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篱有些自责,黯然说:“对不起,让你熬了这么久。”惠珍泪水缓缓流了下来,摇头说:“没事,你还是把我救出来了,我就知道我没错信你。”潘篱拍了拍她的手,说:“我有责任保证你的安全,但是现在那半份信呢?”惠珍说:“我把那袋垃圾从卧室窗户扔下去了,窗户下面,酒店的右边靠着西街花园的墙,那袋垃圾就掉在西街花园的草地上,那块因该是种了矮树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现在清洁工有没有发现它,把她清理了。”潘篱一言不发,伸手拿起帽子转身就走了。君子玉看她走了,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潘篱已经出去了。白天还算相安无事,惠珍吃过药后就睡着了,君子玉陪着君涟在自己公司参观了一圈,陪她吃饭喝茶,潘篱却是一去一整天,等到君子玉和君涟回来时,她还没回来。君子玉有些担心,就打了她的电话,但是响了几声后,她就听到潘篱的手机在门外响起。君子玉急忙过去,一把打开了门,还没看见人,就闻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君子玉下意识的掩了鼻子,看着眼前。潘篱的制服上全是各种不明来源的污秽,头发上还粘着粘腻的玩意儿,一身味道熏死个人。君子玉掩着鼻子,皱眉说:“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潘篱说:“我去找那封信了。”君子玉很吃惊,说:“找到了?”潘篱点点头,说:“我找了一整天,一直找到垃圾场,那只鸡已经腐败了。”君子玉差点当时差点吐了,当然闻声出来的君涟也一脸不可言喻的表情,看着潘篱。☆、35潘篱说着就要进来,君子玉各种嫌弃,急忙说:“喂,你先把自己脱了再进来,你看你都弄成什么样了?”潘篱看看自己,只好把外衣脱了下来,贴身穿着背心,平角底裤,刚进门就被君子玉勒令先去洗澡,潘篱说:“那我的衣服怎么办?”君子玉说:“你快去洗澡啦,你的衣服我明天上班顺手带去送洗,恶心死了。”于是潘篱去洗澡了,君涟看着带了橡胶手套把潘篱的衣服收进袋子里,意味深长的说:“原来你这么重口,难怪不喜欢我。”君子玉闻言,说:“我怎么就重口了?”君涟高贵冷艳的看一眼浴室,不言自明,君子玉说:“她是警察,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的,她是个好警察,很尽职尽责的。”君涟撇撇嘴说:“还很重口。”她说完扭着纤腰走了,君子玉不爽的对着她的背影撅嘴皱鼻子做了个鬼脸,就听君涟说:“别跟我扔鬼脸,没有任何人能瞒过我这双眼睛。”君子玉腹诽:“就你这样谁敢跟你谈恋爱?”君涟突然转身,指着君子玉,厉声说:“也不要在心里骂我。”“呃”君子玉无言以对,君涟对她的态度更像是大姐对小妹的态度,君子玉很多时候还是挺怵这个大姐姐的。潘篱洗澡出来,就赶快把找回来的信封哪去给惠珍看,问惠珍是不是这个信封,惠珍看到那个东西已经油渍麻花的,本来面目早早已难以辨认,但是信封上有收件人的姓名地址,只是名字就剩一个姓了,惠珍看到这个姓才想起来,姓是一个不多见的姓,姓幸,惠珍点头说:“就是这个。”信封里只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串奇怪的数字,潘篱也看不明白这是什么。君子玉眼看着潘篱出来又要离开,急忙追上去喊住她说:“你又要去干嘛?”潘篱说:“回局里,跟我组长汇报一下。”她说着又匆匆走了,君子玉无语的看着她的背影离去。这件案子已经在第一时间立案了,潘篱把找到的信封交给了她原来重案组的组长,组长叫郝大鹏,三十多岁的年纪,刚结婚还没一年,也没孩子,两个人深夜在办公室里对这个案子分析了半天,潘篱说:“她说的这个省厅的人,你说我们该怎么下手查?”郝大鹏说:“全中国就这么些省,省厅里位高权重的人意外死亡肯定能查到,公安部那边肯定有备案,我天亮一上班就去打报告申请把资料调出来调查,惠珍那边我看你还是把她带到这来吧,还是放到警局比较妥善,你把她放在外面意外死亡谁来负这个责任?”潘篱犹疑了一下,说:“如果马妍一定要她死,我看把她关在警察局里也没用,除非马妍不知道地方,只要她知道惠珍在哪里,就会千方百计杀死惠珍的,上次她绑架了君子玉,我们一队人加上武警一支小组,还是给她跑了,这事实在不能掉以轻心。”郝大鹏说:“就是不能掉以轻心你才要把她带到这里,留在外面不妥当。”潘篱犹豫了一下说:“但是她现在身体很糟,需要有人照顾,等她好点我再把她带过来吧,可是我让你把我要回来的事你到底想没想啊,现在这个案子,在没别人逼我更适合办了。”郝大鹏说:“我一上班就去跟局长说一声,先把你借过来,调动这个事我说了不算,还得打申请。”潘篱说:“那你就赶紧打个申请好了,我这几天还得回去照顾惠珍,你跟我们科长说一声,我走了。”潘篱凌晨又回去了,回去时已经是早上上班时间了,潘篱累的晕乎乎的,回到了君子玉的小别墅,才进门一眼先看到一双脚,潘篱吃了一惊,再细看看,才发现是君涟在练瑜伽,正在做肩肘倒立,潘篱出于礼貌,说:“嗨,早上好。”君涟翻身起来,看着她说:“早上好。”潘篱笑笑,就要去地下室,君涟却说:“潘小姐,你等一下。”潘篱止住脚步说:“什么事?”君涟微笑着走了过来,说:“听说潘小姐身手很好,在警校的时候各项成绩就是出类拔萃的,所以我想跟潘小姐讨教一二。”潘篱听出了她的敌意,于是说:“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她说着就要走,君涟却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去路,说:“我有时间。”潘篱这才发现这个君涟真的是非常霸道的一个人。君涟此时就穿着空手道的道服,系着黑带,黑带上的花纹说明她已经是两段段以上的高手了,这个君涟果然是非常人物。可是潘篱这会真心不想跟她打,她实在太累了,于是左右看看,希望君子玉能来给她解围,君涟却说:“子玉去公司了,你没有救兵了。”潘篱无奈,君涟却已经说:“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能力。”看样子是逃不过了,潘篱强打起了精神,散打擒拿手对空手道,君涟凝神静气,潘篱刚拉开架势,她就一脚当胸踹了过来,潘篱急忙推开,君涟又一个低鞭腿扫了过来,潘篱只好再一次推开,不想却被君涟一把抓住了胸口的衣服,不容她站稳,就被摔了出去,潘篱被摔了这一下,心中来气,一个鲤鱼打挺就跃了起来,但是一起身就觉得脚底下虚飘飘的,不过她好强,咬牙一拳打出去,但是她这一拳虚晃,拳头刚打出,就转身一记鞭拳打在了君涟的脸上。这一下出其不意,君涟揉揉脸,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目光越发的狠了,反手就擒住了潘篱的拳头,跟着另一拳就打在了潘篱的肩上,潘篱首肩缩背,一伸手抄住了君涟的腋窝,转身一带想把君涟摔出去,不想君涟动作比她快,潘篱还没把她摔下去,她的脚就勾住了潘篱的脚,潘篱猛然发力,等于自己摔自己,一下摔在了地上,君涟却一拧腰,稳稳站住了。潘篱此时实在是太累了,昨天折腾一天,晚上又没睡,还连昨晚晚饭都没吃,早饭更没吃,脑子昏沉沉的不说,脚下发虚,反应慢了至少两三拍,这下刚摔倒,她拧腰拔背又站了起来,君涟跟着便是一记冲拳,正正打在她胸口了,潘篱又摔倒了,只觉得眼前开始冒金星了。君涟鄙夷的报臂站在她面前,说:“你也太差劲了,论文论武都不行,真不知道子玉喜欢你什么。”她说着傲慢的拍拍手走了,潘篱坐起来只觉得一肚子气,心中对这个君涟腹诽不已。心想乘人之危能算什么本事?等她有空,体力充沛的时候一定要跟这个君小姐好好讨教一番。正想着她的电话却响起来了,一看是小山打过来,潘篱急忙接通,小山说:“大篱我今天录节目,你能陪我一起去吗?”潘立闻言说:“不行啊,我正有个重要案子在调查呢,现在完全抽不出时间。”小山闻言非常失落,说:“我还以为你能陪我一起去呢,这个事情对我的意义挺大的。”潘篱闻言,有些内疚,但是她实在抽不开身,只好说:“对不起,小山,我真的不能陪你去,我现在实在抽不开身。”小山闻言,说:“那这个节目周五晚上八点播出的,你到时候一定要记得看啊。”“好,一定。”挂了电话潘篱去了地下室,惠珍现在自己活动还是能勉强活动的,潘篱又给她准备了很多吃的在床边的柜子上,所以她下床也是只去一下厕所,倒也不用人时时刻刻照看着。潘篱见到惠珍以后,把郝大鹏的意思告诉了惠珍,惠珍闻言,立刻摇头说:“不,我不去警局,我不去,他们要杀人,除非找不到我,只要他们知道我在哪儿,一定就能得手!”潘篱却疑惑了一下,说:“他们?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