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篱转头看去,她被发现了,看着指向自己的乌黑的枪口,她无奈的只好举起手,慢慢爬了下去。这两个人逃出来以后,立刻也被警方带过去,问他们怎么出来的,回答自然跟前面的人一样,只是这次一个人说:“但是我们离开以后她好像被发现了。”小山一听这个话,一颗心立刻缩成了一团,几乎窒息过去,小山妈妈急忙让她吸氧,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小山摇头说:“不,我要等她出来。”楼里,几个歹徒为了防止再有人质逃跑,把所有人都驱赶到了一起,蹲在一起,潘篱也在人群里,看着虎视眈眈,手持ak47,腰挂手雷的几个人歹徒,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放进了衣服口袋里。小山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小山急忙拿出手机看看,发现是一条短信,是潘篱发来的,但是短信只有拼音,而且还有拼错的,小山疑惑着仔细看看拼音,再加上猜测,才明白潘篱是在问她在哪里,要她去警局告诉警方一些情况,小山急忙把内容告诉了警方,又回潘篱:“我现在就在外面,在警车上。”她觉的潘篱是要传递出消息来,但是因为被监控所以是偷发的短信,才会只有拼音,而且还有拼错的,过了一会之后,潘篱又发出一条短信,这条短信详细的报备了歹徒的人数,他们现在所处的方位,武器装备,人质所处的方位,以及商场里具体方位障碍物等情况,还有人质的人数,这无疑是对警方最最有利的信息。小山回她:“我已经全部告诉警方了。”潘篱回她:“我也要知道他们的计划,需要我如何配合。”得知内容后,一名警官说:“她不需要在做什么了,她已经做的很够了,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的我们还要负责任的。”小山急忙说:“可她也需要自救,如果她能知道你们的计划,她就知道她该做点什么。”警官犹豫了一下,说:“她做不到怎么办?”小山情急,说:“她以前是警察,她的专业素养是值得信任的。”小山妈妈忍不住说:“可她现在不是失忆了嘛?”小山闻言,怅然了一下,说:“也许她想什么也不一定。”警官却说:“那她现在为什么在这里?来这里度假?”小山说:“她就是之前在办案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我接她来了荷兰,现在还没有复职。”潘篱又发出了一条信息,这次详细的告知了她做手脚流出来的安全通道,以及尚未被几个歹徒发现的另一条通向天台的天梯。警方一方面和歹徒周旋,一方面出动了特战队,布置了详细的战术,然后把战术策略简略的告知了潘篱,让她尽力分散歹徒的注意力。正午十二点二十五分,特战队发动了突袭,借助潘篱提供的信息,他们悄然上了天台,爆破了楼顶,在爆炸生的一瞬,从天而降。潘篱早有准备,在爆炸发生时,马上把人群引到旁边的角落里,枪声在耳边响起,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更快,为了避免伤及无辜,特战队必须在几秒以内解决手持重武器的歹徒。但是就在潘篱引导人群躲藏的时候,一名歹徒看到了她,举枪向她瞄准,看到枪口,急忙卧倒,枪口落空,那名歹徒陡然窜了上来,潘篱还没来及反应,枪口就顶在她的脑袋上了。那人踢了她一脚,把她踢的转过身去,愤怒的骂着什么,但是潘篱没听懂,只觉的他的脚狠狠的踩在她的胸口,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枪口一直顶在她的脑袋上。潘篱恍惚觉的眼前的情景似乎似曾相识,似乎她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梦,梦见她站在一个地方,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恍恍惚惚的站着,一个人在前面叫她:“你快来,我等你,你还有话没跟我说呢。”潘篱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因为她眼前罩了一层红色的雾,雾色弥漫,笼罩了一切。“砰。”一声枪响,潘篱还是毫无所觉,企图杀死她的那个人却倒下去了,一名特战队员跑过来把她拉了起来,潘篱看看周围,好像还在做梦一样。☆、55第二次开庭的日子将近,所有的人却都找不到君子玉去了哪里,她的助理万般无奈下把电话打到了君涟哪里,君涟接起电话得知原因后,说:“我上个星期去看她,她并没有跟我说什么,我走的时候还跟我保证她不会有问题的,怎么可能会突然不见了呢?”助理说:“这我也不知道,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找她,打手机也不接,都准备报警了。”君涟闻言说:“我给她打给电话试试。”挂断电话后,君涟再一次播出了电话,打的是君子玉的手机,手机响了一阵后,君子玉终于接了电话,君涟急忙问:“你现在在哪里?”君子玉的声音带着醉意,说:“澳门。”君涟有些诧异,君子玉怎么就突然跑去了澳门,想了想,她准备去一趟澳门,她的工作一直很忙,每天不是这个会就是那个会,多少问题等着她解决。可是现在为了君子玉不得不把手头上的事情稍微推一推了,实在推不掉的,她一边订飞机票,一边拨通助理的电话告诉她该怎么处理。君子玉此时却懒洋洋的趴在一张赌桌边,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把一大堆筹码推了出去,大大小小一堆筹码加起来至少两三百万。同桌的人都在揣测君子玉的来历,因为君子玉在这里一早上已经输了两千多万了,但是她连脸色都没变一下,还在继续赌,而且她是孤身一个人来的,看出手别人以为她是豪门巨富,但是她身边连个保镖也没带,倒更像是暴发户,要最好的酒,最好的服务,小费给的也是最多的。她在澳门玩了两天了,有人说她是世家小姐,有人却看到她像一个流浪儿一样蹲在街角抱头痛哭,揣测归揣测,到底还是没人知道她到底从哪里来的,君家有钱,却不是那种位列富豪榜的巨富,别人看她几千万几千万的豪赌跟玩一样,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落魄无归。当她头昏脑涨的从赌场出来后,外面的夜风吹的凄冷,君子玉站在赌场门口,茫然看着眼前一片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她转身又走进了一家酒吧,要了一杯烈度的伏特加。她的身后传来嬉闹声,转头看去,却发现有个女孩模样有那么一点眼熟,她喝着酒看了一阵,才想起来,这个女孩眼睛生的很像潘篱,大大的杏眼,黑多白少,睫毛纤长,可这个女孩是个陪酒女,她正笑着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君子玉忽然拍着桌子喊起来:“喂,你,过来。”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向她看过来,君子玉却不自知,依旧拍着桌子对那女孩喊:“我说的就是你,过来,陪我喝酒。”女孩犹疑的看着她,她恼然说:“怕我不给钱嘛?我有的是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过来陪我喝酒。”那女孩正陪着的客人却不干了,说:“你谁啊?没看她陪我们喝呢?”男人的说的话南方系语音很重,君子玉听的不是很明白,只是一定要叫那个女孩陪她,女孩赔笑,嗲嗲的说:“今晚已经有客人啦,而且我也没有陪过女客人啦。”她的话语娇软酥嗲,又那里跟潘篱比?潘篱说话铿锵有力,不轻不浮,气质沉稳,到底是天差地别之远,可是君子玉此时较着一股劲,愤怒的说:“不陪女人?我今晚就偏要你陪我!我有的是钱,你要多少?要多少?”君子玉打开包,拿出钱夹,把里面一叠现金拿了出来,都是美元大钞,她把钞票砸出去,钞票在空中散开来,花花绿绿的飘扬满天,围观的许多人都惊了,有人开始捡钞票,服务生开始撮合那女孩过来陪君子玉,女孩原本陪着的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君子玉又拿出一叠钱,又扔在他们脚下,说:”拿走,算我给你们的补偿。”有一个人怒了,愤怒的说:“有钱了不起?你是不是以为你有两臭钱就高人一等了?”他说着还要过来打君子玉,却被酒吧的人和那女孩一起拦住了。女孩子走过来,帮她收好了钱夹子和包,要了一瓶极其昂贵的葡萄酒,陪着君子玉喝,这夜君子玉喝的不少,不过她觉的自己没喝醉,女孩子把她送回酒店时,她还说:“我真没醉,人这东西真奇怪,越想喝醉就越是喝不醉,想喝到倒头睡,太奢侈了。”女孩很贴心的问:“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君子玉说:“是啊,遇上很多事。”她的话语沮丧落寞:“女朋友被别人带走了,家产业要被别人拿走了,我活到快三十了,却要一无所有了,感情没了,事业没了,亲人没了,不过我早就没亲人了。”她说着说着,忽然蜷在床上捂面哭起来,她痛哭流涕,在酒精的作用下忘乎所以,把自己的钱夹子扔给那个女孩说:“拿走吧,要多少拿多少,反正马上就要变成别人的钱了。”她不想便宜那个嘴脸难看的女人,也不想便宜出卖了自己的刘一祯,女孩看着痛哭的君子玉,有些不忍走过来轻轻抱了她,安抚她说:“别这么丧气,该过去的总会过去的。”君涟找到君子玉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因为君子玉没告诉她,自己现在到底住哪儿,所以君涟跑到赌场打听,才问道君子玉现在住的酒店,然后找过来,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找到了房间,正要举手敲门,就听到房间里一声惊呼:“昨晚我们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