么用,在这里呆了几天,几十里外的乡派出所来人来找田甜,告诉田甜上面来电话了,叫田甜回去给回个电话,于是田甜又翻山越岭的去回电话。她一大早出发,步行换牛车,牛车换拖拉机,打完电话再回来,已经是深夜了。白杨急忙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田甜说:“是情报局那边有消息了,他们接受调查丹尼斯,但是还没有任何进展,丹尼斯的父母从五年前消失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连同丹尼斯的那个女儿,他们同时也调查了我在美国见到的那个俄罗斯财阀二代,这个人也至今没有漏过脸,丹尼斯也一样,但是财阀二代家里好像在筹备婚礼。”白杨疑惑了一下,说:“筹备婚礼?”田甜点头说:“这个财阀公子的父亲,经常结婚离婚,不过他现在这个妻子才结婚还没半年,应该还没时间进展到离婚再婚,所以他们家有人结婚,新郎大概只有这个财阀公子,如果是他结婚的话,新娘是谁?”田甜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白杨的表情已经沉寂了下去,她站在天天对面,呆呆的一句话也不说了。田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要去看看,你跟我走吗?”白杨闻言,点了点头,虽然她还是带着仿徨的表情,但是她点头的时候神情是坚定的。深夜里,两个人悄然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白家,田甜悄声问白杨:“懦咪小言兑言仑土云你真不打算跟你家里人说一声嘛?”白杨点头说:“我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我此去的目的,伯伯还在等我把哥哥找回去,待我回来再向他们解释吧。”田甜想想,也只能这样,于是两个人连夜离开村子,出去的时候要攀过那片悬崖,田甜拿出自己的手电给白杨,白杨摇头说:“我这边路熟,不用照着,你自己拿着用,小心一点。”田甜于是收回手电,两个人乘夜,从崖头上爬下来,又连夜走出了崖下那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一直到镇子上,买到了去火车站的汽车票。这是一个漫长的旅途,从乡下回来,先到北京,在从北京去俄罗斯,期间又等了两天,等情报局给她们一套新的身份护照,身份是假的,护照却是真的,白杨的自然也有。带着新护照,两人再次踏上了俄罗斯的土地,飞机降落在莫斯科后,田甜和白杨马上便去了财阀家所在的地址。这个地址在莫斯科市中心,占地面积近千平米,当出租车在这里停下来的时候,白杨已经看傻了,因为眼前的豪宅一眼看过去,先看到的是一片碧绿的草地,庭院中各种花卉争奇斗艳,另一边院子里还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她先看到这些之后,才看到处在草木深处的建筑,建筑是中世纪的风格,没有富丽堂皇,却精美优雅,楼顶上,似乎还停着一架直升机。田甜叹了口气,说:“有钱人啊,我突然觉得丹尼斯也可以理解了。”田甜把这个财阀二代的信息又拿出来看了看,这个财阀二代叫克罗夫斯基,他的父亲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的十大寡头之一,这些人已经不是富有可以形容的了,他们所拥有的是庞大的财富帝国,在这财富帝国里,他们就是国王。白杨却呆呆的站在田甜身边,一言不发。田甜看看她,说:“你怎么了?”白杨笑了笑,笑的很艰涩,说:“我很穷,家里也很穷。”听到这个,田甜第一反应只想一口呸回去,只是转念一想,白杨家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古董,白杨自己不一定知道价值,就算知道,那些东西折合成现金也不可能跟俄罗斯寡头相比,跟俄罗斯寡头一比,所有人都是穷人。田甜想着,说:“走吧,我们先找个合适的地方盯着,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们就在这附近找了一家地理位置最合适的酒店,要定就点了位置最适宜的房间,客服温柔的操着流利的英语说客房已经有客人了,田甜为了这间客房,咬牙订了两套房,只等着这边房里的客人走了,她在住进去。白杨当然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这间房的,田甜耐心的详细解释了监视的技巧,什么位置角度最适宜,怎么样伪装自己才不会被发现,又怎么从乱七八糟的情境中获取到对自己有用的情报,白杨仔细听了,说:“不想这看上去的一点小事,竟也有这么大的学问,我真是太没用,若是只叫我自己来,必然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