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面女拎小鸡一样拎着只有八十几斤的君子玉走到了外面,向电梯走去,而潘篱正好上来,听到脚步声,立刻藏了起来,从角落里悄悄看出去,就看鹰面女拎着君子玉走进了电梯里,鹰面女速度很快,拎着君子玉走进电梯,潘篱就算想开枪也没机会,所以她没有多想,立刻坐着另一个电梯下去了。君子玉被拎下去以后,又被塞进了车里,车子开上了马路,弯弯绕绕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再次被拎了下来,然后被拎进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这里看样子是工厂,只是现在很空,机器也都停了,安静的有些吓人,再加上阴森黑暗,君子玉有些毛骨悚然,这个地方太合适杀人灭口了。君子玉腿发软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想:她要是杀人灭口,自己一定要争气一点,死也要死的有骨气,大义凛然,最起码也不能被吓的尿裤子。虽然他这样想着给自己打气,但是她的双腿其实已经软的连路几乎都走不动了,就在她战战兢兢的时候,啪嗒一声,眼前大亮,鹰面女打开了灯,君子玉到被吓了一跳,脸色发白的说:“你干什么?”鹰面女笑着说:“怎么,心虚了?”君子玉急忙说:“我要解手。”就算死,也不能被吓的尿裤子,这是君子玉的底线,所以先把内存清干净才是上策。鹰面女冷冷的说:“你又想玩花样。”君子玉说:“你看我像玩花样嘛?”鹰面女有些无奈,说:“跟我来。”她带着君子玉弯弯绕绕走过一条狭窄的通道,才走到一间非常简陋的厕所门口,君子玉一看这个厕所就没话说了,愣了半天说:“可以换个地方嘛?”厕所狭窄不说,而且气味难闻,蹲坑里还有不明事物,这叫平常上个厕所都是五星标准,一进去就闻到花香的君子玉怎么蹲的下去。站在门口大惊小怪:“这里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这么难闻,怎么上?谁知道有多少细菌啊?连空气里都有细菌,太恶心了。”鹰面女解开拷着君子玉的手铐,一言不发的把絮絮叨叨的君子玉一把推了进去,刚进去就听到君子玉一声尖叫。鹰面女鄙夷不已:“我要杀你也没听见你死命叫,有钱人养尊处优惯了吧?毛病比谁都多,别人能用,你就不能用了?”里面君子玉冷嘲热讽的说:“我不养尊处优,不过也肯定比你过的好的多,你生活的可真凄惨,要不然这么见钱眼开的。”“你最好把嘴闭上!”“我只是闲得无聊跟你聊聊而已,我还真不是养尊处优的人,可能物质生活是好一点,但是从来没被家里人重视过,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妈妈爱我,但是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君子玉蹲在坑上,释放了内存,开始冷静了点,思忖下开始对这个杀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要是能让妈妈一直陪着我,我宁可自己是个穷孩子,你可能有仇富情结,对我很嫉妒羡慕恨吧?可是在这点上来说,我还挺羡慕你呢。”“羡慕什么?”“羡慕你有妈妈。”“我没妈妈。”作者有话要说:☆、18当鹰面女说自己没有妈妈的时候,君子玉没来由的心疼了一下,这大约就是感同身受吧,所以她的对话中也开始掺杂了自己的情绪,说:“哦,看来我们都挺惨的,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才八岁,我爹外面有私生子,他才不管我,心思都放在他那个儿子身上,我妈妈去世没多久,他就把那娘两接回家了,就冲这点,我一辈子也不能原谅他。”“那你不照样还是君家的人?给他管理公司,还是得听他的。”“哼…”君子玉冷笑了一下,说:“我要让他亲眼看到我比他那个废柴儿子强一百倍,我才是他唯一的支柱,然后在毁给他看!”鹰面女听着,不禁说:“你真狠。”君子玉在黑暗中笑,说:“让一个杀手说我太狠,这是称赞,过奖过奖。”鹰面女冷声说:“我是杀手没错,但我没亲人,所以我理解不了你。”君子玉疑惑的说:“难道你一个亲人也没有?你是怎么长大的?”“我是孤儿,从小流浪街头,后来被警察捡到,送到了孤儿院。”“咦,那警察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居然要杀潘篱,不解的忘恩负义嘛?”鹰面女又一次冷笑起来,说:“呵呵,你以为孤儿院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个地狱,在外面吃不饱饭,在孤儿院也一样吃不饱,一样挨冻受饿,打骂侮辱还是轻的,家常便饭罢了,你知道还有多少恶心见不得人的事嘛?像你这种富家女,根本连想都想象不到。”“所以你这么执着与金钱吗?”“这个世界上唯一靠谱的只有钱。”君子玉沉默了一会,说:“那你怎么会理解不了我呢?你心里一样痛恨你的亲人的对不对?你痛恨他们抛弃了你,所以你什么也不相信,只能相信钱可以买到一切。”看起来君子玉说对了,因为鹰面女一直也没有再说话,君子玉于是又说:“我也只信奉金钱,只有有钱才能有一切,被人尊重,被人爱戴,只有有钱才会有人爱你,我没法想象我没钱的情景,如果没钱了,我就什么也不是了,就连爱情也会失去。”这些话让鹰面女又一次提起了兴趣,说:“你是说潘篱?我觉得她对你好像还不错,一次次冒险救你。”“她是警察,救我是她的责任,她爱的另有其人。”其实这些事,鹰面女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她没说破,就听君子玉说:“我要是没钱,她一定会离我而去的。”君子玉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失落,鹰面女不解,说:“那你还为了她冒险跟我来?”“因为我忍不下心去,你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受伤害,甚至被杀,我做不到。”她蹲在厕所里说着这些充满柔情蜜意的话语,似乎连空气也没那么难闻了:“她本身其实挺好的,人漂亮,又善良又沉稳,私底很腼腆单纯的样子,实际上又看得很透,挺难得的。”“你不闲着里臭了?”君子玉突然才发现自己在这里蹲了快有半小时了,急忙提裤子起来,又被鹰面女一把拎过去,把一只手给拷上了。君子玉试探性的问问:“喂,你不会突然反悔把我杀了吧?”鹰面女不带任何情绪的说:“虽然同病相怜,但还是金钱至上,明天天黑前拿不到钱我就杀了你。”君子玉吁了口气,心想今晚起码是不会死了。而潘篱才刚赶到这里,这里道路难行,潘篱再跟到工厂附近就失去了目标,她是临时征用的出租车,此时也只好下车,步行一直找到了工厂这里,看到门口扔着一枚戒指,那是君子玉的结婚戒指,潘篱一眼就认出来了,肯定是君子玉故意扔在这里的。这枚戒指也能值十几万,但是明显鹰面女的胃口不小,这点钱她是不放在眼里的。潘篱捡起戒指,从后面翻墙进入了工厂里面,小心翼翼的进入了车间,车间很大,潘篱花了将近半小时才发现两个的踪迹,鹰面女和君子玉此时在工厂里面的一个值班室里。君子玉完全处在鹰面女的控制下,潘篱不好贸然行动,于是藏在了一台机器后面注意里面的动静,找机会救人,这时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起来,潘篱接起,是组长打来的电话,询问她在什么地方,潘篱轻声告诉了地址,又说:“嫌疑人手里有人质,我不好轻举妄动,需要行动组支援。”消息立刻传回了组里,警局立刻布置警力,在黑夜中悄无声息的包围了工厂,就等一声令下就行动了。潘篱在里面做内应,详细报告了工厂里面的具体情况,一边监视着值班室里面的动静。君子玉已经趴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睡着了,鹰面女坐在一边,无聊的翻着值班记录,目光扫过时,她看到了君子玉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手指纤长,肌肤光洁嫩滑,指节分明,一只纤纤玉手,手指中指上却有一圈白圈,鹰面女看了一眼,忽的惊悟,一把把君子玉拽起来,说:“你手上的戒指呢?”手指上那一圈白圈分明是长期戴戒指留下的,此时却没有戒指,鹰面女觉察到了危险。迷蒙中的君子玉却说:“什么啊?”她还没醒过神来,一把寒凉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喉咙上,鹰面女冷的让人发寒的眸子看着她说:“戒指呢?”君子玉这时才醒过神来,心里多少有些慌张,说:“那个……我哪知道,可能不小心丢了吧,真倒霉,十几万呢。”鹰面女咬牙说:“我说过我随时都会反悔。”她说着,手中的匕首尖已经抵进了君子玉的肌肤中,君子玉紧张的呼吸都不顺畅了,情急之下,说:“别杀我,天一亮我就带你去取钱。”鹰面女却无动于衷,眼眸中寒光闪现,一手扯着君子玉的衣领,就要杀她,君子玉心想着:“死定了,真的死定了。”这样想着,头脑空白,无意识的就喊了起来:“潘篱,潘篱!”而潘篱在鹰面女有所警觉时已经察觉不好了,急忙靠近了值班室,刚到门口,就听见君子玉喊自己,她没有多想,一脚踹开了值班室的门,举手开枪。