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妍冷冷看着她,忽然笑了笑,说:“你们两一起跟我走,我不会放了她,也不会放了你,你把她抱起来,跟我走。”潘篱看着她乌黑的枪口,走过去想要把惠珍抱起来,这时却觉得后脑勺突然被重击了一下,她也晕过去了。等她再次醒过来时,眼前又是另外一个地方,天早就亮了,朝阳从窗口中透进来,照的身上暖暖的,潘篱的脑袋还疼得要命,她勉强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起来了。而且绑的死死的,连一点活动余地都没有。身边还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潘篱转头看去,就看到惠珍也被绑起来倒在地上,马妍不在眼前,老吴却在这里,而惠珍此时正在挑逗老吴。没错,她正在用言语挑逗老吴,虽然她被绑的死死的,身上都是伤,但是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言词挑逗放浪。潘篱听到那些话,实在有些听不下去,索性一只装昏迷,一边想着如何脱身,惠珍这样放浪挑逗老吴,肯定也是在琢磨脱身,要不然被打得鼻青脸肿,捆的一动也动不了,还能想那事,纯也没这精气神了。但是她眯缝的眼睛能看到两人的举动,她看到老吴伸手拉了惠珍的头发,一手解了裤带,把惠珍的头部按在了他的双腿间。潘篱心里抽了一下,感觉有些接受不能,□裸的面对这样的事情,她的心理还是有些难以承受,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老吴却玩的兴起,就那样绑着惠珍又开始玩别的花样,玩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门忽然开了。马妍走了进来,见状厌弃的说:“我说你想玩就不能换个地方?”老吴急忙提起裤子,拖着惠珍走了,去了别的房间。马妍走到潘篱身边,说:“怎么样?想好怎么说了?”潘篱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说:“那你说我告诉你你会放了我嘛?”马妍蹲在她身边,不耐的说:“哪那么多废话?你还是快告诉我,你跟我拧没什么好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潘篱却说:“那玩意到底干什么用的?提出两个亿银行密码?”马妍说:“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告诉我那串数字。”她不信潘篱说的那半封信已经被潘篱毁了,不过那份信是重要物证,肯定早被提交上去小心保管了,她要找回来也是非常困难的。潘篱却说:“那天晚上进了公安部的绝对不是你一个人,你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事,还有一个是不是三十左右,尖瘦脸的男人?”马妍意外的说:“你怎么知道他?”潘篱说:“他已经在我们这边露了底,我们早盯上他了,怎么他没跟你说?”马妍说:“你这是想离间吗?”潘篱笑说:“我用得着离间嘛?你们本身就貌合神离。”马妍冷笑着起身,狠狠给了她两脚,看看痛苦的蜷在地上的潘篱,她笑着说:“你这没聪明,不会想不到接下里我想干什么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戴上了一副橡胶手带,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是一枚尖长的针,马妍拿起针,一脸凝重的,拉起了潘篱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精确的把针尖扎进了潘篱的右手食指的指甲盖里,然后一点点儿的用力,把指甲盖往上撬,她才开始而已,潘篱已经痛出了一身汗,而她的动作也是非常非常慢的,慢的就像是在进行某项研究一样小心翼翼,而这样的慢慢折磨,更加倍了痛楚,当那片指甲掉落的时候,潘篱昏过去了。夜幕又一次降临,惠珍端着一碗饭送到了潘篱身边,把昏迷的潘篱摇醒了,她看到了潘篱的伤,一只手已经毁的不成样子了,但是潘篱一只什么也没有说,马妍非常恼火,但是没什么办法,只好暂时把潘篱扔在了一边。惠珍看着潘篱的手,眼神里全是心疼,她把潘篱摇醒来,把饭一口一口喂给她吃,潘篱没什么胃口,吃的有些勉强,惠珍看看身后同样在吃饭的那两个人,悄声对潘篱说:“你要多吃一点,好让自己有点体力,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所以你一定要撑住。”☆、42潘篱只要不说,马妍就不会杀她,惠珍现在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自由,小心翼翼,低眉顺眼的伺候这两个人,马妍的面具又重新带回去了,她始终也不打算真面目示人,即便已经被潘篱看到了真面目,马妍的目光一直是阴沉的,看着潘篱。潘篱却始终在半昏迷中,不知道马妍在盘算什么,惠珍给潘篱喂饭,因为马妍还不想让潘篱死。老吴忽然喊:“给我倒酒。”惠珍急忙放下手里的饭碗,去给他倒酒,倒好酒才又回来给潘篱喂饭,潘篱吃了一些之后,就实在吃不下去了,惠珍只好忧心忡忡的把饭碗放下来。疼痛也会消耗巨大的体力的,潘篱在备受折磨以后,筋疲力竭,即便醒了以后,也处在半昏迷状态中,突然听到一声惊呼,让潘篱清醒了一点,她奋力转头看去,就看到老吴对着惠珍踢,连着踢了好几脚。惠珍痛呼不已,潘篱心里有些愤怒,但是转眼看到惠珍蜷缩着站起来,带着谄媚的笑容,说:“我刚才真的是不小心,对不起嘛。”看着她摇尾乞怜的样子,潘篱的感觉又复杂起来,看着老吴拖着惠珍又进房间去了。夜幕越来越深,潘篱的手脚都已经麻木,早已经失去了知觉,会诊忽然又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看到潘篱看她,她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解开了潘篱身上的绳子,没有急于把潘篱拉起来,先给潘篱做了一番按摩,在她的按摩下潘篱的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惠珍这才把潘篱扶起来,说:“马妍不在,我把老吴给杀了,我们先离开这。”潘篱起身,先在洗手间找了条毛巾,把自己受伤的手包扎起来,一边包扎,一边问:“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嘛?”惠珍摇摇头,说:“他们连窗户都不让我靠近。”潘篱琢磨着,顺手拿了一把椅子狠狠摔在地上,摔坏了的椅子,椅腿都松了,她拆下一只椅腿当做武器,带着惠珍一起离开了房间。这个地方却是一片农庄,一个大院子,院外还有蔬菜大棚,院内停着一辆三马子,潘篱都不知道自己给弄到哪儿来了,但是很明显,现在绝对不在北京市里了。老吴被惠珍悄悄杀了,没有惊动到别人,但是不表示这里现在没人,潘篱的手机,还有武器,包括随身带的手铐都被马妍拿走了,现在穿的是便衣,一件修身体恤,一条牛仔裤,牛仔裤紧绷在她的小屁股上本该是特别性感的,可是现在她一身是血。惠珍非常小心的打开了门,潘篱用左手拿着椅腿,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看到眼前诺大的院子,潘篱和惠珍轻手轻脚的向院门那里走去,黑暗中却听到锁链的响声,潘篱有些惊疑,耳边就听到一阵猛烈的狗叫声。潘篱想也不想,抓住惠珍就向大门飞奔了过去,但是她们还没到大门口,身后就传来了开门声,有人打开了门出来看情况,有人已经喊:“放狗,快放狗!”狗果然被放开了,潘篱把惠珍一把推出去说:“去开门!”自己举起了椅腿,一下打退了扑上来的大狼狗。那只狗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又扑了上来,同时还有几个人也一起扑了上来,潘篱狠狠的咬着牙把手里的棍子对着一个人头部打了过去,那个人没来及叫唤就摔在了地上,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棍子上也全是血,不可避免的一场血战了。那只狗又扑了上来,潘篱一转身,利索的一个回旋踢踢在了狗脑袋上,身影落下时,随着势子,左手又挥了出去,一棍又把一个人打倒在地。站在一边的惠珍看着,一开始心惊胆战,后来看潘篱干脆漂亮的动作,稍微的松了口气,转眼却又看到一个人拿着匕首扑了上去,惠珍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潘姐躲开。”说着她也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死死抓着,张口就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那人吃痛,匕首掉在了地上,惠珍急忙捡起来,握着匕首就刺了出去,匕首刺进了那人的腹部,那人倒了下去。惠珍握着匕首,顾不上多想,转身又向另一个人扎过去,可是这个人是个很壮的家伙,惠珍一刀刺过去,被他抓住了手腕,惠珍急忙挣扎,这个一反手,拧着惠珍的胳膊,就把刀送进了惠珍的腹部。惠珍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腹部散开,片刻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她死死抓了这个人的手腕喊:“你快走,快走!”一只手把她拉了过去,惠珍倒在了地上,就看到潘篱站在了她身前,就像一座山一样挺立在她眼前,把她完全护在了身后,惠珍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潘篱一脚踢在了壮汉的裆部,趁他哀嚎着低下头捂着裆的时候又一脚补在了他的脑袋上,这人倒在地上昏迷了,潘篱用脚尖挑起了匕首,抓反握在手,随着寒光一闪,一个人的喉咙被割开了,在喷涌的鲜血中倒了下去。那只大狼狗被潘篱一脚踢晕了,到现在还在地上晕着,围攻她的就剩下两个人了,潘篱此时杀的有些眼红了,瞪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看着看着潘篱的眼神,有些发憷,看潘篱往前迈了一步,他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潘篱咬牙看看他们,转身抱起惠珍往外走去,那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一个说:“怎么办?”另外一个说:“跟上去!通知老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